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霍司諶惡毒譏諷的話,韓斐眼睛突然緊盯著阮菀不放。
明知道是破鞋,他還是……放不了手。
這一瞬間,他突然恨上了阮菀,眼里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
阮菀啞著聲音勸道:“韓斐不要再打了,你打不過他的……”
話沒說完,韓斐已經(jīng)推開她,揮手沖向霍司諶。
阮菀一咬牙,干脆拿起包。他們不走,她自己走。
霍司諶眼尖,瞧見了阮菀拿包包往門口跑,厲聲喝斥道:“阮菀,你給我站住!”
阮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剛欲伸手拉門,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來人氣勢洶洶沖到阮菀面前,甩手就是一耳光。
“啪——!”
“你這個畜生!這種不要臉的事你都做得不出來!”
事出突然,阮菀完全沒有防備,臉被打偏,身形站立不穩(wěn),一下就跌倒在地板上。
她頭暈眼花,雙耳嗡鳴不止,鼻腔忽而涌出一股熱流,血水稀里嘩啦地流下來。
打她的,正是她的親生父親阮建業(yè)!
霍司諶沒心思和韓斐打下去了,反手就將韓斐推開,然后往阮菀跑來,伸手抓住她的肩,想扶她起來。
阮菀固執(zhí)地推開他的手,面色冷漠地站起來。
“阮菀?!被羲局R暗含警告地喊道,他耐性快用盡了。
“不用你假惺惺?!?p> 霍司諶收手,當(dāng)真不管了。往后退了幾步,慢條斯理地拿帕子擦手。
阮薇母女故意走在最后,姍姍來遲。
一進(jìn)門,阮薇適時煽風(fēng)點火,指著臉色陰沉的霍司諶慌里慌張地說:“媽媽,你看,我沒有看錯,就是他!就是他和姐姐吻得難分難解!”
剛說完,她眼睛賊尖地瞥到從沙發(fā)上起身的韓斐,他臉上多處青紫,嘴角和衣服上都有血跡。
這是……
“韓少你怎么受傷了?!”
阮薇立刻急沖沖地過去獻(xiàn)殷勤,望著受傷的韓斐,和眼睛立刻就濕了:“我現(xiàn)在就打急救電話,韓少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阮薇本來是想表現(xiàn)她的貼心溫柔,可惜她沒鬧明白狀況,顯然往槍口上撞。
“滾開——!”韓斐怒火中燒。
阮建業(yè)一看受傷的韓斐,眼前一黑,氣得差點原地升天。
繼母走上前,失望地瞅著阮菀,聲音凄厲地說:“你一向乖張不馴,我這個做繼母的不好管教,只盼著你安好。你那些小打小鬧,我都不計較了,可今天是你訂婚?。⊥饷嫒怯H戚朋友,你居然帶人打你的未婚夫,你把韓家當(dāng)擺設(shè)嗎?你想過你父親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聽了繼母的話,阮建業(yè)回過神,怒不可遏,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現(xiàn)在只能有把阮菀往死里打,才有可能讓韓家消火。
不然韓家問起罪來……
阮建業(yè)一想到與韓家交惡,他就恨不得打死阮菀!
阮菀可不是吃素的,連忙后退躲開,直視阮建業(yè)惱怒的目光,“是,我是讓你沒臉了!可我就好奇了,你罵我畜生,那你自己又是什么?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