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意跟她打個招呼,對徐雋說,“那我先回辦公室,一會收拾下先過去她們那。你記得打電話解救我?!?p> “嗯,別開車,打車過去?!?p> “知道了?!焙卧娨獾脑捯粢呀?jīng)在門外了。
徐雋收回視線,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后,示意褚曼曼說話。
她一張口幾乎哽咽,眼角迅速氤氳上紅血絲:“阿雋,為什么不帶我去出差?!?p> 徐雋平靜的說:“我這次出差時間會很久,不方便帶女助理?!?p> “你,”褚曼曼的眼淚扒著眼瞼,眼看就要掉下來,“你那天不是答應帶我去嗎?為什么?”
徐雋語重心長,“之前答應帶你是因為我并不清楚你......”徐雋頓一頓,似乎在思索措辭,“那天是我的錯,喝了點酒。如果因此讓你產(chǎn)生什么誤會,我很抱歉?!?p> “我不要你的抱歉!”褚曼曼音量陡高,“如果這邊出事,你不打算回來了,對嗎?”
徐雋笑一笑,但是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等到了那一步再說?!?p> 褚曼曼深呼吸,逼自己冷靜:“徐總,我申請跟跟你出差,批準嗎?”
“不,不會。”沒有絲毫猶豫。徐雋想了想,對她說:“曼曼,我的建議是你盡快辦離職手續(xù)?!?p> 褚曼曼霍然抬頭,“你不忍心我受連累,你還是有一點喜歡我的是不是?”可能她自己也覺得此話非??尚?。又期期艾艾的自言自語,“還是你不想看見我了?!?p> “是為了你好,曼曼,我們還是朋友,作為老板的助理,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其間利害,如果我真有什么不測,也許你也難脫干系。離職是為你好。”徐雋補充一句,“于公于私,都好。言盡于此,我去跟斯凱說點事。你在這冷靜冷靜,情緒平復了再出去?!?p> 褚曼曼那天在他的辦公室待了很久,徐雋都沒有回過自己的辦公室。她一直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眼神空洞的盯著辦公桌,想象徐雋就坐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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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她和何詩意,絲毫沒有總經(jīng)理架子,像他的名字一樣,清雋儒雅,謙謙有禮。
“何詩意?褚曼曼?請坐。我看了這期新人交過來的ppt總結,你們兩位的最好。較之其他人你們態(tài)度端正,思路更清晰。我想在你們中間挑選一位助理,剩下一位去大客戶部。”
那個時候公司還不到一百人,可是褚曼曼卻看得到直云的生機,感受得到徐雋斯文沉靜的外在下蓬勃的活力!一眼她就為之傾心,深深沉醉于他的魅力中。
她也忍不住怨恨他,恨他英明一時卻雙眼蒙蔽,他不知道何詩意的ppt其實是她幫助做的?后來他選了她做他的助理,她心里竊喜雀躍,以為自己是不同的,他終于看到自己的能力。直到有一次在辦公室看到徐雋珍而重之收藏的何詩意的照片才發(fā)覺他心里不同的那個不是自己。他們在一起了!他和何詩意在一起了!那個一起入職每天笑瞇瞇性子迷糊幼稚連ppt都做不好的女孩子!原來他喜歡那樣的,他不是說需要自己這樣得力精干的伙伴嗎?
她想他只是一葉障目,遲早能徹悟誰才是最佳伴侶。她聰明,能輕易領悟俆雋心思,她能干,徐雋也夸過自己比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何詩意賢惠。
她從沒聽過他夸贊何詩意,相反,說她懶惰不會做飯還挑食胃不好卻不知忌口...聽的多了,她很是費解,既然她一無是處為什么又是你待他不同的那位?
她不懂,徐雋的愛靜水深流,他不夸詩意是因為他視她如一體,就好像他自謙從不賣弄,他會對何詩意發(fā)脾氣對褚曼曼卻很友好,他埋怨何詩意不會做飯卻不厭其煩的為她煮湯羹,嫌棄她路盲叮囑她打車是擔心她技術不好開車不安全,知道她胃不好無辣不歡的自己做飯卻越來越清淡。
俆雋的辦公桌上依舊擺著照片,不過從何詩意的單人照換成了他們的二人合照,照片里俆雋側面凝視她,眼神寵溺憐愛,何詩意正對鏡頭,笑的天真燦爛。
褚曼曼伸手把照片扣在桌面上,阿雋我一定會讓你看清楚,誰才是最適合你的伴侶,她只能做一株凌霄花,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做一棵跟你共承風雪的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