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悅頓時傻眼。
什么情況?怎么還動起手了??
陸媛既驚且怒,剛扭過臉,又迎來對方一巴掌,她瞬時嘗到嘴角的血腥味,左邊臉腫痛不已。
“我可以不計較你在背后搞我的那些小動作,但你不該動我的東西。”
女人看著瘦弱,行事卻狠辣,兩巴掌似乎還不夠她解恨,她揚起手包準備再次往陸媛頭臉招呼時,安寧一把抓過她手腕。
手腕被人擒住,暴力值滿分的女人不爽地轉過頭,在對上安寧那張平靜的臉后,原本充滿怒火的漂亮的面孔扭出一個古怪的笑,“你...真沒想到你也在!”
“小安?”一旁的杭列同樣很詫異。
蘇小悅就不是詫異了,在看清女人的臉時,她整個人都出于目瞪口呆狀態(tài)。
鬧事者竟然是姚初夏!
姚初夏?。?!
那個唱著憂郁歌曲,穿著仙氣白裙,能夠引爆整個酒吧都瘋狂的大明星姚初夏和傳聞中的柔弱女神簡直判若兩人。
要不是親眼所見,蘇小悅打死都不相信姚初夏人設也會崩。
姚初夏冷笑著甩開安寧的手,“龜縮在外多年不露面,我當你死了呢?!?p> 杭列無奈地扶額。
她一出口還是這么尖酸刻薄。
安寧充耳不聞,她扶起陸媛,“去醫(yī)院嗎?“
屈辱襲上心頭,陸媛強忍著眼淚搖搖頭。
“那...回家?”
陸媛點點頭,拿起包,又含淚望一眼仍然面無表情的周晉軒,默默跟在安寧身后。
“我讓你走了嗎?”姚初夏不肯罷休,一把推開安寧,擋住陸媛去路,“照片和手鏈拿來?!?p> 陸媛紅著眼辯解,“我沒拿。”
姚初夏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我調(diào)監(jiān)控送你進警察局才認罪是吧?”
陸媛身子一縮,她再次把目光投向周晉軒,乞求他能保護她,可周晉軒事不關己的樣子徹底讓她心涼如雪。
陸媛終于憤怒了,撕破可憐的偽裝,對姚初夏大聲挑釁,“沒錯,是我拿的,照片我撕了,手鏈也被我扔了,扔在臭水溝里,你想要啊,自個找去。”
姚初夏怒極反笑,抄起一瓶紅酒,正要動手時,安寧及時喝止,“夠了!”
姚初夏撇過臉譏笑,“幾年不見,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愛管閑事!什么爛事都要管,你以為你圣母轉世嗎?”
“適可而止吧,”安寧直視著她,“作為公眾人物,我勸你還是注意點形象,別自個兒把人設玩崩了?!?p> “我人設崩不崩用不著你來操心,你有這份閑心,還是管好自己的破事吧,別禍害完周家...”.杭列迅速捂住姚初夏的嘴,誠懇道歉,“小安,她只是逞一時口快,你別跟她計較。”
安寧沒說話,抓過陸媛的手,繞行而過。
“安寧!你給我站住!”
“祖宗!”杭列死死抱住姚初夏,就怕放開她再讓沖突升級,“少說兩句吧?!?p> “安寧,你他媽給我站?。∧憔褪穷^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杭列再次捂住姚初夏的嘴,失控的場面簡直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安寧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門后。
蘇小悅緊跟出去。
偌大的包廂再次陷入寂靜。
杭列終于不再攔著姚初夏,豈料他正要抽回手臂時,卻被姚初夏抓起來狠狠咬一口,痛得他立刻叫出聲。
姚初夏警告他,“下次再敢壞我事,我就咬死你?!?p> 周晉軒勾過外套,也準備離場,只是他剛站起身,一個手包就向他砸來,他偏臉避過,擰眉望向姚初夏,“你又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還不是因為你干的好事,交往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婊,你自己作孽就算了,還TM禍害到我這兒?!?p> 瞧見姚初夏準備沖上去要和周晉軒干架的模樣,杭列心中哀嘆,再次死死抱著她的腰往后拖。
因為夠不著周晉軒,姚初夏抬腿亂蹬,早已沒了清純形象,口中大罵,“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早晚得死在女人堆里?!?p> 周晉懶得理她,順手抄過玻璃臺上的威士忌施施然離開。
安寧取完藥回來,陸媛仍用冰塊冷敷著左臉,她低著頭,失神望著醫(yī)院光亮的瓷磚地板。
“還疼嗎?”安寧輕聲問她。
陸媛啞著嗓子,“好多了?!?p> “那我們回去吧?!?p> 陸媛?lián)]開安寧的手,“我有話想要問你?!?p> 蘇小悅順勢舉手表態(tài),“我也是?!?p> 她有一肚子的疑問,奈何顧及到陸媛心情不好,憋了一路。
安寧神色平靜,“問吧。”
陸媛抬頭,“你和姚初夏什么關系?”
“以前是校友,后來是朋友,再后來...是情敵?!?p> 情敵??
蘇小悅:“……”
“你們喜歡的那個人是周晉軒吧?!标戞骆i視著安寧。
安寧否認,“不是。”
陸媛笑容不屑,“這時候再瞞著我就沒什么意思了?!?p> “真的不是?!?p> “呵,你知不知道周晉軒的皮夾里現(xiàn)在還放著你跟他的結婚照,”陸媛眼眶微微泛紅,“你還想再瞞我什么?”
結婚照!!
蘇小悅感覺今晚的連環(huán)震撼真是恐怖如斯,簡直能創(chuàng)這輩子的巔峰,她一直以為安寧也只是周晉軒前任之一,且是被欺騙被玩弄被深深傷害過的那種。
扎在心底深處的刺,突然被人挑出來,安寧慌亂過后就剩下漠然,“我之所以沒跟你說,是因為我覺得如果過去不愉快的事提起來只是讓大家都煩惱,那不如不提。”
“多善解人意啊,呵,你要是一開就始跟我挑明你跟周晉軒有過什么關系,我根本就不會對他動心,不會因為愛他去做那些蠢事而把自己弄得一團糟。”
安寧垂眸道歉,“對不起。”
“陸媛,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這個時候你該罵該生氣該發(fā)泄的對象難道不是周晉軒嗎?”蘇小悅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幫腔。
陸媛并沒有理會蘇小悅,她抹掉眼角的淚,緊盯著安寧,“跟周晉軒離婚,你后悔了吧?”
安寧眸子平靜,“我為什么后悔?”
“他那么有錢有勢,你敢說你心里沒期待過跟他再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