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政呵呵笑道:“女大不中留啊......秋兒,有眼光,他至今尚未婚配,皇太子此人不是良人,這二皇子倒可托付?!?p> “父親慣會取笑女兒,那女兒的婚姻大事便交給父親了......”趙逢秋最是得趙懷政喜愛,任何好的他父親定是最先想到她。
“秋兒可想好了?”趙懷政也十分中意赫蘭弘,只等女兒一句話。
“秋兒想好了,父親快去吧!”趙逢秋羞怯地將趙懷政推出席位。
趙懷政端著酒杯,酒至微醺地朝獨自飲酒的赫蘭弘走去:“二殿下,老臣侍御史趙懷政敬您一杯?!?p> “趙大人客氣了。”赫蘭弘并未站起,只淡淡的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二殿下,您看那邊,粉色衣裙那是我嫡長女趙逢秋,今后若有時間,可否到本官府上多走動走動?”趙懷政可不想這么優(yōu)秀的小婿被別人捷足先登。
“多謝趙大人,本殿公務(wù)繁忙,恐難有時間,還望趙大人見諒!”赫蘭弘不愿與趙懷政過多糾纏,便一口回絕。
“殿下不必介懷,只要殿下想來,本官隨時歡迎!”趙懷政哪里聽不出赫蘭弘話中含義,人家沒看上自家女兒,可多年的官場摸爬,使他不得不繼續(xù)偽善大度?!暗钕?,那本官就不打擾了?!?p> “趙大人慢些?!焙仗m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趙懷政一路跟一旁的官員寒暄,一路走回自己的席位。趙逢秋還沒發(fā)問,便聽趙懷政面帶假笑地怒道:“別惦記了,殿下沒看上咱!”
趙逢秋絞著手帕一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正聽皇后向皇上提議道:“皇上,不如讓前來朝賀的官眷獻上各自的才藝助助興如何?”
“準!”明帝在大臣的不斷敬酒下早已有些微醺,心情也越加亢奮,于是便同意了皇后的提議。
“臣女愿奉上一段歌舞,不知有在座的哪位愿與我一同完成?”趙逢秋自知此時不表現(xiàn),更待何時。本想彈奏一曲,可那樣哪里顯得她婀娜多姿,臨場發(fā)揮才顯得她才藝雙馨。
“準......”
趙逢秋站在大殿中央靜靜等候,只聽吏部尚書嫡次子龐文博自信地站了出來:“本公子來,小姐可介意?”
“謝公子抬愛,小女子不介意!”趙逢秋微微躬身還禮。
“請借蕭一用?”龐文博作揖請求道。
片刻后盧公公雙手捧著一支簫躬身走來:“公子請!”
“謝謝盧公公!”龐文博自信地把玩了一遍蕭,準備吹奏。
盧公公躬身退離,退回皇后身邊。
趙逢秋眉目含秋凝視龐文博,隨時準備聞簫起舞。
大殿上文武百官無不驚嘆此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忽聞簫聲響起,趙逢秋按著節(jié)奏為樂伴舞,簫聲嗚嗚作響,有如思慕,有如傾訴,婉轉(zhuǎn),悠長......而伴舞之人如深谷中的嬌龍隨步慢跳,以足為軸,輕舒長袖,身軀隨之旋轉(zhuǎn),又如那彩蝶翩然飛起,玉手輕舞,纖足點地......簫聲落,舞畢,謝禮,一簫一舞驚嘆殿中人。
大殿內(nèi)猶如置于夢中,待有人驚醒,頓時掌聲不絕于耳......
明帝雖已微酣,但置身其中更覺如沐春風(fēng)細雨,大贊一聲:“賞!”
“謝陛下!”趙逢秋微恭謝禮。
“你是誰家女兒?”
“回陛下,臣女乃京都侍御史趙懷政嫡長女趙逢秋?!壁w逢秋難掩高興。
“寡人就賜你白闌國進貢的蜀錦,你可中意?”明帝想到白闌國剛剛進貢的蜀錦珍貴而稀少,正好賜予眼前的趙逢秋。
“謝陛下!”趙逢秋暗自高興地叩首謝恩。
“龐尚書,你家兒郎也很不錯啊!青年才俊,技藝超群!”明帝不忘贊賞吹簫的龐文博。
龐靖起身走出席位作揖:“謝陛下夸贊?!饼嬀覆]有因此而高興,此女子放蕩,如何能得他兒子的青睞。
趙逢秋的舞技太過于精美絕倫,導(dǎo)致后面的表演都過于平常。
赫蘭弘煎熬的坐在席位上發(fā)呆,以至于趙逢秋向他投來迷戀的目光他都沒有注意到。
“父親,你看!女兒哪里不好?竟讓他如此無視?”趙逢秋絞著手帕郁悶地怒道。
“女兒,聽為父的,不要執(zhí)迷下去了,你如此出彩的表演他都不屑一顧,今后他也定不會對你青睞有加的!”趙懷政如此老辣的人,一語擊破。
明帝因為醉酒所以早早退場,只皇后和幾個姬夫人作陪,亥時初,該表演的都表演了,皇后見文武百官都喝得差不多了,便宣布散場。
“殿下,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宮道上,趙逢秋攔住赫蘭弘的去路質(zhì)問道。
“走開!我不想說第二遍!感情講求你情我愿,假若天下女人都喜歡我,那我全部納回來便好!是不是?”赫蘭弘避開趙逢秋繼續(xù)往宮外走去。
“你......你......”趙逢秋竟無言以對。
赫蘭弘上了自己的馬車便馬不停蹄地回王府,趙懷政先行一步在宮門外等候,當看到赫蘭弘不帶一絲情緒的上了馬車,他就知道自己女兒即使倒貼上去,人家都不屑一顧。
“父親,女兒真的喜歡他嘛,你得想想辦法!”馬車內(nèi),趙逢秋不死心地央求道。
“女兒不必著急,既然他還未定親,你就還有機會,容為父好好想想......”趙懷政雖沒有把握,但對于這個嫡長女還是很看重的。
“秋兒,你不要為難你父親,聽話!”范夫人雖也寵愛趙逢秋,但當時在大殿上她也是看得真真的,人家二殿下確實對自己女兒不屑一顧,她們又何必自討沒趣:“秋兒,像吏部尚書的嫡次子就很好,一表人才,你倆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娘親,他一個吏部尚書的兒子能和皇子比嗎?我不管,你們不幫我,我自己想辦法!”趙逢秋沒想到她娘親也不幫她,一肚子的怨氣只能自己受著。
畢剌王府
“殿下怎么臉色不太好?今晚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傅伯知道赫蘭弘這個時辰該是準備回到王府了,便在王府前院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