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儀聽見夢桃在君玦面前這般污蔑自己,當(dāng)下也就是嘲諷一笑。
屋內(nèi),君玦開了嗓子:“好好養(yǎng)身體,朕先回去了。”
聲音不算溫柔,甚至有些僵硬,與對待卿儀的時候可以說的上是天壤之別。
夢桃見君玦要離開,立馬伸出手從背后環(huán)住了他的腰,咬了咬唇,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玦哥哥,別走,你就陪桃兒一會兒,哪怕片刻,桃兒也絕無怨言?!?p> 君玦被她突然的環(huán)保身子一僵,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腰身上拿開,聲音已經(jīng)有了些慍怒:“好好休息!朕下午再來看你?!?p> 說完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夢桃的帳篷,好似夢桃是什么有毒細(xì)菌一般。
卿儀本來就在帳篷側(cè)面,感覺到君玦要出來,她下意識貼緊了帳篷上的布,她把自己的力道控制的很好。
直直目送君玦離開后,她喘了口氣粗氣,又看了眼夢桃的帳篷,陰冷的勾了勾唇,咱們來日方長。
她現(xiàn)在在君玦身邊,明目張膽的辦一些事會比較難,這個時候就只有委托溫若鈺了,不過溫若鈺現(xiàn)在還在練習(xí),那便午間去找他好了。
她看著君玦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想著君玦走之前讓她等他,她現(xiàn)在不在帳篷里,這個謊該如何圓過去?
一邊走一邊思考,忽然,耳邊傳來男子的聲音:“來了?”
卿儀正想著重要的事,根本沒注意到這路上突然多了一個男子,她抬眸去望,此人不正是剛才離開的君玦么?
不是,這貨怎么會在這?
君玦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你喘氣那么大聲,聾子才聽不見?!?p> 卿儀:“???”
她喘氣很大么?就她方才在外面都收斂了氣息,聲音怎么就大了?
君玦慢悠悠的走在見面,聲音也不似尋常般冰冷,反而有些慵懶和漫不經(jīng)心:“知道內(nèi)力么?”
卿儀點了點頭,以前看的電視劇和小說也不少,內(nèi)力她還是知道的,那么君玦這么說,說明君玦會內(nèi)力,而且內(nèi)力深厚,卿儀抽了抽嘴角。
再看看她雖然算的上是特種兵,卻沒有絲毫內(nèi)力。
人比人到底還是氣死人。
君玦見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走到前面忽然停了下來。
好在卿儀這次學(xué)聰明了,輕松閃過:“你還想坑你卿爺?你丫的做夢去吧!”
說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那邊,君玦的臉因為卿儀方才的沉了下來,不過看著卿儀的背影,到底還是被氣笑了。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比如,卿儀為什么會在這?
想到此處,他這個個堂堂東辰皇帝,居然去追一個士兵……
卿儀跑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抖抖腿,吹吹口哨,嘴里面還唱:“小呀么小賣郎啊……”
此時她的聲音沒有壓下去,因為四周并沒有人,所以她的聲音是女聲,女子好聽的聲音在四周環(huán)繞。
聲音比不得夢桃的嬌柔,但聽起來不做作。
卿儀回到帳篷的時候,君玦已經(jīng)在里面了,想到方才她說的話,她抽了抽嘴角。
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當(dāng)下她就笑嘻嘻的看著君玦:“你好,再見?!?p> 說完便想往里間跑,神特么知道她為何要與這個男人住一間。
“站住?!?p> 君玦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有著帝王生來的不怒而威的氣場,不過卿儀到底是二十三世紀(jì)的人,這種氣場,對她來說也不過一陣風(fēng)罷了。
卿儀停了下來,方才的笑容瞬間消失,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君玦這才將頭抬起來,看向卿儀,出聲:“怎么不跑了?”
卿儀尋思著你這不是廢話嗎?她跑,她能跑哪去啊。
所以面對君玦的“無理取鬧”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個問題:“小的愚鈍?!?p> 君玦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抵著下巴,面上噙著放蕩不羈的笑:“愚鈍的人怎會偷聽別人墻角呢,你說呢?”
卿儀撇了撇嘴,所以他是來找自己算賬了是么?果然還是不能瞎偷聽別人說話啊。
君玦看了眼卿儀,見她不說話,繼續(xù)問道:“為什么出去?”
卿儀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反正君玦也知道她昨晚出去了的事,她又何故隱瞞呢。
君玦聽完先是挑了挑劍眉,而后半瞇鳳眸,最后面上恢復(fù)冰冷的模樣。
生怕君玦說自己撒謊,卿儀說完還將那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君玦,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她面上滿是笑容。
君玦拿信的時候特意觸碰了下卿儀的指尖,冰冰涼涼的,卿儀的耳根忽然有些發(fā)紅,沒辦法,誰讓人家還純情的很。
卿儀處境有些窘迫,所以當(dāng)她將信遞給君玦之后,一直抵著頭顱,生怕自己這幅窘迫的樣子被君玦看了去。
君玦看信的時候也在看卿儀,她的耳根子要命的紅,君玦最終還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沒說。
卿儀一直低著頭,忽然脖子有些酸,她又突然將頭抬起來,發(fā)現(xiàn)君玦早就離開了。
卿儀見沒有君玦了,松了一口氣,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然后她就去了里間,躺在那張從未睡過的床上,忽然手上冰冰涼涼的,一抬眸子便是安逸,蛇是肉食動物,它還是小蛇,所以它吃昆蟲和老鼠。
老鼠這個地方卻不少,所以安逸自己能抓著吃。
也因為這地兒老鼠多,它長得越來越肥,別的蛇都是豎著長,唯有它是橫著長?這特么都快胖成什么了。
卿儀表示自己很嫌棄這條蛇。
安逸仿佛覺察到自己被嫌棄了,這能怪他嗎!不能!它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么能不多吃一點?!
這般想著它又很有自信的爬了過來。
卿儀還挺好奇它是哪來的自信。
看了會兒它,倒也有些無聊,她手掌撐腦,舒服的躺在了床上,小腿架著大腿,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般慢。
而外面的君玦自從方才出去之后到中午之前就一直沒回來過,沒有人知道他去干嘛了。
卿儀倒也懶得知道,她在床上躺了會兒,最后還是決定下來床,去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