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花小姐在哪?”黃陵警惕的看著這個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精光的細長眼睛年輕人,大聲問道。在他問話之時,也是豎起耳朵,調動身體感官看看能不能感應到花葭的存在。
“別急,黃陵,花葭正好端端的在屋子里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青?!卑⑶嘈ξ?,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背后拿出了一把扇子在手里把玩。阿青的扇子通體青色,青得發(fā)亮,看著像是剛做出來或者剛買回來的,還沒經(jīng)過把玩的新扇。
“你好,現(xiàn)在可以帶花小姐出來見我了嗎?”黃陵微一拱手,戒備地看著阿青把玩手中的扇。
“嗯,我不怎么好,所以,暫時還不打算交花葭給你!”話音剛落,阿青以扇遙指黃陵,繼續(xù)說道:“能夠傷的了六爺?shù)娜嗽谶@個地方不多了,就讓我領教一下吧!”
突如其來的被阿青以氣機鎖定,換做其他人可能都已經(jīng)被嚇得手足無措了,幸虧黃陵早已知道今天的事并非如此簡單,所以一直全神警戒著,就在阿青鎖定黃陵之時,黃陵也已扇子在手。卻不想阿青跟著說出了馬六的事情,讓黃陵頓時怔了一下。
好機會,阿青暗道一聲!以扇為劍,往黃陵臉上一挑,黃陵格擋不及,以腰發(fā)力,往后一仰。方躲過一扇,阿青以黃陵閃躲的方式又來一擊,只見阿青借著上升的勢頭,雙腳往黃陵的臉上踩去,黃陵把手中的扇子往前一推,剛好與阿青的雙腳頂在一起,兩人各向后退了幾步。又是阿青,“嗖”,扇子一開,便與黃陵糾纏在一起。扇子,不同于其他的兵器,尤其是打開扇子后。因為打開扇子后,扇子大面積的表面可以遮擋攻擊者的其他攻擊,從而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黃陵與阿青在扇子的兵器交接之下,另外的一只手和雙腳也是源源不斷的在過招。
卻說阿青露出了一個破綻,黃陵的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有詐!手中的動作卻沒停下來,也是假裝攻擊阿青露出的右腰處。只見阿青右手反手持扇一擋,左手閃過一縷銀光,“嗖!”急速的破風聲剛響即消!很明顯,阿青使出了暗器,而且,是在非常近的距離之下。任由你武功再高,在毫無防備的近戰(zhàn)之下,突然遭到暗器襲擊,也是難擋。只見黃陵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后飛去,阿青大喜,中了!
阿青凌空躍起,以扇引路,打算給黃陵致命一擊。近了,近了,在黃陵將要落地之時,阿青的攻擊也到了。阿青此時都已經(jīng)能夠想象的到六爺給他準備的慶功宴的酒菜了。然而,在黃陵落地的那一瞬間,異象突生!黃陵以扇頂?shù)兀弦环?,一腳踢在阿青的扇子上!隨后頂在地上的扇子往阿青臉上一撩,一陣黃土飛起,阿青格擋不及,吃了個黃土盛宴。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此時的阿青短暫失明。黃陵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否則也不會用上這種招式。他早已明白,生死之戰(zhàn)中,仁慈,有可能會自己埋葬自己。高手過招,就算是半秒,也已經(jīng)足夠分出勝負了!扇子一轉,伴隨著尖銳的破風聲,阿青在生死存亡之際也是有所預感,作出了挽救他生命的閃躲。微微往左一傾斜,尖刀已洞穿他的右肋下,若是阿福之輩在這,恐怕早已是穿肚將亡了。卻說黃陵一擊得手,也不追擊阿青,甚至都沒有看掉在地上的阿青一眼,以當下能達到的極致速度趕往那間瓦房。并非托大,只是黃陵太清楚自己的尖刀的威力了,全中,可以當場斃敵,稍中也是必定能夠讓敵方損失戰(zhàn)斗力。阿青右邊的身體血如泉涌,確實也是已經(jīng)昏迷在地了。
黃陵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查看花葭的下落!
就在黃陵剛靠近瓦房門口時,從里面伸出兩把大刀,黃陵以扇擊之,同時搶入房內,反手扣住一邊敵人的喉嚨,接著一腳踢倒對面的另外一個敵人。轉頭看向房內,坐在地上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不是花葭又是誰呢!此時花葭的脖子上正架著兩把大刀,寒光閃閃,鋒利無比,似乎稍微一動便能割開花葭稚嫩皮膚下的大動脈。
說時遲,那時快!賭一把吧,黃陵大喝一聲,趁著敵人神魂俱恐的狀態(tài)下,扇子一轉,破風聲響起,那兩個架刀在花葭脖子上的大漢應聲而倒,“哐啷一聲”刀子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也是自由落地。
黃陵趕緊往花葭處跑去。
“花姑娘!”
此時的花葭甚是狼狽,口里被塞著一塊粗布,手上,腳上被幾條手指粗的麻繩捆住,身體也是被麻繩纏繞著。眼角處滿是淚痕,臉上紅通通的,都是手指印。看著黃陵走過來,早已流干淚水的花葭眼里紅通通的,再次流下了讓人心痛的淚水??吹狞S陵心痛的像是被浸在水里,不能呼吸。當黃陵拿出花葭口里的粗布時,花葭已是不能發(fā)出聲音來了,嘴里只剩沙啞干涸的漏氣聲。
“別怕,我在,看著你這樣,我心好痛啊,我怎么跟花叔交代??!”黃陵的視線也是模糊了起來。
就在黃陵為花葭解開手上的麻繩后,正欲解腳的麻繩之時,花葭激動的大口喘氣,嘴里發(fā)出嘶嘶聲,用手拍著黃陵,同時指向門口。
黃陵回頭一看,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熟人,手提大刀,正陰陰的看著黃陵,不是縣衙上的阿福又是誰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黃陵順手抄起旁邊的大刀,正欲往阿??橙?。
“殺了他們兩個!”阿福卻是下了命令之后就往門外走去。
門外一下子就站滿了手持各種兵器的漢子,礙于房門不大,只能兩兩進來。
“哈哈哈哈,又是車輪戰(zhàn)么?我黃陵何時怕過!”高聲大喊后,黃陵就拿著隨手的大刀往前砍去!
勝負真的很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在這狹窄的房子里,敵人再多,也不能全部進來,天色也是逐漸轉黑,外面的敵人是投鼠忌器,更多的是在外面徘徊,而手持大刀的黃陵早已沒有了手持扇子時在優(yōu)雅中暗藏殺機的樣子,現(xiàn)在可謂是殺神一般,大開大合,在這空間內如魚得水!
不一會兒,黃陵的面前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十多人,在黃陵的乘勝追擊之下,把敵人都逼出了門口,黃陵單手持刀,站在門口那里大口喘氣,又是豪情萬丈的喊出了那句話。
“還有誰,來與我一戰(zhàn)!”
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刀尖上的血還在“嘀嘀”的往下流,黃陵冷眼看向前方的人群,卻是沒人敢再輕易往前一步。
“他馬上就沒有體力了,繼續(xù)上,六爺說了,拿下他項上人頭,從此將會榮華富貴,還有機會推介到暗廠,若是退縮,六爺將不會留情,到時也是死路一條!”
這是黃陵第二次聽到暗廠這個詞,上次聽到是花溪落跟他說的,當時忙著說馬六的事,忘了解釋,現(xiàn)在聽到卻是已經(jīng)無暇再想。因為,敵人在聽到阿福的這段話后,又沖了上來!
我能守住么?
我能!
為什么?
因為花葭在我背后!我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