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無法阻攔
“放我進(jìn)去,放我進(jìn)去?!敝x府門前響起了呼喊的聲音。
謝府的暗衛(wèi)聽到聲音快速趕去門外,打算把人拖走,里面的人格外的熱鬧,沒有人注意門口有些邋遢的人。
可惜,就在暗衛(wèi)快要把人拖走的那一刻,被魯君莫看見了。
魯君莫本來是打算在魯成帝跟前的,但見魯成帝所有的心思都在魯隸依和謝思恒身上,他們的事,他插不上什么嘴,就什么也沒管,到大門口吹吹冷風(fēng)散散心。
魯君莫剛走進(jìn)門口,就隱約聽到了聲音,朝門外看了一眼,見是個衣衫襤褸的漢子,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時心情更不好了,有些不滿道:“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也敢來這里撒野?!?p> “貴人,貴人,我有大事稟報。”男子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道。
暗衛(wèi)雖知此人心懷不軌,見此時走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便都隱退,接下來的事,就與他們無關(guān)了。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有什么事過了今日再說?!濒斁舷胧切┱堁缦系哪澄淮笕私o他做主的事,并無聽的興趣。
“拖出去。”魯君莫直接對門口守著的護(hù)衛(wèi)說道。整條街道上,還站著許多羽林軍,也不知道這個衣衫襤褸,一看就不是來參加宴會的人是怎么被放進(jìn)來的。
“等等。”這時,注意到動靜的任煙云走了過來,說道:“不如,聽他說說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p> “一個刁民,也值得你注意?!濒斁樕涞?p> “雖然是刁民,可好歹有幾分膽色,敢挑在這時候來,顯然是有大冤情,我們便聽聽他的話,又如何。”任煙云笑著說道。
“如此,便聽聽吧?!濒斁查_始發(fā)現(xiàn)不對勁,挑在這日子來,不會是來找謝家晦氣的吧。他一個尋常百姓自然是不敢得罪權(quán)貴,看來是背后有人指使,他倒要看看這幕后之人,能在風(fēng)頭正盛的謝家挑起多大的風(fēng)浪。
“帶到偏廳。”任煙云吩咐道。
“大皇子殿下請?!比螣熢瓶蜌獾纳斐鍪终埖馈?p> 魯君莫直接抬步往偏廳走去,任煙云跟在后面,硬朗的臉上牽動起一絲笑。
設(shè)千書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任煙云,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他很快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沒做,坐著緩緩把一杯酒倒入嘴中,也不細(xì)品滋味,直接從咽喉吞咽。
“咳咳?!痹O(shè)千書有些狼狽的咳嗽起來。這樣的情景,但是很難從書生氣的設(shè)千書身上看到。
謝思恒本來坐著有些無聊,朝陛下請示過后,就去和各方賓客交談,雖然這些客套的話他左耳進(jìn)右耳出,也不怎么說話。但是給賓客作陪這種基本禮儀,他還是沒有理由不做的。
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些問題,李木瓜家里出了亂子,被迫留在了家里。偏偏在這時候家里有事,這還可以說是巧合。但大廳內(nèi),大皇子殿下和任煙云不見了蹤影,只留下設(shè)千書在那里喝酒,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設(shè)世子,慢些喝,不要嗆著了?!币娫O(shè)千書咳嗽,謝思恒走過去說道。
“多謝謝將軍關(guān)心,本世子無礙?!痹O(shè)千書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唇,說道。
“沒事就好。設(shè)世子,不知任世子去了何處,本將軍有些事想找他商量?!敝x思恒打探道。
“本世子不是任世子的跟班,怎會知他的去處,大概,是去上廁所了吧?!痹O(shè)千書換了個坐姿,舒服的半躺在椅子上,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等下再找他了。”
謝思恒并不相信,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真是奇怪,怎么大皇子也不大廳了?!敝x思恒自言自語的感嘆道。
“謝將軍不如去問問門口的護(hù)衛(wèi),或許他們更清楚些?!痹O(shè)千書聞言喝了口酒,說道。
謝思恒心里一動,快步走到門口,問道:“今日可有發(fā)生什么反常的事?”
“今日有一個人到門口往里面沖,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被大皇子殿下和任世子撞見了,把人帶去了偏廳?!弊o(hù)衛(wèi)頭頭說道。
“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沒有來稟報?”謝思恒臉色瞬間變差,罵道。
被算計了,這是謝思恒的第一反應(yīng),真夠狠的,在他大婚之日給他來陰招。現(xiàn)在對方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看來只能先看看對方出的招,再來想應(yīng)對之策了。謝思恒快速朝偏廳走去。
“這不是謝將軍嗎?怎么在自己家里這么行色匆匆的,不在正廳里招待賓客嗎?”魯隸莫從偏廳出來,看到趕過來的謝思恒,輕輕舔舔嘴唇,說道。
“大皇子殿下,任世子殿下,臣聽說有人來謝府門前鬧事,恰得大皇子殿下和任世子殿下相助,特來感謝?!敝x思恒朝魯君莫和任煙云作了一揖。
任煙云也拱了拱手,還了揖。
“感謝倒是不必,不過謝將軍來的正好,我和大皇子殿下剛準(zhǔn)備帶著這人去廳堂呢,謝將軍要不一起?”任煙云說著,就要往前走。
“今日是臣大喜的日子,不知什么事竟然要帶著這人去廳堂,可否給謝某個面子。私下把人處置了,不要擾了賓客的興致,驚動了陛下?!敝x思恒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今日這事,還真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即便是我這個大皇子,也沒有處置的權(quán)利,這陛下,是不得不驚擾了?!濒斁荒樌淠?,也不客套了,說道。
“不知這人說了何事?又怎么能聽信一人之詞就草草帶他去面圣呢?不如這樣,今天是臣大喜的日子,只過了今天,再做處置?!敝x思恒絲毫不讓,繼續(xù)說道。
“謝將軍,這事可真是耽擱不得,只怕夜長夢多?!比螣熢破ばθ獠恍Φ恼f道。
“謝思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本皇子的路。你想知道他說了什么事,本皇子就告訴你,你們謝府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藏前朝余孽,好大的膽子?!濒斁舐晣樀?,顯然氣的不輕。
謝思恒聞言,臉色一白,不曾想,這件事還是被暴露了,他當(dāng)初那么查都沒拿到證據(jù),這幕后之人,竟然就這樣查到了。
“讓開。”任煙云一把推開謝思恒,拉著人質(zhì)就往正廳走。
謝思恒心知事情已經(jīng)不可挽回,也往正廳而去,快速思考這對策。
早知今日,他應(yīng)該早叫謝景耀離開謝家,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的事,謝家非管不可了。
“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啟奏。”魯君莫到了正廳直接朝魯成帝作揖,大聲說道。
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好,最好叫謝家,永世不得翻身。
“沒看到今日是什么日子嗎?有什么事情,今日不談國事,有什么事,過了今晚再說?!濒敵傻弁蝗宦牭接惺聠⒆?,著實(shí)惡寒了一下,連女兒出嫁的大日子,都不給他絲毫喘息休息的機(jī)會嗎?
“回陛下,這事拖不得,越拖,越是夜長夢多。”任煙云幫口說道。
魯成帝臉上出現(xiàn)了不耐,顯然已經(jīng)不想聽兩人再說下去了,盡管平日他們在他面前挺得臉,但今日做事,未免太沒有分寸些。
“父皇恕罪,即便今日您責(zé)罰兒臣,兒臣也要說,茲事體大,事關(guān)前朝余孽,又關(guān)乎謝府名聲,兒臣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父皇定奪?!濒斁趺磿岬缅e過這么好的折斷魯隸斯羽翼的機(jī)會呢。更何況,他確實(shí)被謝府的所作所為氣的不輕。
魯成帝臉色嚴(yán)肅起來,看看魯君莫,又看看自己朝堂上的謝丞相,明白事情并不簡單。
謝父聽到前朝余孽四個字,瞳孔一縮,謝景耀的手一抖,其余眾人,或多或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謝思恒趕到前廳的時候,正好聽到大皇子的話,心怦怦一跳。魯隸斯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看來,這段時間的不祥預(yù)感,是沖著謝府去的。只是謝府怎么會突然和前朝余孽搭上了關(guān)系,還被抓到了把柄,這些人,有沒有把他當(dāng)輔佐之主,這么大的事,居然都沒有告訴他。
“既然這樣。朕今日便來斷一斷這個公道?!濒敵傻弁?yán)的說道。
“莫兒,你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謝府怎么就和前朝余孽扯上了關(guān)系?”
“回父皇,兒臣剛剛聽到門口隱約有一個人在叫要進(jìn)來,想著不敗壞大家的興致,就和任世子一起把人叫到了偏廳問話,誰知,一問竟然問出個大秘密?!?p> “你自己來說?!濒斁橘朐谕冗叺娜苏f道。
這人此時換了身潔凈的衣服,臉上依舊灰塵仆仆。
“草民拜見陛下,拜見各位皇子,大臣。”
“你叫什么名字?都知道些什么?”魯成帝問道。
“回陛下,小的大名是鳴禪,字法籍。本來是和前朝一黨有些交集,后來大徹大悟,退出了前朝的組織?!?p> “小的有幸見過前朝皇孫,雖然只是一面,但因?yàn)樗纳矸莺退L得十分不凡,一下子便記住了。而且,前朝皇孫,他的雙腿受損,只能坐在輪椅上。”
這話一出,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謝景耀,而謝景耀,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神色依舊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