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暴露你?”陳獨修問道。
其實在不久前,陳獨修就突然聽到神棍說他有辦法滅了長臉青年,所以他才臉露自信,畢竟這神棍給了他很多好處,而且那功法真心強無敵,想必這事也不會騙他。
所以他在神棍那一句話后,就心里沒有了任何壓力。
直到剛才長臉青年修為突然提升了一個小等級,使得他再次問一下神棍。
“不會,不過你可能要痛苦一段時間。”神棍道。
相對于死,陳獨修根本就不怕痛,就算神棍說的這個痛比神棍進入他胸椎的痛還痛,他也會欣然接受。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的痛,相比于我進入你胸椎的痛,算小巫見大巫。”
陳獨修嗯了一聲,然后看向臺下的長臉青年,眼眸半瞇,兇芒陣陣。
別說痛了,就算是沒了命,他也要滅了這個青年!
他知道自己這種強迫癥是一種病,會使得他失去理智,不再穩(wěn)重,但那又如何,男人有些東西,是必須守住的。
他當初發(fā)過的誓,即使現(xiàn)在他在另外一個世界,他也要遵守!
動他臉者,死!
長臉青年將目光投到擂臺上的陳獨修,殺意盎然。
將自己不久后會倒退一個等級的不爽,全部推到陳獨修身上。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走上了擂臺。
一群圍觀之人在長臉青年修為突然高了一個小等級后,都是沉默不已,直到長臉青年上了擂臺,他們才小聲議論起來。
“這師兄,是個狼人??!”
“狼人?”
“比狠人還狠得多一點,就是狼人!”
“額....好有道理?!?p> “這次陳獨修看來是必死無疑了啊。”
“嗯,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不過,為何我還是很期待看呢?!?p> “嘿,其實我挺期待那個狼人師兄虐死這個有了靈石后,就神氣不已的陳獨修.....”
看臺上,一群弟子議論紛紛,根本沒人認為陳獨修會贏。
文青還是在空中,已經(jīng)做好救人的準備。
而黃宗責瞥了眼文青,眼眸半瞇,然后在手中拿出了一塊和手機大小的晶瑩水晶塊。
這東西名為傳音玉簡,上面刻有靈符紋路,只要用靈氣溝通了兩塊有了聯(lián)系的傳音玉簡,在一定范圍內(nèi),就可以通過靈氣來給另外一塊傳音玉簡發(fā)送信息。
黃宗責對著傳音玉簡說了一句就收好傳音玉簡,也就十多息時間,天邊飛來了一個中年。
此人正是化鼎宗的五長老。
人長得高高瘦瘦,尖耳猴腮,臉部五官給人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此人正是被黃宗責叫來的。
一群圍觀之人都是朝著這個中年恭敬叫喊,整個生死臺附近就只有陳獨修,黃宗責,和文青沒有說話。
文青對這個五長老沒有任何好感,不是因為這個長老長得丑,而是因為這個五長老為人不好,而且他是在副宗主那一邊的,現(xiàn)在他來這里,文青瞬間將他和黃宗責聯(lián)系在一起。
“十長老你也在啊,我剛才路過,發(fā)現(xiàn)這里聚了這么多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尖耳猴腮的五長老笑著問道。
文青出于禮貌也簡單說了一下。
五長老聽后就道:“年輕人卻是需要血性,今天我既然路過,那就看看吧。”
文青眉頭緊皺,作為長老,這間接鼓動弟子之間拼殺,真的是很可笑。
而現(xiàn)在這個五長老來了,文青目光看向臺下的陳獨修,眼中盡是復雜神色。
如果這五長老是黃宗責叫來的,那這次,陳獨修必死。
因為她的修為在十個長老中是墊底的,這個五長老要是阻止她救人,陳獨修將毫無機會生存下來。
“誒,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文青嘆氣一聲,然后又不悅地看著陳獨修,畢竟不久后她還需要一首曲子,這個陳獨修還沒將那作曲之人告訴她啊。
她從始至終都未將陳獨修和那首曲子的創(chuàng)作者聯(lián)系在一起,一次也沒有。
陳獨修瞥了眼空中的五長老,然后又瞥了眼現(xiàn)在盯著他冷笑的黃宗責。
“哼,想得倒挺周全?!?p> 陳獨修心里冷哼一聲,然后又皺起了眉。
“這事過后,必須要找袁老談談?!?p> 沒有人庇護,就這個得罪了黃宗責一事,陳獨修在化鼎宗將會寸步難行。
“不過,你得先死!”陳獨修不再看其他人,冷眼盯著長臉青年。
他這人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獨臉上的侮辱,他忍不了!
“神棍,開始!”
“好,你忍著?!鄙窆鞯?。
說完,和陳獨修胸椎完全融合的鐵棍,突然在陳獨修的右手手臂內(nèi)出現(xiàn)。
“嘶!”陳獨修猛的一吸氣,左手快速握住自己無力下垂的右手前臂。
他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前臂沒了知覺,而且手臂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出現(xiàn),撐斷了他的骨頭,而且撐大了他的肌肉,使得他右手的前臂大了一輪。
這痛很劇烈,但比起那鉆心的痛,這痛真不算什么,至少陳獨修現(xiàn)在還是能站著的。
“融合在你胸椎時,我變成一種靈體,是沒有重量的,但只要出現(xiàn)在你胸椎外的地方,我的重量都會有?,F(xiàn)在,你的手臂重達兩千斤,一拳打到那青年身上,保管能滅了他?!鄙窆鞯穆曇魝魅肓岁惇毿薜亩鷥?nèi)。
“.....”陳獨修臉上冷汗狂落,咬著牙,說不出話。
他并沒想到神棍說的辦法就是這個。
“好了,去干死那家伙!”神棍催促陳獨修道。
說真的,它剛才就看這長臉青年不爽了,怎么說陳獨修也是它罩著的,動他前,也不問問它?。?p> 陳獨修點頭,忍著痛,重新冷眼看向長臉青年,道:“兒啊,來,讓你爹將你打回娘胎去!”
長臉青年剛才和一群人一樣,都被陳獨修那捂手流汗的樣子搞得一臉迷茫,見陳獨修一臉痛苦樣,他還皺眉沉思著陳獨修會不會要搞什么陰謀呢。
現(xiàn)在被這么一罵,他的怒氣再次騰的一聲暴漲回來。
他冷然道:“小子,討厭別人拍你臉是吧,今天我他娘的就扇死你!”
說罷,猙獰著臉的他根本不再顧忌想以強欺弱多不好了,修為猛的一散,腳步一蹬地面,就朝著陳獨修那個方向彈射而出,直奔而去。
陳獨修站在原地不動,左腳前面一踏,劇痛彌漫的右手被他往后抬起,后弓,保持著一個動作,等待著長臉青年靠近。
“小子,給我趴下!”長臉青年渾身縈繞著一層白色的靈氣,用來防御。而靠近陳獨修后,他就一跳起,手上凝聚出一大團靈氣在右手上,成為一只白色的手掌,給人一種攻擊力很強的感覺,往陳獨修的臉呼去。
陳獨修看著長臉青年還想扇他,臉上笑了,只是這笑容很是猙獰。
“你,死有余辜!”陳獨修低沉一句。
說著,在長臉青年那手掌剛下,他抬起的右手,猛的一握拳,朝著長臉青年極速往他臉招呼而來的手掌打去。
這一掌,他用出了靈氣,可那靈氣在長臉青年那龐大的靈氣對比下,顯得毫無意義。
一群圍觀之人都是搖頭一笑,說著這真是一場碾壓之戰(zhàn)啊。
兩人的靈氣量,實在沒有可比性。
他們相信,這一擊過后,趴在地上的,將是陳獨修。
黃宗責看著臺上即將對攻在一起的兩人,冷然一笑。
這,就是挑釁他權(quán)威的下場!
文青眉頭皺著,在空中看著這一擊雖然很強,但即使打中了陳獨修,也不至于會直接致死,所以她也沒有下去救人的想法。
而就在她如此想著時,下方兩人的攻擊,終于轟在了一起。
可是,兩人的攻擊一對轟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長臉青年,凝聚著大量靈氣的手臂,在剛和陳獨修那凝聚著薄薄靈氣的拳頭一接觸,就以驚人的速度對折,然后他整個人還沒落地,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極速往后倒飛。
這一幕,如平地雷起,驚得圍觀之人都傻在了原地。
全場瞬間成了死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