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公見赫蘭弘的傷勢早已大好卻遲遲沒有帶沈如玉回京城,于是便遣了徐仲秋來將他叫了過去:“弘兒,你如今是作何打算?為何還不動身回京城?”
“曾祖父,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她正在培育新的物種,如今正是關(guān)鍵期,若是讓她培育出來,將來我赫蘭王朝百姓也能多一樣保命的籌碼,況且,她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必不會就這樣跟我走的,若是不擇手段反倒弄巧成拙?!苯?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赫蘭弘并不想為難于她。
“她......培育的是什么東西?”徐太公聽赫蘭弘這么一說,也很好奇。
“聽她說那種東西叫涼薯,一株藤蔓可長五六個之多,大約有十七八斤左右,我親眼所見,若是儲存得當(dāng),可存放三五個月不成問題!”
徐太公心中更是擔(dān)憂:“沒想到這丫頭竟還有此等本事,你還是速速將她帶走吧,以免節(jié)外生枝!”
赫蘭弘無奈地?fù)u搖頭:“曾祖父,孫兒恐怕也無能為力了......她如此聰慧,怎會任我們擺布?”
“那你便見機行事罷......”
“曾祖父,我已傳信回京城,安排我的人喬裝打扮來此處落戶,就近保護(hù)她的安全,一旦有何風(fēng)吹草動他們便會傳信于我,我出來已久,也應(yīng)回去了,待我將內(nèi)賊肅清便即刻趕回!”
“即你已有定奪,我便放心了!”
“那孫兒便先回去了,您保重!”
“此次回京,你可要多加小心,如有必要,最好仔細(xì)喬裝?!?p> “孫兒明白。”此時更深,赫蘭弘悄悄潛回了沈家。
沈如玉每日必須在自家菜園子轉(zhuǎn)上好幾圈才離開,她必須觀察涼薯對此地土壤、氣候的適應(yīng)性。
“雖然我很想看到?jīng)鍪硌磕芷仆炼觯冶仨氁x開了!你好好保重!”赫蘭弘走到沈如玉的身后不舍道。
沈如玉轉(zhuǎn)過身莫名地有些失落:“要走了嗎?一路小心!如果真的出苗了我叫太公寫信告訴你?!?p> “好!”赫蘭弘摸摸沈如玉的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去,隨即登上頭天定好的馬車日夜兼程趕往京城。
只眨眼的功夫,馬車便只留下兩道車軸印記,證明他曾經(jīng)來過。
“走了也好......一路平安......”
赫蘭弘走后的七八天,沈如玉家旁邊的空地被一外來戶買了下來,一些好事的伯娘從里正媳婦那打聽到,說那家是打京城來的,家里祖宅風(fēng)水不好,老死人,找了一得道高僧,說讓往西邊走,之后一打聽,聽說后村是最早解決干旱的村,他們就來了,一家二十幾口,不到十天的功夫,房子蓋好了,家具也置辦得七七八八,周周正正的磚瓦房占地半畝,二十個房間,分前中后院,這一大家都有誰?房子起好的第三天,他們家請了徐太公一家,里正一家,沈大山一家,隔壁王水深一家,據(jù)沈如玉觀察,他們家老人兩個,老人兒子三個比沈大山年長些都已成家,女兒兩個,都出嫁了,進(jìn)新房都來了,孫子四個,兩個八歲,兩個十歲,孫女兩個,兩個都有十二歲,婢女六個,嬤嬤兩個,廚房兩個,門房四個,另外他們家也在村里置辦了田地,只進(jìn)新房那天熱鬧了一回,他們家便同村里的村民一樣下地干活了,仿佛池塘里丟進(jìn)一顆小石子,瞬間風(fēng)平浪靜......奇怪的是他們家好似有意和村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從不過分親密,大家也都能理解,許是京城來的,看不上他們莊稼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