花眠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正停在距離門框一掌左右的位置,眼睛連門框上的紋路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身前阻擋她去路的是一只手臂。
誰的手臂?花眠轉過頭,映入眼中的是司空簫的臉。
“九…九少爺”,這是怎么回事?花眠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才明明是取了裝菜的竹筐準備送回去的,怎么就撞到司空簫了?他不是在吃包子么?
“眼睛看著前面走,不要做怪模樣”,司空簫撤回手,拿過花眠手里的竹筐轉身向廚房外走去。
他這是什么意思?是要幫我去放竹筐?不對這點不重要…“司空簫!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花眠反應過來司空簫說她是怪模樣,追出廚房。
廚房外司空簫正輕車熟路的把竹筐放去墻角,還順手把堆積的竹筐整理了一把,整齊的摞了起來,畢竟是自從被敬妃找進宮教導十一皇帝劍術后就天天在廚房這里蹭飯,經(jīng)常也會隨手去幫她們做些簡單的工作,像整理竹筐這種事隨便做來都比花眠花費時間做的要好看得多。
摞得還真整齊,簡直拯救強迫癥,花眠不由在心里夸了一句,等等,重點好像不太對,不是要夸獎他整理技術的。
花眠跑到司空簫身側,開口問道:“你說我做的怪模樣是什么意思?”
“要走路就好好的走”,司空簫收拾完竹筐轉過身看向花眠。
“我怎么沒有好好的走了,不光是好好的走,我還是按照淺大人教的方式走”
聽花眠這樣說,司空簫表情微微一變,“淺北稚就是這樣教你的?”,要說淺北稚,司空簫也是認得的,原先入宮時見過,也稱得上是當朝的一代名士,雖然身為女子,但卻是少有的通過了國考進入朝廷。
司空簫對淺北稚的印象尚好,記憶里是一位禮數(shù)得當?shù)呐?,既然敬妃指名對方來教花眠,就…教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淺大人讓多觀察別人走路時的姿態(tài),可以邊看邊進行學習”,花眠怕司空簫不明白,特地進行了說明。
“所以你看了誰的?”,司空簫倒是好奇了,這宮里的人如此之多,從沒有看過有人是這樣走的。
“很多人的??!”,花眠回答的倒是痛快,“你看啊,淺大人讓我學別人的姿態(tài),但是她又沒說具體是看誰,我觀察了幾個人,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這個人頭部擺得舒服,那個人手的姿勢漂亮,還有人腰扭的好看,既然這樣,我何不將他們的優(yōu)點都學來,歸納在一起”
花眠這邊說的滔滔不絕,并且不住的在心里夸獎自己的機智,對面司空簫聽了卻是嘆了口氣。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他們走看著好看,你做就奇怪”,司空簫難得的說了這么多話,小翠和小銀都趴在廚房門邊向這里偷看過來。
“這還用想?肯定是因為他們這樣走得多了了,你們都看習慣了,而我才剛剛開始練習,看著有些奇怪也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