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外面逛了會兒還是決定回去。
臨近午時,卿儀躺了一上午,肚子有些餓,想著很平常一樣去拿飯食,出去的時候剛巧碰到君玦了。
君玦見她要出去,也猜到她要去干什么,淡聲道:“一起吃?!?p> 話是肯定的,顯然這是一道命令。
午間吃完飯的時候,卿儀便準(zhǔn)備出去,不過剛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忽然被君玦的視線弄得一愣,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她又收回了呆愣的模樣。
面上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給君玦行了個禮,然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出去了。
去了溫若鈺的帳篷的時候,溫若鈺也是剛吃完飯,對于卿儀的到來他有些疑惑。
他自然是知道卿儀可以放半天假,他不嫉妒卿儀,他認(rèn)為那是卿儀該得的。
卿儀將那天那封信和那張圖的內(nèi)容告訴了溫若鈺,溫若鈺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在卿儀說完之后,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卿儀看他一臉都不驚訝的樣子,抿了抿唇也沒說出什么,只是半晌后才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倒也算不上什么目的,她只是想提醒溫若鈺小心點(diǎn),畢竟,她可不愿看到溫若鈺出事。
溫若鈺見她看到自己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勾了勾唇,是那么的冰冷,“阿哥,麻煩你不要幫我當(dāng)成以前那么幼稚?!?p> 他的話倒沒有責(zé)怪卿儀的意思,相反,是在宣告,告訴卿儀,他變了。
卿儀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眼溫若鈺:“你變了。”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她很肯定溫若鈺是變了的。
溫若鈺見她這般說,邪肆的勾了勾唇,“是啊,我是變了,變得跟以前,天壤之別?!?p> 卿儀聽他說完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話,溫若鈺便繼續(xù)開口:“有些人,必須死?!?p> 卿儀沒有多說什么,她不知道那天她去帳篷除了見到那一幕,到底還有什么事,不過她也不會多問,既然溫若鈺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事,她又為何要去插手呢。
沉默良久,卿儀淡聲道:“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注意安全?!?p> 溫若鈺淡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上依舊是笑容,只是沒有初見時那般陽光:“我說過,我會保護(hù)你,無論你需不需要我保護(hù)?!?p> 他肯對卿儀說這些話,是因?yàn)榍鋬x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這么好的人。
卿儀勾了勾唇,不知道有無嘲諷之意:“保護(hù)我?好好練習(xí)?!?p> 溫若鈺倒也勾了勾唇,那昔日少年郎的模樣早已變成了今日的詭譎男子,縱使,他看起來還是那般青澀。
溫若鈺動了動身子,然后才道:“我對那些瘋狗可沒什么興趣,我倒是挺好奇夏帛這個狗東西,會怎么做,你說呢?嗯?”
卿儀看著他面上邪肆的笑,半晌后開口:“夏帛近日必然還會行動,不過莫將軍已經(jīng)派人了,你不必?fù)?dān)心?!?p> 溫若鈺聽完卿儀的話,放聲大笑起來:“擔(dān)心?我可不會擔(dān)心,嗯,夏帛胡亂說阿哥你呢,呵呵,你說我要不要玩死他呢?嗯?”
他說完卿儀還來不及說話,他又繼續(xù)開口:“其實(shí)不用阿哥你說,我也能把他玩的怎么死都不知道啊,一群瘋狗呢,吵死人了?!?p> 他說著慵懶的揉了揉耳朵,然后斜睨了眼卿儀:“阿哥,你貌似很淡定呢~啊,真是沒趣?!?p>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的身上多了一種肅殺,不過他面上倒是笑的邪肆,就連這種笑,讓卿儀也有幾分驚愕。
不過溫若鈺確實(shí)說的挺對,有些人,確實(shí)該死,沒有什么好同情的。
溫若鈺說著說著竟然發(fā)生大笑了起來,卿儀淡定的看著他,只在他笑累的時候說了句:“注意休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p> 溫若鈺剛停止的笑容忽然又升了起來:“好啊?!?p> 卿儀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才出去了。
翌日,昨天射箭的成績都不錯,今天便不準(zhǔn)備繼續(xù)練習(xí)這個了。
今天練習(xí)舉重,一般就是耍石鎖。
卿儀力氣不算太大,但是體能好,這個耍石鎖雖然對她有些牽強(qiáng),但倒也算是能練習(xí)起來。
不過有個人卻耍的十分輕松。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溫若鈺,只見他單手耍著,面上帶著愜意的笑容,卿儀都有些驚愕,明明一開始被欺負(fù)的時候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現(xiàn)在到底是如何能這般輕松的耍著?
溫若鈺耍著忽然笑了起來,看著那幾個抬都抬不起來的人,笑了會兒,然后吐了口唾沫:“廢物?!?p> 那幾個人,其中有幾個人隱忍了下去,唯獨(dú)有一個隱忍不下來,他丟下石鎖,沖了過來,眸子猩紅:“你說什么?!”
溫若鈺也丟了石鎖,不緊不慢的接著他那毫無招數(shù)的拳法,同貓捉老鼠般玩弄,最后一擊擊中:“我說你是廢物啊,瘋狗?!?p> 說完又拿腳狠狠地在他身上碾壓了幾下,然后輕松的拿著石鎖走過來,望著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還不滾么?小心我把你砸碎?”
他的聲音十分愜意,仿佛說的這件事全然不是殺人的命案一般,而是在說,今天天氣怎么樣?早上吃飯了么一樣的愜意。
再加上面上那邪肆的笑意,更添幾分邪氣與帥氣。
似是有一同伴看不過去,也不知哪的匕首,沖著溫若鈺跑了過來,匕首想直接像溫若鈺的脖頸劃去,溫若鈺快速下腰,不過在嘴角卻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此時的教官不在此處,所以場面這么瘋狂也沒人能治的住。
早在方才那個人想要襲擊溫若鈺的時候,卿儀便下意識的想出手,不過看溫若鈺自己都下腰了,她也沒那個必要了。
不過卻沒想到的是,溫若鈺自己輕松躲了過去,那人的匕首劃了空,身體由于慣性向前沖,忽然肚子一痛,溫若鈺直直的將人踢飛。
方才下腰的人此時就那么冷眼的瞧著那個刺向他的人,面上還帶著譏笑。
一笑,便扯動了方才被劃的傷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傷口,鮮紅的血液隨著他的舌尖進(jìn)入了嘴里,他嗜血的笑了笑:“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