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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枕薇歌

第七章 嚴(yán)刑

鳳枕薇歌 摩羯曉曉 2080 2019-04-11 13:12:58

  流云飛渡,星光慘淡,黑森森的天幕襯得夜色越發(fā)沉寂。兩人被帶回七玄門,文翰對鐘策用了刑,依舊沒有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只得將南絮帶進(jìn)刑堂。

  陰暗密閉的空間,彌漫著潮濕的味道,鐘策一頭亂發(fā)形象凄慘,滿身血淋淋的被吊在刑架上,看見她被帶了進(jìn)來,情緒激動不已。

  文翰淡定地拿出一把匕首,置于南絮的脖子邊,冷笑說:“將藏寶圖交出來,或者你們自己決定誰先死?”

  他的臉腫得像紫茄子一般,鮮血順著嘴角不停流淌,讓人幾乎辨識不出模樣,南絮的心狠狠刺痛著,強(qiáng)制打起精神,嘗試過后還是無法使用內(nèi)力,無奈一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定要選擇,你當(dāng)然殺他啊!”

  聞言,鐘策簡直不敢相信,情緒愈發(fā)激動。

  毒發(fā)令南絮痛苦地躬起身子,苦苦一笑說:“給我解藥!”

  口鼻之間的血跡開始凝固,鐘策氣得嘴唇烏青,過了好大一會才回過神,憤怒地說:“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文翰一個眼神示意,手下立刻上前,一條鞭子劈頭蓋臉疾逾電閃,狠狠抽打在鐘策身上。胸膛頓時皮開肉綻,火辣灼痛,他迷離恍惚,目眩神移,珉緊唇咬牙堅持著。

  南絮的心劇烈痛著,屏住呼吸稍作緩解,強(qiáng)自鎮(zhèn)定,冷漠地說:“鐘策,你別害我!”

  鐘策俊面煞白,神色猶疑不定,只感覺一股冰冷的涼意滲透入骨,發(fā)出一聲蒼涼的冷笑,口角又泌出了兩縷鮮血,“我居然看錯了你!”

  文翰忍不住冷冷一笑,玉骨折扇往手掌上一拍,插言道:“一唱一和真有默契,愣是一句有用的也沒有?!?p>  不能這么耗下去,鐘策傷得太嚴(yán)重了,南絮沒了耐心,試探道:“文翰,你覺得凌奕眼里,你和我誰比較重要?”

  文翰拿玉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嘲諷的語氣說:“你為何會覺得,凌奕不知曉此事?”

  心還是因為他的話向下一沉,涼意徹骨,南絮相信他不敢對自己動手,笑著說:“別再浪費(fèi)時間了,我能保證你達(dá)不到目的!”

  文翰情緒微惱,一掌將她打暈,單手托著纖細(xì)的她,令一只手去扯她的領(lǐng)口。

  鐘策頓時焦慮不已,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喊道:“放開她!”

  文翰抬眼看著他,挑眉一笑,“忘了你還在這里。”

  內(nèi)力被毒控制使不出來,鐘策拼命晃動著鐵鏈,憤怒吼道:“你來殺我,來??!”

  “只要交出藏寶圖,我立刻放你們離開!”文翰笑了笑,繼續(xù)談判,“或者,我將她賞給你。”

  “我要?dú)⒘四?!”鐘策雙眼布滿血絲,氣得顫抖起來。

  文翰無奈地?fù)u搖頭,橫抱起她,看著鐘策的眼睛,笑道:“當(dāng)眾表演有些不習(xí)慣,我等會再來審你!”

  這一刻,鐘策的堅定被動搖了,張開嘴又強(qiáng)力忍了回去,急出兩行眼淚,狠下心,閉目調(diào)整氣息,希望能盡快恢復(fù)內(nèi)力。

  文翰故意放緩了腳步,等不到他開口,只得離開。

  想起她決然的態(tài)度,凌奕胸膛內(nèi)陡生出不可言語的苦澀,極力自持,驕傲令他接受不了這般不受控制的自己,終是忍耐著沒有去看她。

  文翰小心看著他的臉色,拱手道:“我對鐘策用盡了酷刑,他視死如歸意志很堅定?!?p>  凌奕冷漠的臉絲毫看不出情緒,短暫間做了決定,語調(diào)深沉地說:“放了他們?!?p>  文翰忍不住,聲調(diào)大了些:“她若嫁給李浩辰,我們再想拿到藏寶圖很難,事已至此,不可心慈手軟!”

  凌奕表情堅定,態(tài)度明確:“她拜絕塵為師的事不能暴露,若天意如此,我的天下靠實力去爭!”

  文翰自知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思慮片刻,畢恭畢敬地說:“我們不能太過被動,我讓白玄先去盯著他們。”

  鐘策從刺骨的疼痛中醒了過來,艱難地挪過去將她抱在懷中,熱淚奪眶而出。

  睫毛動了動,南絮醒過來,只感覺頭疼欲裂,心疼重傷的他,不由伸手去整理他亂蓬蓬的發(fā)。

  鐘策喉頭干澀,胸口悶脹,強(qiáng)壓著悲痛,哽咽著問:“南絮,我是不是錯了?”

  聽見聲響,南絮急忙捂住了他的唇,鐘策會意不再多說,將她放回到冰涼的地上。

  片刻后,只聽咣啷一陣響,鐵鎖已經(jīng)打開,白玄的臉上真實帶著內(nèi)疚,將解藥喂給南絮,又遞了一粒給鐘策。

  南絮生氣地看著他,忍不住罵道:“我恨死你了!”

  白玄由不得嘆了口氣說:“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這就帶你們離開?!?p>  情況已然不會更糟糕了,南絮服下藥,冷冷一笑道:“少在這里假惺惺,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聞言,鐘策極力忍耐著情緒,果斷將解藥吃了下去。

  “你應(yīng)該能理解我的苦衷,我真不想害你,以后你可要對我好些,不然我虧大發(fā)了!”

  守衛(wèi)們倒成一片,三人順利離開了七玄門。本以為多少會費(fèi)些周折,南絮直直看著他,冷笑道:“真順利?。 ?p>  “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這里的情況?”白玄無奈地?fù)u搖頭,“況且,我的施毒之術(shù),你們不是剛見識過了嗎?”

  “你要帶我們?nèi)ツ睦???p>  “聽說你父親手里有十萬兵馬,”白玄認(rèn)真看著她,想想又說,“為了救你,我背叛了七玄門,從此成了亡命之徒,現(xiàn)在想想有點后悔!”

  南絮根本不相信他,冷冷嘲笑道:“這就開始后悔啦?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罷了,誰叫我喜歡你呢!”白玄換了副嬉皮笑臉,伸手想要抱她。

  南絮眉梢微蹙,內(nèi)力依舊使不出來,揚(yáng)手狠狠扇了過去。

  白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憤憤不平地說:“我為你都做出這番犧牲了,你簡直比蝎子還毒!”

  “今天才認(rèn)識我?”南絮臉色一變,用力踩上了他的鞋尖,大步上前扶住重傷的鐘策。

  “你就是個十足的毒婦!”白玄痛得皺眉,止不住跳動緩解。

  南絮知道白玄目的不純,但江湖上對于他的懸賞追殺令真實存在,眼下實在太麻煩了,的確只有雍都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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