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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北路在南

第十一章 意外意外大意外

幸福在北路在南 筆瘋張 5222 2019-03-04 22:09:59

  劉月薌沉默了,不知道因?yàn)槭裁闯聊?,反正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金黃色的夕陽余暉灑進(jìn)窗戶,招搖著那一個窈窕的身影,隨著那輕揚(yáng)的發(fā)絲,擺動著青春最絕美的符號,那余暉映襯下的睫毛,似有一種詩性的美麗,伴著眼中閃閃的水光,傾瀉出一湖的波瀾壯闊,美不勝收。

  我不想再相信陽光了,這個之前并沒有給我什么好印象的女孩,為什么變得那么的美?甚至比之辛沫還多了幾分柔情,多了幾分甜美,多了幾分傷感。在我心底那一份悸動,像山洪一般的要將我吞噬,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著。

  “我今天要睡在這里,有地方嗎?”劉月薌有些羞澀的說著,低下了頭。

  “你……你……你……說什么?你你你要住在這里?”我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起來,眼神左顧右盼的,緊張到不行。

  “怎么?這是辛沫家的房子,以前我也是想來就來的,難道你還想拒絕我?哼……”劉月薌有些氣憤,三兩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右手到我的眼前,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捻動著。

  “我什么時候說過拒絕你了?”看著劉月薌的手指和微怒的臉蛋,我的心砰砰的亂跳著,那種感覺像是在冬天里烤著火,夏天里吃著西瓜,冷了有厚衣服穿,餓了有好菜好飯吃一樣,在沒有的時候總是特別的期待。她給我的感覺比辛沫第一次與我相遇的時候的感覺還要奇特,似乎這就是世界上獨(dú)一無二的,但是具體獨(dú)一無二在什么地方,我的心里也是一片的茫然。

  “你沒有那個權(quán)力!”劉月薌大搖大擺的向著辛沫的房間走去,就好像是進(jìn)自己的房間一樣。

  “那我有什么?”我跟著劉月薌的腳步,也跟了過去。

  “砰”劉月薌一下子將門重重的摔上了,并在屋里大吼:“以后我要是在這個房間,你要隔著至少一整間房的距離,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要住在這里!”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充斥著我的心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興奮,但是起碼知道這是因?yàn)閯⒃滤G才興奮的。

  劉月薌不一會就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換上了一套寬松的睡衣,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卻對我有著一種神奇的吸引力。

  我瞪大了眼睛緩緩靠近她,幾乎都舍不得眨眼睛。

  “你看什么看!”劉月薌怒斥著我,一下將自己摔倒在了沙發(fā)上,嘴里還在叨咕著:“你小子是沒有見過別人穿睡衣的嗎?”

  “這個是……睡衣?呵呵呵,我第一次聽說?!闭f著,我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嚯,第一次聽說呢?多學(xué)著點(diǎn)吧,最好不要反駁別人說的話,知道嗎?”劉月薌咧嘴偷偷的笑了。

  “第一次很正常啊,不代表說第一次聽到或者看到就有錯啊!你也別笑我,我有很多東西不認(rèn)識,你肯定也有很多東西不認(rèn)識,對不對嘛?!?p>  “切,頭發(fā)短,見識也短!也不知道為什么辛沫會那么在乎你這個傻乎乎的人,會讓你當(dāng)她弟弟!”劉月薌瞟了我一眼,無趣的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我還是第一次那么認(rèn)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真的傻,甚至對于劉月薌的話都快要信以為真了,想到前些天劉月薌和辛沫兩人才吵過架,而現(xiàn)在劉月薌又跑到辛沫家里來住,我不禁好奇了起來:“你那天真的生辛沫的氣了?”

  劉月薌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望著窗外,笑了笑:“我們是那么多年的好姐妹,怎么可能說生氣就生氣呀。要不是你呀,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吵架!”

  “一輩子都不吵架……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有矛盾就會爭吵,一輩子不吵架……”我念叨著,想到了之前我被送到了一家人。他們一家人本來和和氣氣的,從來都不吵架,因?yàn)槲业牡絹?,兩個人時常的就會吵吵嘴。辛沫家也許也是這樣吧,本來一家人挺好的,我來了之后勾起了辛沫多少的傷心往事啊,最后老頭還死了。

  “矛盾?也許吧!誰知道呢?!眲⒃滤G輕蔑的笑著,那笑容讓人有些心疼,也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讓心也跟著疲憊了吧。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那種黃昏最迷人的血紅色,總能夠讓這一片大地沉浸在濃濃的安詳當(dāng)中,總是帶著鳥兒歸巢的翅膀還世界一時的寧靜。我第一次那么仔細(xì)的看著窗外的黃昏,并沉醉在這樣的美里。一不小心,我再一次的遺失在了這樣的黃昏里,不去想自己的未來是什么,不去想明天應(yīng)該干什么,不去想我需要什么,什么需要我,唯有心中對媽媽的承諾還深刻在心底——買她想要的一切東西給她。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怎么去實(shí)現(xiàn)我的諾言,因?yàn)槲疫€沒有憑著我的雙手掙到過一分錢!

  突然才發(fā)現(xiàn):一切想法都是可以很美好,很美好的,然而現(xiàn)實(shí)卻會讓人看清,想要實(shí)現(xiàn)一個想法是多么的困難!要我跟著漢子賣西瓜,可是我連算賬都不是很會;要我像那個眼鏡男一樣到廣州去,可是我連廣州是個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要我像邵杏那樣打出一片天地來,可是我連應(yīng)該去打誰都不知道!對于能干的事情,我除了知道哥哥姐姐他們干的活以外,其他的我就像是一張白紙。

  劉月薌安靜的躺在沙發(fā)上,竟然睡著了??粗焖膭⒃滤G,我也感到了一陣疲憊,躺倒在了沙發(fā)上,慢慢的睡著。

  “醒醒……”我被劉月薌喚醒,一陣撲鼻的香味占滿了整間屋子,我的肚子不聽使喚的咕咕叫著,循著香味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看到了一大桌子的菜:“這都是你做的?”

  劉月薌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便拉了一根凳子坐了下來,拿著碗筷就開始吃。

  我吞了吞口水,順手抓了一雙筷子,隨便挑了一樣菜吃了一口,滿口的菜香瞬間將我的口腔占據(jù),那可口的味道將我的所有味蕾喚醒,瘋狂,全部都舞動了起來。我忍不住再吃了一口,然后就根本停不下來的一直吃。

  “有那么好吃嗎?”劉月薌看到我的吃相,噗呲的笑了出來,差點(diǎn)將嘴巴里面的飯菜噴到飯菜里。

  “好吃,真的很好吃!”在家里,幾乎看不到菜的影子在桌面上,到了養(yǎng)父母家,幾乎也都是很節(jié)省的人,誰會將菜認(rèn)真的做呢,只要有點(diǎn)鹽味,什么都無所謂了;劉月薌做的菜放了不少的調(diào)料,特別是油量還是比較的足,自然那滋味就很好了,我吃得都快要笑起來了,從來沒有感覺這么幸福過。

  劉月薌看著我吃得那么歡樂,臉上的表情卻陰沉了下去,“你吃這么快,能夠吃出什么味道呀!你是不是騙我呢,逗我開心?”

  “我騙你干嘛呀?是真的很好吃!”

  “停停停,煩死了!”劉月薌一下將我手中的筷子搶走了,皺著眉頭說:“別吃了!你去客廳把酒拿過來,陪我喝酒!”

  “喝酒?我不會喝酒呀。”看著桌上的好菜,我焦急得都想用手去抓來吃了。

  “去拿過來!”

  “哦”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客廳,把放在酒柜子上的一瓶白酒提到了劉月薌面前,順嘴說了一句:“別喝多了,喝多了的人廢話多。”

  劉月薌打開瓶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酒,眼看著一瓶酒就變成了半瓶了:“我喝酒是我爸爸逼我喝的,但是他們還不知道我在背著他們喝酒!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時候了,反正,煩!酒是個好東西,它能夠幫助我們忘掉煩惱,給我們醉生夢死的感覺。從我第一次喝酒到現(xiàn)在,除了第一次和這一次以外,其他的都是辛沫陪著我喝的,但是她不喝酒,一滴都不會沾。煩啊煩!”劉月薌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玩味的閉著眼睛,讓酒在嘴巴里面刺激著味蕾。

  我無法體會喝酒人的那種狀態(tài),喝酒時候的心情,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似乎很享受的劉月薌:“酒有那么好喝嗎?”

  劉月薌輕輕的舔著嘴唇上遺漏出來的酒水,砸吧了兩下嘴巴,笑了笑:“你不喝酒永遠(yuǎn)都不會懂,這綿柔醇厚的酒滋味在嘴巴里面不停的翻動著,順著喉嚨而下的是一陣暖意,簡直美極了,似神仙一般的感覺。”

  我想到以前見過的那些喝醉酒的人,使勁的搖搖頭:“喝多了跟個什么似的癱倒在地上,有什么好的,難道那就是神仙一般的感覺?”

  “你這個人怎么喜歡抬杠呢!”劉月薌不高興的恨了我一眼,“一個人喝多了癱倒在地上,難道所有的人都會那樣?我跟你說婁招遠(yuǎn),我國有很多名酒,連皇帝都很喜歡喝呢,現(xiàn)在有好多酒還會出口到國外……”

  “國外?國外是哪里呀?反正,我總覺得酒不是個好東西。”

  劉月薌拍了拍額頭,輕輕咳嗽了兩聲:“我忘了,你見識短!不說那些了,我今天很煩,你作為辛沫的弟弟,是不是應(yīng)該陪我喝點(diǎn)?”

  “姐姐陪你的時候不是也滴酒不沾嗎,我也可以滴酒不沾!”

  “她是個女的,你是個男的,這怎么能一樣!”劉月薌又拿了一個酒杯,倒了滿滿的一杯放到了我的面前:“你自己看著辦!辛沫是走了,她無依無靠的,我也無依無靠的,你也無依無靠的……”

  “你不也是個女的,就學(xué)學(xué)辛沫,別喝酒!”我干笑了一聲,一股濃濃的酒味飄進(jìn)了我的鼻孔。第一次聞到的時候覺得好沖,等著聞到第三四次的時候,那股味道似乎變成了一股濃郁的香味,讓我十分的舒暢。我端起酒杯,聞了聞,又是那一股很沖的氣味。

  “你不喝算了!”劉月薌一口將杯子里面的酒咽下,眼睛滑落了一顆淚珠:“辛沫走了,不理我了,再也見不到她了,就這樣走了……”

  “她也許會回來呢!”我安慰著她。

  “你少騙我了!你婁招遠(yuǎn)是什么人啊,到底是什么人??!一個大男人,喊你陪我喝點(diǎn)酒,竟然像個娘們一樣的還勸我不要喝酒!我不喝酒,哈哈,我不喝酒,我不喝酒辛沫能夠回來嗎!那么多年,她辛沫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她有沒有問過我同意不同意?嗚嗚……她是我唯一一個愿意聽我嘮叨,唯一一個愿意陪我喝酒,唯一一個不生我氣的人!可是她怎么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了?我喝點(diǎn)酒怎么了,我要你婁招遠(yuǎn)陪我喝酒怎么了?你個小屁孩還不樂意了!”劉月薌使勁的放下了杯子,在桌子上砸了“啪”的一聲響。

  我能夠明白劉月薌這種生離的痛,不過這似乎跟喝酒不喝酒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骸澳愫群群?,喝死了辛沫也不會回來!”

  劉月薌醉眼朦朧的笑了笑:“喝死了還等她回來干嘛,給我收尸嗎,還是嘲笑我太蠢了?”說著,劉月薌呆滯的盯著我,詭異的咧嘴笑著:“就你小子才會拒絕陪我喝酒,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陪我喝,我還不愿意呢!人生就是一場戲劇,戲開場了,結(jié)果演員沒到場,這場戲應(yīng)該如何進(jìn)行下去!我曾經(jīng)一個人的時候在想,我這部戲里面,到底會出現(xiàn)哪些表演者呢?爸爸媽媽教我演的是一部現(xiàn)實(shí)劇,讓我學(xué)會怎么去面對生活;爺爺奶奶他們是一部感情劇,對我只有濃濃的愛意;老師同學(xué)教我的是一部青春劇,向著光明的未來努力努力再努力;辛沫是我這一生遇到的最特別的一部戲劇,我都不知道她屬于一部什么劇。有她的日子,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要,僅僅只有她,我就覺得生活很美好?,F(xiàn)在她走了,離開我了,就在你告訴我的那一刻,我……我的生活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

  “失去了什么?”看著劉月薌的狀態(tài),我知道她可能已經(jīng)醉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曾經(jīng)我還勸別人要將事情看得淡一些,沒有什么東西是不可以失去的,沒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分開的,現(xiàn)在輪到我面對辛沫的離開,我卻感覺我放不下了?!眲⒃滤G苦笑了一聲,將她放在我面前的酒杯端走,喝了一大口。

  我伸出手來想要阻止她,被她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粗瘋谋砬?,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去勸她。也許對于她來說,喝酒才能夠?qū)⑼纯鄿p輕吧。不過劉月薌是住在縣城的,至少條件應(yīng)該不錯的啊,她為什么會學(xué)會了喝酒呢,又到底有什么煩心的事呀?我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胡思亂想著。

  “呵呵呵……人生這場戲沒有劇本,沒有彩排,沒有重演,沒有觀眾,最多的演繹是孤獨(dú),是掙扎,是勞碌。哈哈哈哈……演得好,沒人給你鼓掌,演砸了,沒人心疼你。這謎一樣的戲劇伴著謎一樣的人生,也不知道會有什么謎一樣的結(jié)局,我還得為了那謎一樣的結(jié)局奮斗著,爭取有一個好的表現(xiàn)。”劉月薌搖晃著腦袋,眼睛已經(jīng)不能夠認(rèn)真的看一樣?xùn)|西了,臉蛋粉撲撲的,帶著欲笑非笑的嘴唇,時不時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的模樣,被她那迷離的眼神和調(diào)皮的嘴唇給深深的吸引住,忍不住感嘆:“你真美。”

  劉月薌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不屑的笑了笑,說:“你知道我在我們學(xué)校別人都稱呼我為什么嗎?”

  “什么呀?”

  “他們都叫我百花仙子!”

  “原來你是妖精呀!”我認(rèn)真的想要躲開她。

  劉月薌一時腦袋短路,這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劇本里面的對白呀:“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妖精?我是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不是妖精嗎?聶術(shù)祥跟我說百花仙子跟孫悟空一樣,都是妖怪,她還會吃人的!”我有些不解。

  “聶術(shù)祥是誰呀?呵呵,他怎么會說百花仙子是妖精呢?”劉月薌一臉的疑惑和驚訝。

  “聶術(shù)祥是我從小玩到大的伙伴……”

  “哈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一個女孩也被稱作是百花仙子吧!你說你是不是傻,別人說什么你就真的信了?哈哈哈哈……”劉月薌大笑了起來。

  我想了想她說的話,一時才發(fā)現(xiàn)聶術(shù)祥原來是在騙我的!我們在做游戲的時候,呂月清非要做百花仙子,聶術(shù)祥當(dāng)唐僧,我演玉帝,聶術(shù)祥還告訴我:玉帝不可能跟百花仙子這種妖怪接觸!此時想起來,可見聶術(shù)祥的心機(jī)是有多重啊。他的那一兩句話,讓我好長一段時間看到了呂月清都要遠(yuǎn)遠(yuǎn)的躲著她,生怕跟她撞面了。我暗罵了聶術(shù)祥很多遍,跟著劉月薌笑著:“怎么可能……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信以為真了?!?p>  劉月薌收住了笑,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你那不會說謊的小臉蛋都出賣你了,還不承認(rèn)自己傻嗎?”

  我癟了癟嘴:“好吧,我承認(rèn)我被騙了?!?p>  “你說你,連這個也會被騙……”

  ……

  夜,深了,窗外面很靜,沒有月光……劉月薌將一整瓶酒都喝完了,不停的拉著我說著話,從她小時候的一些零碎瑣事,到現(xiàn)在的煩心事,還有關(guān)于辛沫的一些事情……她興奮的一直說著,一直說著,一刻也沒有停下。

  我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做好,自己也坐在了她的邊上,就這樣被她死死的拉著不放,一直聽她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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