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前朝余孽
“草民本來是不想?yún)⑴c到這些是是非非當(dāng)中的,可是前幾天,有人發(fā)現(xiàn)了草民以前在前朝的組織呆過,并把草民告發(fā)到了官府?!兵Q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匍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著。
“草民了解到,可以戴罪立功,今日便要來揭發(fā)這前朝皇孫,以求能得到寬恕。”鳴禪哆哆嗦嗦,終于還是把來龍去脈解釋了清楚。
“那你說說,這前朝皇孫是誰?如何證明?”魯成帝冷冷問道,威嚴(yán)中夾雜著嚴(yán)肅,一些膽小的人都不敢抬頭,廳堂里靜默無聲,沒有人想在這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
“前朝皇孫就是丞相府的二公子,現(xiàn)在的戶部尚書大人。”
鳴禪閉了閉眼睛,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廳堂里面一片嘩然,和謝家有關(guān),雙腿受損,可不就是謝家二公子嗎?早有人猜到答案,可真聽鳴禪說出來,還是忍不住在震驚。
“簡直一派胡言,戶部尚書家世清白,乃是陛下賜給謝丞相的兒子。你這刁民,安敢亂說?!庇谐甲涌床贿^去,站出來說道。
魯成帝神情格外的冷漠。
“你如何證明你說的?”謝思恒質(zhì)問道。
“草民無法證明,可就算給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編造這樣的謊話。草民之話句句屬實,如有虛假,現(xiàn)在便天降五雷,把草民給劈死。還請陛下,各位大臣老爺明察。”鳴禪磕了個頭,布滿溝壑的臉上老淚縱橫。
“看他這神情,也不像是假話。兒臣斗膽,想懇請父皇查一查謝二公子的身份,如果是編造,便還二公子清白,倘若是真有其事,謝家其心當(dāng)誅,謝二公子更是不能放過?!濒斁犕犋Q禪的話,作揖說道。
謝思恒提著的心放下來了一點,既然沒有證據(jù),就有可能自證清白。謝思恒連著給謝景耀使了好幾個眼色,謝景耀卻好像沒有見到一樣,神色淡淡,就坐在輪椅上任由別人的目光打量。
“陛下。”謝思恒聽了魯君莫的話,站不住了,也作了一揖。
“臣以為此人的出現(xiàn)甚是奇怪,顯然就是想針對謝家,背后只怕是有人指使?!?p> “而且此人說話,十句里面有九句里在說前因后果,為自己開脫,雖然能自圓其說,可陛下并未問他這些,豈不是很奇怪?!?p> “這些話,更像是已經(jīng)背好的詞,否則此人渾身都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何以說出的話卻是條理清晰,思緒不亂。”
“而當(dāng)朝大皇子只聽了這幾個人的片面之語,就這樣指責(zé)謝家,實在是寒了臣的心?!?p> “至于臣弟,臣不敢替他開脫,只是他的身世,想必在坐的鮮少有人是不知道的。怎的又與前朝皇孫糾纏在了一起。”謝思恒有理有據(jù),一番分析下來,說的十分得體,在場本來有些懷疑的人心不由都定了下來。
確實,說謝景耀是前朝余孽,實在是天方夜譚,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一頓說,發(fā)幾個毒誓,便信了他的話,那以后還破什么案子,直接都要嫌疑人發(fā)毒誓,敢發(fā)的就是被冤枉的,不敢發(fā)的便是殺人兇手。
謝思恒一番言論后,眾人不再議論謝景耀,紛紛議論起了大皇子。畢竟大皇子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如此容易便相信一個人的話,人也是他發(fā)現(xiàn)的,要說他不知道點什么,在場的也沒什么人相信。
魯君莫臉色氣成了豬肝色,本以為這是個絕佳的打擊謝府的機(jī)會,只要給個臺階,以父皇多疑的性格,一定會下令徹查,到時候不管真的假的,都會是真的,權(quán)衡利弊后,他才敢說下這番話。
魯成帝看起來也有些松動,動了謝家這塊肥肉未必不可能。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謝思恒一番話下來,反倒顯得他特別假,他確實太著急了,剛剛那番話,不能立的住腳。可這種時候,本以為無人注意這些的,這個謝思恒,反應(yīng)還真是快。
任煙云看著謝思恒幾句話扭轉(zhuǎn)了局勢,臉上的笑容不變,你們以為,就只是這么簡單嗎?那也太小看他送的大禮。謝思恒,你就等著為剛剛的話無地自容吧,別眾人唾棄吧。
現(xiàn)在說的越動人,等下大家發(fā)現(xiàn)被欺騙的時候,才會更痛心,更厭惡說謊之人。
謝思恒啊謝思恒,該說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還是該說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任煙云笑容突然一頓,角落處,有一雙眼睛盯著他,是謝景耀,他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
“草民,草民突然想起來了,草知道哪里有柳將軍的尸體,當(dāng)初,就是柳將軍把前朝的皇子給救了。”鳴禪臉上一直留著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磕頭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柳將軍尸體在哪的?”謝景耀本來淡然的很,面對這種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聽到柳將軍的名字,臉色變得很青,顯然被氣到了。
后來不少人說他,碰到這種事還講究什么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實在太傻。也有贊揚他的氣度的??傊?,這次之后,謝景耀的名氣再上了一個臺階。不過,這都是后話。
“真是卑鄙,連死者的的尸體都不放過,難道還想搬出來做證據(jù)不成?!爆F(xiàn)在謝景耀后面的景離咬牙切齒。
景離顯然沒有料到幕后之人的卑鄙程度。
鳴禪接著說道:“柳將軍當(dāng)初就是被謝二公子所殺,被謝二公子埋葬在城外七里河。這是草民在前朝組織的時候,無意中聽到談話知道的。”
“不知這些,可否作為證據(jù),如果還不信,陛下自可去派人抓住逃走的幾個前朝余黨,那些人,都是認(rèn)識謝二公子的?!?p> 鳴禪說的有板有眼,在場的人再次開始議論紛紛。相信的有,不相信的也有。
“陛下,臣有一個提議,不如去城外七里河所謂的柳將軍的墓地去看看,把棺材挖出來,看看是不是柳將軍,事出有因,相信柳將軍泉下有知,不會怪罪的?!比螣熢七@時候又提議道。
謝景耀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眼里寒光四射,直直的看向任煙云。任煙云感到心里一驚,又暗暗唾棄自己多想,他見過沙場,殺過不少人,并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同齡前面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