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芝一路走回熟悉的路,熟悉的公寓,腦子里都是最近發(fā)生的案件。從他剛被調過去開始,案件就接踵而來,頻率有些夸張,更為夸張的,還是所有兇手的動機……
難道我黎大芝也是其中一顆棋子?
哈哈哈,肯定是最近壓力太大。
黎大芝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自己都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逗笑,手指熟悉按下八樓,這是自己的樓層。
想想當年,剛從鄉(xiāng)下出來的時候,父母都說買八樓,諧音就是發(fā),他們總是希望自己飛黃騰達,不過現(xiàn)在看來,難免差強人意。
鑰匙插入鑰匙孔,完全吻合,黎大芝將鑰匙向右轉動扭動,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墨綠色的鐵門緩緩打開。
黎大芝整只手握住門把,大拇指按下鎖的踏板,第二個門也隨之打開。
順手帶好門,脫下鞋子,拖著疲憊的身子到主臥,在柔軟的床躺下,“土神懲罰嗎?為了懲罰而作案,聽著多么荒謬?!?p> 黎大芝自顧自說著,忽然想起圣書。
圣書靜靜躺在書房的桌面上,封面朝上,還是出門前的樣子,上面還擺放著一副蛇形面具,兩者似乎都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走進書房的黎大芝心頭一震,“面具怎么在這里?”
蛇形面具是黎大芝從家中拿的,當年黎大芝家中有三個房間,一間房是他父母的,還有一間房是自己的。
至于多出來的一間房,從沒人給過他解釋,因此黎大芝一直處于好奇狀態(tài),直到現(xiàn)在也是。蛇形面具也出于這個房間。
“肯定是出門前放這里的……”黎大芝還是自己嘟楠。
說著,黎大芝走到浴室中,打算沖掉這幾天的疲憊。不出三分鐘,浴室便響起水聲,黎大芝也哼起小曲。
圣書還是透露出淡淡的光芒,好像還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浴室開門的聲音,黎大芝用白色的浴巾瘋狂擦拭自己的頭發(fā),甩下的水珠在地板上晶瑩剔透,黎大芝穿好衣服,從冰箱拿出一聽啤酒,放在桌子上。
重重地坐在沙發(fā)上,后背直直靠著枕頭,手中拿起遙控,電視被打開。隨后桌子的啤酒也被打開。
黎大芝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調著臺,他根本不喜歡電視上的婆媳大戰(zhàn),也不喜歡上世紀的默劇,因此電視上的畫面一直跳動。
直到新聞女主播的聲音充溢黎大芝的耳廓,手上的遙控才被輕輕放下,新聞當然才是黎大芝的菜。
“今日報道,建筑倒塌案已經(jīng)完全偵破,我們把鏡頭轉交給現(xiàn)場的記者朋友?!迸鞑サ淖焐蠏熘⑿ΓR頭被轉到另一個畫面。
那是記者招待會,坐在上面的,是余白和許鍵,他們回答著記者種種發(fā)問,黎大芝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起身到書房拿起圣書,再次回到沙發(fā)上。
這些套詞自己聽得都夠多了,因此不想繼續(xù)聽下去,在下一個新聞播報之前,黎大芝決定好好看下這本書。
翻紙的聲音蓋過電視的聲音,黃皮的紙張被一直翻動著。黎大芝一直沒搞懂這本書的順序,到底是按什么個順序寫的。
前一篇可能還是說山神發(fā)怒,把村莊一百多號人全部埋入土下,后一篇便又寫到山上高僧算命特別準,卻因為泄露天機,被一道閃電劈開。
但是這本書中間,似乎少了兩大篇……
奧德賽將書傳遞到黎大芝手上的時候,書還是厚重厚重,如今這本書如同強行減肥抽脂一般,輕了不少。
黎大芝慌了神!自己兩三天沒在家,難道還有人進來不成???
報警!
自己就是警察,報什么警?
黎大芝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窗戶沒有任何痕跡,并且是緊關著的,回來時鑰匙扭動讓自己明白門也是沒被撬開過的。
又喝一大口啤酒,是不是自己有想多了呢?
黎大芝覺得自己最近壓力可能太大,不僅僅是精神狀況下降,連一些事情都記不清,包括這圣書的事情。
這本書的歲數(shù)說不定比自己都老,缺胳膊少腿再正常不過,這有什么好說的,難道它還自己長手把自己撕掉啦?
最近自己就是毛病多,黎大芝一邊在心中說著,一邊回到那個最舒服的狀態(tài),這段時間剛好準備播下一則新聞,正合自己的意。
“近期一名犯人越獄,具有較強攻擊性,警方建議市民注意出行安全,一旦發(fā)現(xiàn)這名逃犯,切勿私自行動……”
“下面是犯人的照片……”
竟然有人越獄,這么多年好像沒怎么聽過,黎大芝想了想,眼睛看向電視右上角,那里是犯人照片的樣子。
怎么感覺有一些熟悉?
黎大芝竟有如此想法,他總覺得,這個犯人在哪里見過,卻一直記不起來,并且為什么自己不知道這個消息?
攻擊性極強,難道是殺人犯越獄了嗎?他是怎么做到越獄的?
黎大芝明白監(jiān)獄的看守程度,特別是看守那些犯人的,可是格外的嚴格,就是給自己插上翅膀再裝多兩只手臂,逃出去的難度依舊是五顆星。
看這條新聞的,不止是黎大芝,還有回到家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的奧德賽,他的身體前傾,雙手合十,也盯著電視屏幕右上方的位置。
這名犯人,有些熟悉……
奧德賽腦海中浮現(xiàn)多個畫面,第一次案件沒頭緒的時候,自己去找了山姆警官,山姆警官的檔案室中,似乎有這名犯人的資料!
好像是……
好像是山姆警官三年前破案抓的犯人!
那名喜歡收集頭顱骨的變態(tài)殺人兇手!
奧德賽倒吸一口氣,快速摸索著自己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撥號,山姆警官就已經(jīng)主動聯(lián)系奧德賽,電話中的山姆警官,說話特別喘。
“他跑了,黎真跑了。他的精神狀況崩潰到極點,出于人性,那邊的同事給他找來心里醫(yī)生,在辦公室中一對一輔導,門口外面站著好幾名警員把守?!?p> “他無聲無息的情況下打暈心理醫(yī)生,用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插入電腦中播放心理醫(yī)生的錄音,沒有引起門口警員的懷疑?!?p> “然后黎真通過辦公室的通風口逃脫,至今下落未明,有消息稱他重新回到五子市中,三年前的噩夢又來了!”
“就這樣,我們要加強巡查了!”
“嘟。”
整個過程中,奧德賽插不上任何一句話,山姆警官只是簡單和奧德賽說明情況,或許是提醒奧德賽最近一段時間要小心吧。
黎真,這會是下一起案子嗎?
奧德賽關閉電視,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紙和筆,開始在寫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