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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zhàn)之逆血雄魂

第21章 齷齪的德國佬

抗戰(zhàn)之逆血雄魂 雷童伯爵 3847 2019-03-17 11:20:19

  雷童見一個短發(fā)穿著方格旗袍的女學生站在三樓的樓梯處哭喊著死人了,頓覺大事不好,馬上抬起屁股就沖上三樓。

  剛一跑到三樓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間屋子開著門,短發(fā)女學生靠著樓梯欄桿,俊秀的容貌并沒有因為驚恐而失色,端正較好的五官是賞心悅目的。

  只是此時,雷童顧不上欣賞美女。

  他沖到屋門口,發(fā)現(xiàn)門口地上散落著一小碗米飯和一些青菜,抬頭之時卻被五雷轟頂。

  那個女人,救過他命的女人,自縊了。

  雷童急忙將女人抱下來,翻開眼皮,聽聽心臟……

  看著女人脖子上紫的發(fā)黑的勒痕,太晚了,人已經(jīng)硬了。

  床上是女人孩子的尸體。

  啪——

  雷童抽了自己一記嘴巴。

  他自責,怎么就這么天真!一位年輕母親的喪子之痛是短短數(shù)小時就能平復的嗎?昨晚到教堂之后,女人仿佛沒事人一樣,恐怕那時她就打定了死的決心。

  如果昨晚在門口守候,聽見蹬凳子的聲音就趕緊沖進來救,人肯定死不了!

  這下可好,兩條人命!

  約翰神父擠過門口看熱鬧的人群,來到雷童身邊,“雷先生……你不要難過了……尊夫人……”

  “等下,她不是我夫人!”雷童撐著無力的雙腿站起來,看著女人的尸體,“她是我恩人!”

  “放心吧,我們……會安葬……這對母子!并……祈禱上帝,讓她們來世……不再受苦受難!”

  約翰說的非常誠懇,這讓雷童心里還有一絲溫暖。

  白天,教堂為母子做了禱告,把他們裝進一副上好的棺槨中,下葬在屋后的空地。

  因為并不知道這對母子的姓名,也就沒有立碑,只是在墳頭插了個十字架。

  神父都回到了教堂里,雷童獨自立在這對母子的墳頭。

  他在思考,這就是戰(zhàn)爭,幾個政客上嘴皮一碰下嘴比就發(fā)動了戰(zhàn)爭,結(jié)果數(shù)百萬人為此付出生命。軍人,戰(zhàn)死是榮,而一般的百姓呢?他們要活著,他們要生活!政客們從戰(zhàn)爭里撈了名望和其他利益,而平民的道理該向誰討要?

  或許,自打戰(zhàn)爭爆發(fā)的第一天起,每一個人都要做好死的覺悟,無論是軍人還是百姓。

  在科技如此發(fā)達的今天,戰(zhàn)爭的殺傷力遠比一戰(zhàn)二戰(zhàn)更殘酷。

  試想,你只是出去買點菜,還想著一會兒回家給爹娘老婆孩子做頓好飯,卻在邁回家門的前一刻,被一顆突如其來的導彈帶走;亦或是回到家里,一片瓦礫!何其悲哉!

  惟愿世界和平,惟愿無辜不死!

  倘若我們阻止不了戰(zhàn)爭的發(fā)生,那就拿起武器奮力殺敵吧,那是保護親人的最好方式!

  哪怕自己與一國結(jié)仇,也在所不惜!

  雷童將這份悲痛分享給了龍成虎他們。

  都說悲傷能化作力量,此話一點不假。當天晚上,幾個戰(zhàn)士再次出擊,殺了三個鬼子,一樣是扒光了衣服。

  后來,他們一連幾天,每晚出擊,每次斬殺一二人或二三人,都是速戰(zhàn)速決,沒有引來追兵,沒有被人注意,真正做到了像鬼一樣,來去無影蹤。

  南京城的日軍開始有些恐慌,都說是城內(nèi)的冤魂厲鬼找他們索命,并稱呼殺人者為“支那鬼兵”。

  自此,晚上再沒有鬼子敢單獨在外面胡作非為。

  日軍司令部不信邪,非要抓住這伙“支那鬼兵”不可,于是在城中安排了幾支巡邏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每隊巡邏兵至少是一個中隊。

  一天夜里,雷童和衣躺在床上,想著下一步的行動。

  現(xiàn)在晚上已經(jīng)抓不到落單的鬼子了,憑著自己這點兒人手和裝備又沒法跟一個中隊交手。

  “鬼兵”不能就此銷聲匿跡,不然日軍司令部肯定會猜出“鬼兵”的真實實力,到時就會派重兵絞殺。

  還得繼續(xù)干,而且得干一票大的,震一震那幫狗東西!

  正思考時,響起一陣細細的敲門聲,一重兩輕,很是講究。

  這都大半夜了,會是誰呢?

  “誰啊?”雷童問了一句。

  門外并沒有回應,隨之而來的是又一輪敲門聲,同樣的一輕兩重。

  雷童心里有點發(fā)毛,畢竟這間屋子吊死過人,別再是什么不好的!

  可是仔細一想,上吊的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恩人,沒理由害自己啊,就算是人家?guī)е购拚一貋砹?,那也得受著?p>  壯著膽子開了門,雷童看見門口站著的是發(fā)現(xiàn)女人上吊的那個女學生。她一臉羞澀,兩只手緊張地扣在一起。

  “哎呦,姑娘,你可把我嚇死了!”雷童好不容易壯起來的膽子,像被扎破的輪胎,頓時放了氣兒。

  女孩沒明白什么意思,很吃驚地啊了一聲,然后低聲說:“我……有這么丑嗎?”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是……唉,沒什么!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雷童怕解釋半天再越描越黑,所幸就跳過那個話題,這樣對雙方都好。

  女孩兩只腳的腳尖內(nèi)扣,上身微微搖晃著,也許是太緊張了,“你不請我進去說嗎?”

  雷童一拍腦門,“對對對,請進請進!”

  女孩進來以后,似乎就沒那么緊張了,畢竟房間閉塞,只有一扇門通向廣闊的外界,如果把門關上,這就是個與世隔絕的獨立空間。

  雷童沒有關門,拿了把椅子坐在門口,與女孩相對,“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在女孩面前,雷童一向是很溫柔的。

  女孩眼睛看著別處,低聲說:“你先把門關上,好嗎?”

  還得關門?這是什么規(guī)矩?難不成這女孩有什么難言之隱,必須悄悄的說嗎?

  雷童沒往別處想,只覺得,人家女孩子深夜來找自己必然是有什么事,有可能是想委托自己辦什么事,比如說找家人啊殺仇人啊之類,這種話題確實不合適敞開了說。

  既然人家讓關門,就關門吧。不僅關門,雷童還插上了鎖。

  可是鎖門的聲音很清脆,被女孩兒聽見了。

  女孩皺著眉頭,似乎有點生氣,“男人真是沒有好東西!”

  什么?男人沒好東西?這是怎么回事!

  雷童被女孩這句話搞懵了,心想:是不是怕我圖謀不軌?我長得像流氓嗎?再說了,是你這姑娘半夜敲人家大小伙子的房門,還非要進來,進來以后又讓關門,怎么到頭來還不是好東西了。

  心里的這些話,只是想想,男人對待美女還是要有風度的。雷童苦笑著問:“這……從何說起?。课疫@……不都是按照姑娘的意思嗎?”

  女孩聽罷,那表情傳遞出來的信息極其復雜,也不是生氣也不是高興,而是矛盾。

  “這樣啊,姑娘,咱們捋捋啊,如果你不嫌麻煩,咱們從你敲門再走一遍好不?情景再現(xiàn)一下啊!”雷童說著,卻打定了堅決不讓女孩再進屋里的主意。

  女孩卻也不起身,說:“不必了,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來找你干什么了!”

  “不是,姑娘,你進來以后還沒說啥事呢,我怎么會知道?”雷童反問道。

  “你不知道?我讓你關門還沒說鎖門呢,你怎么就知道把門鎖了?”

  雷童哭笑不得,看來啊,這女孩兒真是把自己當壞人,可恨這隨手鎖門的好習慣??!差點讓自己貼上標簽!

  “嗨!這是我的毛病,在屋里的時候啊,習慣把門順手鎖了。稍等,我馬上就把鎖打開啊!”

  雷童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卻被女孩兒一句“不用了”驚得差點冷汗沒出來。

  怎么?這壞人還得當下去嗎?看著這女孩清新秀麗,絕不是胭脂水粉,怎么就這么大膽兒?

  “是皮特神父讓我來的,他說這間屋子里死過人,怕你自己害怕,就讓我來陪你!”女孩返回了進門前那副害羞的模樣,雙腿緊緊并著,“你別誤會啊,我只是簡單的陪陪你!”

  雷童琢磨著,我也沒讓你來陪啊!干嘛這么嚴防死守,好像自己是個猥瑣的色狼!

  “沒事兒,我一個人不怕,再說了,有什么好怕的呢!死去的那個人救過我的命,我欠人家的!”雷童解釋說。

  女孩露出了靦腆的笑容,眼睛彎的和月牙一樣,十分可愛,“聽約翰神父說你是個當兵的,殺鬼子,給我講講你殺鬼子的英雄事跡唄!”

  媽呀,這姑娘愛聽故事!可是再想聽故事也不能這個時候這個環(huán)境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又是在這種公共場所,太失禮了。

  雷童說:“這樣,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再講給你聽好嗎?”

  說著,雷童起身去開門。

  女孩卻說:“這是皮特神父交給我的任務,如果我不陪著你,他就不讓我繼續(xù)呆在這里了?!?p>  雷童扭頭看著女孩,心里被一萬匹羊駝踏過,怎么可以這樣?皮特你個德國佬壞得很,怎么竟是些惡心的潛規(guī)則?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美人兒計?是要考察定力嗎?為什么要考察定力?我是哪兒讓你們這些神棍,啊不,神父不放心了?存心不讓人在這兒待著了,是吧!

  不行,得找皮特神父去,要不然黃花大小伙子將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姑娘,你稍坐啊,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雷童就沖了出去,先是把正在夢鄉(xiāng)的約翰神父敲了出來,然后拽著約翰的脖領子又把皮特神父叫起來。

  皮特神父還是一如既往地微笑著,屋子里還是有一雙女人的腳,只不過與昨天看到的那雙腳略有不同。

  “神父,你什么意思,大半夜讓一個女孩跑來我房里干什么?”雷童非常氣憤,這關乎名節(jié),如果得過且過,就算兩人清白無事,傳到他人嘴里也會變味。

  皮特嘰里咕嚕說了一堆,約翰翻譯道:“皮特神父的意思……是怕你一個人……在那個屋子里……害怕!”

  “害什么怕,我堂堂七尺老爺們兒,鬼子都敢殺,怕個鳥!”被情緒沖撞的雷童顧不上言辭修飾,平時的臟話都出來了。

  “你怕鳥嗎?”約翰神父閃爍著無辜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雷童一對白眼球往上翻,給了約翰神父一個大大的鄙視,好在約翰并不理解這一套表情是什么意思。

  “怕個鳥就是我什么也不怕!”雷童裝作很耐心的解答。

  約翰與皮特又是一頓交談。

  約翰繼續(xù)翻譯皮特的指示:“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梓潼姑娘回自己屋吧?!?p>  雷童點點頭,說:“這就對嘍,別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剛想轉(zhuǎn)身,又想起一件事,急忙說:“不能因為這事兒就趕她走?。〔皇撬慌阄?,是我不需要人陪!”

  皮特神父在聽完約翰神父的翻譯后,微笑著點了點頭。

  雷童高高興興地拽著約翰回自己屋。

  其實皮特神父讓姑娘去陪雷童,主要是因為昨晚雷童看著他屋里那雙女人腳出神,以為雷童是內(nèi)心寂寞,便讓這里最清純的女孩去“陪”,可是姑娘說啥也不愿意,皮特這才嚇唬人家不去就要被趕走。

  皮特之所以這么做,也是見雷童前些天在教堂門口攔住了企圖強闖的日本兵,認為這家伙來頭不簡單,想把雷童當成自己的護身符,把這位爺伺候好了,可以在這一方亂了的天地中平安度日,安安全全地行善積德。

  啥也不說,真是齷齪!

  有約翰作證,梓潼姑娘如釋重負,看雷童的眼神少了分羞澀,多了分感謝,少了些誤解,多了些好感。

  不過,這個插曲倒是讓雷童腦中一震,找到了下次行動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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