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太極殿
自上次天后找畫扇談話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她掙扎了許久,但還是下定了決心。今晚,她約了鏡容,說有事同他相商,鏡容才答應(yīng)過來。他最近是越來越忙,畫扇也是許久未見他了。
鏡容到了畫扇的房間,見桌上擺好了菜肴和美酒,便坐了下來,直奔主題。
畫扇見鏡容一來便問找他的事,深深嘆了口氣,拿過一旁的酒壺,給鏡容倒上了一杯,亦給自己倒了一杯幽幽道“前些日子,母后找我說起了子嗣的問題,說完看了鏡容一眼,繼續(xù)道:母后說我們成婚多年,卻沒有孩子,且近年來各界太平,亦準備給你擇一位正妃,以延綿子嗣”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盡是憂愁。
鏡容看著自己面前這杯酒,他亦是知道這杯酒中加了什么,看著眼前的畫扇,也有些心煩意亂,便起身準備離開,出去清靜清靜再說。
畫扇見鏡容起身,很是痛苦,她不想放棄,她愛鏡容,可以為他做盡壞事,可真的不能忍受他再娶旁人,希望可以被他愛護著,就像她剛嫁給他的時候一樣,她不想被徹底的遺忘,便沖了過去抱住鏡容,哭訴道“鏡容,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這孩子,你是必須要有的,只要有了孩子,你就可以不必再娶她人,我也會繼續(xù)陪著你,永遠聽從你的吩咐,鏡容,求你不要走”畫扇緊緊抱著鏡容,哭訴著。
鏡容閉上了雙眼,片刻后,回頭,亦抱住了畫扇。
臨淵趕回天宮后,便立刻去找了天機子,天機子已有十萬高齡,算是同他父母親一輩的人,也是他父親生前的好友,再加上他對世間各種玄妙之術(shù),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找他解惑最是行得通。
仙童領(lǐng)了臨淵見到了天機子,臨淵將自己心中所惑告知了他,天機子聽完并不驚訝,平靜的問道“那人果真和你的故人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長相來看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倒是性格不太一樣”臨淵回道。
“世間永遠不會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雙生子也會在長相上有所不同,果真如你說所,那她們必是同一人”天機子面向臨淵,回答得很是認真。
臨淵聽完天機子的回答,心中仿佛有了一絲希望,但還有更多的不確定,繼續(xù)追問道“可是她們一個是貓妖,而另一個是一株雪蓮,且修為相差了幾萬年,現(xiàn)在的她也完全沒有之前的記憶,也會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你信我,那她們便是,說完喝了一口水,繼續(xù)道:臨淵你應(yīng)該聽說過幾萬年前,在魔族有一個人,叫屠龍,他向來癡迷制造邪惡的法器以及研究秘術(shù),其中便有一項移魂術(shù),那移魂術(shù)可以將一個人的魂魄從一個軀體里面移到另一個軀體,不論兩者差別多大,都是可以通過移魂術(shù)實現(xiàn)魂魄的轉(zhuǎn)移,關(guān)于記憶,更容易了,直接奪走便是,亦可以增加新的記憶,成為性格迥然相反的人,且由于元神變了,但魂魄不會變,所以移魂后還是會維持之前的原貌”
聽完天機子所說,臨淵心中的疑惑已經(jīng)解了大半,他自然也知曉屠龍,那屠龍是這幾萬年來魔族最為兇險殘暴之人,而他父母的死也和他有關(guān),只不過在幾萬年前,他便突然消失,不見了任何蹤影。而那移魂術(shù)在這世間恐怕也只有屠龍有這個本事完成,此刻他的內(nèi)心既欣喜又擔憂。
但目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便是去不羈山找她。于是他便告別了天機子,下界去了不羈山。
剛從山梔那兒蹭了早飯回來,沒想到才隔了幾天,我便再次見到了他,看他一臉柔和的笑意,想來應(yīng)該不是來找我算賬的吧,便和他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回洞中繼續(xù)補覺去。
臨淵匆忙從天宮趕到了不羈山,便見到了迎面走來的人,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見了他,愣了一下后,隨手一揮算是和他打了聲招呼,便扭頭朝一旁的山洞走去,想來是她住的地方,臨淵便跟了過去。
洞中十分寬敞且明亮,洞頂還有一顆大大的夜明珠,桌上還擺了一些貝殼,床頭有幾株艷麗的珊瑚,布置倒也別致。
而她早已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但眉頭卻不自覺的皺著,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而臨淵也這么做了。
此刻他已坐在了她的床頭,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眉眼,此刻他的心中很迷茫,但不管怎樣,他必須要和她相處一段世間,聽聽她的故事,如果真的是小魚,那這一世,他一定會好好守護她,不讓她獨自一人承受百年的孤獨。
不知為什么,我睡的很不舒服,心里慌慌的,很難受,后來感覺到有一雙冰涼柔軟的手放在我的頭上,我隨即睜開了眼,眼中映入的是他的臉龐,很溫柔,他那漂亮的眸子一直注視著我,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臨淵正望著眼前的人出神之際,她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朦朦朧朧的表情,看著有些傻氣,倒也不失可愛。
呆愣了片刻,她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隨后也和他一起坐到了床邊,對他道“你今天不會又是來找我說教的吧,那日之后,我也反思了,覺著自己好像是出手重了一些,所以下次我會控制一下自己的,因此,咱們也不要再糾結(jié)于那件事了,你說對吧”語氣倒很是認真,更是一臉的誠懇。
我很是認真的向他道了歉,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以后他再也不會提那件事了,我聽完覺著心里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