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亂說什么呀,根本沒有的事,我和他才認識幾天,怎么可能喜歡……我們只是朋友的,你別誤會。www”蘇問河狼狽地爬起來,非常嚴肅地解釋。
“這么緊張干什么,像這種英雄救美的后續(xù),基本都是美女愛上英雄,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睂幷嬷f道。
蘇問河還是搖頭,說道:“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那個,你喜歡他?“
寧真知眼中閃過一抹化不開的笑意,說道:“對啊,我喜歡他!你既然不喜歡他,那可別跟我爭啊,當小三是沒有前途的。
“什么?你真的喜歡他?”蘇問河驚詫不已,旋即心中也不免患得患失起來。
寧真知理所當然地說道:“不然呢,我為什么要背井離鄉(xiāng)跟過來?又為什么愿意被他揩一油占便宜?這就是愛??!“
蘇問河腦海里沒來得浮現(xiàn)出一只羊仰天大咩“這就是愛”的畫面,低低地“哦”了聲,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搬家的。
“我可沒說讓你搬家啊!”寧真知忙道,“你要是搬家,翟家年還以為是我逼你走,他會對我反感的。你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還沒喜歡上一我。
“你這么優(yōu)秀,這么漂亮,他怎么可能不喜歡你?”蘇問河自己都沒覺察到,她語氣中帶了一絲酸意。
寧真知越發(fā)戲謔,說道:“你不也很漂亮嗎,怎么知道他不是喜歡你呢?如果他追你,你會拒絕嗎?“
“這……”蘇問河心跳漏了一拍,謙虛道:“不不不,不可能的。他根本沒有喜歡我。
“是嗎?那他為什么一定要和你住一塊兒呢?“
“啊,我想到了!”蘇問河音調拔高,“因為沈迦葉??!我這擔心他會不會出什么事,一時都差點忘了。因為那個沈迦葉!他說了,當初他向沈迦葉求婚,被拒了。所以才要跟我假裝男女朋友,故意給沈迦葉看的。你別這樣看著我,真的是假裝的!如果你早點來,他肯定是要問你愿不愿意跟他假裝……“
“我才不會同意假裝情侶這種無聊又狗血的事情,你為什么要這么順著他呢?“
“因為他對我有恩……“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笨蛋?。 睂幷嬷毖?,“感情這種事,有必要隱瞞嗎?敢愛敢恨才是王道。虛偽的否認和謙讓,只會錯過,到時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蘇問河默然,過了幾秒鐘,方才說道:“說實話,那個,我對翟家年,好感確實是有的。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他這樣的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喜歡我要追我,我可能會試著跟他交往一下。但他喜歡的人,要么是沈迦葉,要么就是你。我承認我的心里確實也挺失落,也挺遺憾。但真的還沒到失戀程度的那種痛苦吧?就好像以前讀書的時候,也許有時忽然會對同桌有一點悸動,但過個一學期甚至僅僅只是幾個星期,不坐一塊兒了,這種感覺就又沒有了。
“你的意思莫非就是友情之上,戀人未滿么?“
“大概有點類似吧,只是有好感,但就算錯過,也不會真的心痛?!碧K問河用力點了一下頭,“對,就是這樣,我覺得在很短時間就徹底喜歡一個人,都還是太草率了。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寧真知心想,嘴上說道:“那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沒……”蘇問河搖頭,有梁杰的陰影存在,她才不敢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呢,“你呢?讀書的時候那么多男同學,沒有心動的?“
“他們?”寧真知撇嘴,不屑地說道,“都是些幼稚的小屁孩,不是喜歡占女孩子便宜,就是喜歡打架,要么就是假裝憂郁頹廢。不管哪一種,都是被我揍的貨,統(tǒng)統(tǒng)不堪一擊。
“這個……”蘇問河不知怎么說了。
寧真知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是真的還沒喜歡上翟家年,這樣我就放心了。
“呃,搞半天你還是在套話啊!”蘇問河哭笑不得。
寧真知說道:“我們也算共患難過這么一場,加上現(xiàn)在無聊,才會仔細問問罷了。老實說你不喜歡他是更好的,也奉勸你以后最好不要真的喜歡他,不然可就得守一輩子活寡咯。
“誒?什么,什么活寡?我好像聽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蘇問河懵了。
寧真知神秘一笑,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說,我這個人并不排斥后宮。就算我跟翟家年在一起,也不會反對他跟你好。大家住一起的話也挺熱鬧的,不是嗎?“
“呃呃呃,你到底在說些什么??!”蘇問河三觀盡碎。
她總覺得這寧真知醒過來后,就與剛來家里的時候不一樣了。
什么叫不排斥后宮,什么叫挺熱鬧?這跟之前說什么守活寡,有什么關聯(lián)嗎?
前言不搭后語,說話顛三倒四,她不會腦袋也被傷出什么問題了吧?
寧真知坦坦蕩蕩地說道:“我想說的是,我這個人欲一望太強,以后一定會獨自霸占他一個,把他榨一干。你要是不介意守活寡的話,也可以跟他在一起。后宮沒問題,但只能我一個跟他那樣,懂我意思了吧?“
“……”蘇問河徹底雷翻。
特警們將一切不安全因素排查完畢,夏滿弓父女倆沒等翟家年出來,就先告辭而去。
“爸,你真打算不跟那個翟家年一般計較了?”車上,夏瑤光并你介意開車的人聽到他們的交談,直言問道。
夏滿弓閉目養(yǎng)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暫時先就這樣吧,反正就算我不請人對付他,梁潤癡和成云圣的師門,收到消息后,也自然會為門下弟子打抱不平。到時候作為京城武學圈的扛鼎人物,三葉道長也還是照樣會出面。至于他會選擇幫哪邊,就看他怎么想了。
夏瑤光又道:“今晚的殺手,來得真的太巧了。
“你有什么看法么?“
“是有一些看法,可以推測,這些殺手應該是早就隱藏在我們身邊,今晚是一絕佳的機會,所以他們才會果斷出手。只是他們忽略了原本與我們?yōu)閿车牡约夷?,沒有想到他會救我們。事實上翟家年完全可以單獨脫身,都不需要管我們的。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這姓翟的小子,并不是一個完全不計后果的愣頭青?!毕臐M弓說道,“這種人,要比單純的愣頭青更加難以對付。
“說起來也不知道沈家有什么東西需要求到他,需要對他這般遷就?“
“這種事情,應該不難調查,回頭就知道了。
當車開到事發(fā)現(xiàn)場,被撞壞的車已經(jīng)拖走,各種痕跡也都已被快速清理,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夏瑤光不由再次回想翟家年持槍開火的身姿,也再次感到心悸。
有槍在手的翟家年,比空手的他,危險程度要高出太多太多了。
現(xiàn)代社會,人們對武者的輕視,很多都源自對槍械的信心。
一個苦練十年的武者,往往被一個練槍一個月的普通人直接給崩了。
一個遠超常人的武功高手,不懼一般人持槍,卻也不得不忌憚一群戰(zhàn)士持槍圍剿。
而像翟家年這種武功高超,槍法又超越了大多數(shù)精英戰(zhàn)士的家伙,那該怎么搞?
“停車!”夏瑤光忽然說道。
司機立刻剎車。
“怎么了,瑤光?“
“爸,我想……去那個狙擊手的位置看一下。
夏滿弓一愣,然后也沉默著點頭。
他們一塊兒下車,司機前面帶路,往一棟樓房走去。
這地方還有不少特警的身影,他們在搜集細節(jié)證據(jù)。
狙擊手藏身的那棟樓樓頂,特警也正在一寸一寸的摸索,看那狙擊手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夏瑤光一上來,就道:“我想問一下,你們在這周圍有沒有發(fā)現(xiàn)彈孔?“
被問的那人搖頭,說道:“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是說,包括這最上面幾層樓的玻璃上,有沒有彈孔?“
“也沒有。
夏滿弓嘴角一抽,說道:“我的傻女兒,他自己都說了是隨便說說逗你玩兒而已。隔著幾百米,還是從下往上,不可能會把子彈打進這個區(qū)域的。
“也是呢,我確實犯傻了?!毕默幑獠缓靡馑嫉匦πΑ?p> 然而被她問話的那人,卻幽幽說了句:“雖然沒看到彈孔,但這里卻有一點血跡,還有這兒……“
他指了指地面一個點,又指向天樓水箱。
地面的是一滴血,呈圓形,已經(jīng)干涸。
而水箱上的血,則是好像被灑墻上的墨水,形成許多細微如針尖大小的紅點。
“這……難道是那個狙擊手的血?“
“從各方面痕跡來看,應該是的,當時這里就只有他一個人,然后流血了?!边@人說道,“我想,他應該不是流鼻血。
“那是什么?”夏瑤光吞了吞口水,夏滿弓瞳孔微微一縮。
這人說道:“根據(jù)你們提供的描述,當時保護你們的那位翟先生,有朝這個方向的上空,開了一槍。所以我們懷疑,有可能是那一槍所發(fā)射的子彈,在形成一個拋物線后落下來,就剛好打中了這個狙擊手。子彈,應該卡在了他身上,沒有掉下來。畢竟隔得這么遠,穿透力并不是很強……“
“這不可能!“
“不可能的,不可能!“
夏滿弓和夏瑤光全都用力搖頭。
開什么玩笑,只是手槍,然后以一個拋物線的弧度,將子彈推送到狙擊手的體內?
這種巧合,該小到何種程度?
至于是翟家年有意做到,那就更不可能了!
“總之,從這血跡的痕跡與角度來看,應當是有人在狙擊手的前方,用什么東西打中了他,然后從他后面噴了血到這個水箱上面。地上的血,則是傷口處掉下來的。槍傷的可能性,確實不小。
“他當時就這樣把手抬起來,朝這邊開了槍,然后你跟我說打中了,你信嗎?在場所有人,誰能做到?“
眾人都是沉默。
別說他們做不到,就算是他們部門所有人,乃至整個京城的同事、教官……也都沒有人能做到!
就算是戰(zhàn)區(qū)營地,各種兵種,也基本找不到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物。
對手槍來說,這距離真心太遠了。
如果真的打中了,那么只能說那一瞬間的翟家年,運氣好到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