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經(jīng)》源于蠱,在那個蠱術(shù)盛行的時代,有些人因煉制蠱蟲而導(dǎo)致身體內(nèi)后天沉積大量的毒素,于是就琢磨出了這樣一套功法,用以控制和引導(dǎo)體內(nèi)的毒氣。小藥與之不同的是,她體內(nèi)的濁氣是先天的,雖然濁氣與毒素不同,王夫歸以前讀過這篇功法,他認(rèn)為簡直是為小藥量身打造的。當(dāng)年還有人專門為了修煉這門功法,不惜以身試毒來達(dá)成修煉條件。
小五和王夫歸兩人一直在密切監(jiān)視著那個宅院,小藥專注于修煉功法,陳遠(yuǎn)山就在身旁看護(h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幾天小藥總是會有莫名的情緒崩潰或者是失控,前一秒還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原因和征兆,下一秒就突然爆發(fā),情緒出的莫名,收的也很迅速,大家走只當(dāng)是修煉功法的反應(yīng),并未做其他細(xì)想。
密室里,易秋水這邊也快要崩潰了,接連抓過來試藥的人,每一個都沒撐過第二天,他一連試過了血、肉都不行,看著地上的尸體,和剛剛抓來的人,他心一橫,拔刀就想要剜出小藥母親的心臟,突然傳來暗器破空的聲音,易秋水一下子也冷靜了下來,順勢一躍,躲到了水晶館的后面,正想看清來人,傳來的聲音卻讓他冷汗連連。密室入口出,走進(jìn)來的是七堂主,隨后正是變裝的祈文奕,“我要的東西,也是你能隨便動的嗎?”易秋水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做的一切,原來一早就全都落在了祈文奕的眼睛里,之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全都是為了讓自己替他試驗(yàn)……他看了眼水晶棺里的妻兒,恐怕那個男人更想看到的是,自己用她們來試藥吧。面前的這個男人依舊如小時候一般的陰翳,不對,是比小時候更有甚之。易秋水立馬跪下,反手匕首刺向自己的肋下,告求道:“還望主人看在屬下跟隨多年的情分下,饒了我的妻兒!”祈文奕站在入口處,并未走近,等七堂主抗走了小藥母親后,他轉(zhuǎn)身正欲走,又停住,說道:“秋水主人何必如此,你們,與我,還是有大用處的?!闭f罷走了出去,只留下易秋水一個人癱坐在地上,祈文奕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這其中的意味是再明確不過了,他的妻兒,也許終是逃不過。
王夫歸和小五看守的宅院,正是“秋水”其中一處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兩人一連蹲守了幾天,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兩人剛剛從客棧走出來,就被一輛馬車給攔住的去路,車上下來的人,正是七堂主,他沖王夫歸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小侯爺,太子讓小的給您傳個口信,子時,成王別院?!闭f完上車正準(zhǔn)備離開,挑起車簾,又說道:“差點(diǎn)忘記告訴您,太子特地囑咐過,如果您沒有時間,他只能改約小成王了!”話音剛落,馬車就走了。王夫歸是識得七堂主的,只是他知道的是太子近身侍衛(wèi)祈七。這話里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如果他不去赴約,那么太子就要拿小成王開刀了。雖然他與祈常逡一直合不來,但是再如何,他也是成王唯一的兒子,不能讓祈常逡涉險。更何況,身在王城,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他們完全可以采取強(qiáng)制性的手段帶走他,既然沒這么做,就說明他們有足夠的自信,自信他絕對不可能脫離掌控。此時此刻來找他,絕對與“藥人”有關(guān)。王夫歸心里有了盤算,看著一臉疑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的小五,他拉起她就往回走?;氐椒块g,小五剛剛被王夫歸按到座位上,就又跳了起來,圍著王夫歸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搖著手嘟囔道:“師兄你是小侯爺,等等,小侯爺,山哥上次也說過一個小侯爺……”王夫歸拍拍她的頭,等她站定了,說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師兄就好,別想那么多了,等我出門后,你就去找你小藥姐和山哥他們。”
成王別院,自從老成王在這里出事后,這里就被封禁了。此刻,太子祈文奕和小成王祈常逡正在庭院里對飲,兩個人談到了老成王的死,祈常逡不禁破口大罵起王義誠來,太子自顧小酌,并未接話,只是等他罵完后,隨意的問著王義誠的為人、脾氣秉性以及一些小事。只是這祈常逡總是沒說上兩句具體的話,就帶到了對王義誠的謾罵上去了。祈文奕實(shí)在是難掩不悅,隨手把酒杯丟在了桌上,正罵的興起的祈常逡看到這個反應(yīng),反倒以為是祈文奕也因這王義誠小人、卑劣的行徑而氣憤,正欲上前寬慰兩句,豈料還未等他近身,祈文奕就丟下一句“飲酒過多,身體不適,需要休息”起身就往后院走去,隨侍的祈七還擋住了去路,祈常逡只好作罷,遠(yuǎn)遠(yuǎn)的喊道:“那您好好休息”便繼續(xù)坐了回去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