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我要害你!我是被逼的!你不要來找我?!?p> 婦人哭喊著,嘶啞著嗓子吼著,揮著手似是要把面前的虛無縹緲的東西趕走。
沈諾直起腰往前踏了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姿態(tài)壓迫力十足。
“來,你看著你丈夫說?!?p> 沈諾清朗的聲音似是帶著森冷的寒意,還帶著一股邪氣。
“你說,你丈夫他何時來懸濟堂抓的藥?”
婦人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沈諾,雞皮疙瘩炸起,臉上驚恐萬分,一直搖頭。
沈諾輕笑一聲,再踏一步。
“你說,這害死人的藥,是你丈夫在懸濟堂花了多少錢抓的?”
“不知道……不是我……”
婦人面色發(fā)白,一個勁的搖頭,磨磨蹭蹭的又往后挪了幾步。
沈諾又踏一步,“你說,你丈夫是何時發(fā)的???”
婦人臉色駭然,像一條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頭上冷汗直冒,面前緩步走來的沈諾像是要來索命的白無常。
婦人一直害怕的往后面推,嘴里喃喃的,就是不答話。
下一刻,沈諾仿佛失去耐心一般,忽然向前大跨一步,拉住那名婦人的衣領,將她拉了起來,狠厲的問了一句。
“你說,誰指使你來的!”
驟然被提起,婦人眼前一黑,早已被嚇破了膽子,抖抖索索地說出了三個字。
“回…春…堂…”
“很好?!?p> 沈諾得到了答案,手一松,撫了撫微皺的袖口站了起來,。
頃刻間就恢復了之前清風朗月,翩翩公子的模樣,仿佛之前氣勢冷然的人不是她一般。
婦人跌倒在地上,臉色蒼白,臉上冷汗直冒,一邊發(fā)抖,一邊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周圍人都被沈諾森冷的氣勢駭住了,他們完全沒有意料到,一個瘦削少年,竟能有如此駭人的一面,那瞬間爆發(fā)的氣勢,就如同一個毫無人性的嗜血殺手一般。
“我沒聽錯吧,她剛剛是說……回春堂?”
有幾個反應過來的人嘀咕了幾句,隨即場面就像炸開了鍋一樣。
有人對婦人的話表示懷疑,
“她的意思是,回春堂的人指使他們陷害懸濟堂?”
“不會吧,回春堂可是這汴京最大的醫(yī)堂!怎么會為了陷害一個小小的懸濟堂,做出如此惡毒的事?”
“定是這婦人污蔑懸濟堂不成,轉而訛上了回春堂?!?p> 之前幾個暗示懸濟堂買毒藥的人轉而偷偷給回春堂說起了好話。
人群里也有幾人試圖挽回回春堂的聲譽,但是聲音被其他人的掩蓋下去了。
“拉到吧,她都嚇破膽了,還能想著訛人?”
“你說她這么怕她丈夫的魂魄,肯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這正午??!陽氣最重,她男人曬了這么久,魂魄早就沒了,怕是以后投胎都投不了了!”
“這男人死的也太慘了,攤上這么個婆娘?!?p> “死了不能投胎,豈不是沒了下輩子?”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靈魂投胎轉世的事,沈諾忽然突兀的說了一句:
“他沒死。”
一句話猶如鬼魅掀起的森冷陰風,刮過所有人的后背。
眾人后脊驟然升起一陣涼意,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