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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天后:傾世涅槃

第五十九回 你那師父倒是好大的架子

九幽天后:傾世涅槃 黎瀞 2441 2019-04-20 18:00:00

  東域木族,千秘林盡頭,身影纖薄的合歡單膝跪地,前方一位閉目而坐的墨綠錦袍男子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般,無窮無盡的生機滾滾而來又央央而去,滋潤著這一片青翠的千秘之林。

  “主上,雖不知她體內(nèi)究竟是哪種禁器,但顯然十分完整,否則這木珠殘塵不會這般反應(yīng)?!焙蠚g一臉凝重道。

  男子緩緩睜開眼,幽幽道:“不管是哪種,都不能任其流落在外。”

  合歡點了點頭,遲疑道:“只是這白染如今是那人的弟子,只怕我等無法對付啊?!?p>  “正因如此,更要在那逆子取出火石之前動手。”男子冷哼一聲。

  合歡眉頭緊蹙,片刻后顫聲道:“主上,那白染身份不凡,以白禾的脾氣,只怕咱們這一出手,會引起木族與靈族的戰(zhàn)端啊。我木族……”

  男子皺眉揮了揮手:“糊涂,若真被那逆子一一尋回了五件禁器,才是仙界真正大禍。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護好木族,此事你要做的隱秘,只要白禾拿不到證據(jù),他便不能如何,再者如今元崖亦與他不慕,他不會放任白禾亂來的。”

  合歡卻依舊蹙眉:“合歡知道主上一心為我仙界著想,只是那人已超脫逍遙,即便我們瞞得了靈族,卻如何瞞得了他,只怕到時火石被毀,他不會放過木族也不會放過……您?!?p>  那墨綠錦袍的男子卻是一嘆,目中澎湃生機震蕩:“他不會殺我,你放心吧?!?p>  細(xì)白手掌緊握成拳,透明的指甲嵌進(jìn)肉里,合歡目中含淚,不忍道:“主上,您曾說過神死不可復(fù)生,何況這五件禁器均已拆散損毀,您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男子垂眸,面上似有痛苦之色,卻最終拂袖道:“我不能拿仙界冒險,也不能叫他…再錯下去!”

  與此同時,靈界萬央宮內(nèi),白染依依不舍的拉著婉柔的手,又揉又捏:“母親這便要走了嗎?這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回呢?!?p>  婉容十分憐愛的揉揉她的小臉,道:“你父親突破不是小事兒,母親定要相守相伴的,這極境突破,人人不同,或短或長也實難斷定。好孩子,你若真有什么事兒,可來人間真武界大順皇朝的圣山內(nèi)尋我?!?p>  真武界?白染一驚,忙道:“母親與父親此行難道要去的就是那兒?這…怎會?”

  婉容見她十分震驚也是不解,蹙眉道:“那兒便是當(dāng)初我與你父親在凡世中初識之地,有何不妥嗎?”

  白染一愣,按照大長老的故事,父親和母親當(dāng)是在黑暗紀(jì)元結(jié)束后不久相識并成婚的,估計那時這圣山還未被師父相中占領(lǐng)吧,這倒是巧了,只是如今…

  白染有些遲疑道:“母親不知,這真武界大順皇朝的圣山,如今正是我?guī)煾傅碾[居之地?!?p>  婉容啊了一聲,半晌后也是一陣尷尬:“既如此,不知能否先將你那師父請進(jìn)族來小住,那圣山我們只借住上一段時日便可。不過說來,你那師父到底是何來頭,這么多年也不肯透露?”

  白染搖了搖頭:“師父他就是這個脾氣,不過七殿下曾說過師父曾經(jīng)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一方尊神?!?p>  “尊神?”婉容思量了片刻,“當(dāng)初戰(zhàn)場上的所有尊神,你父親都是認(rèn)得的,想來也不會這般不給情面吧,不若你與我們同去,好好同他說一說?!?p>  白染沉吟了半晌,內(nèi)心實在覺得就師父這脾氣,是說不準(zhǔn)的,跟著他也有七千多年了,就沒見過他別處還有什么洞府宅子的,往日不是在尋寶就是窩在月落湖,更是從來也不見客,她還真沒這個自信能將他老人家給請出來。不過即便如此,總還是要去試上一試的,爹爹十?dāng)?shù)萬載好不容易才覓得了突破的契機,著實不易啊。

  這般思量著,白染應(yīng)下后便去稟告了父親,白禾到底火爆性子,乍聽此事便是冷冷一哼,道了一句你那師父倒是好大的架子。

  白染也是冷汗直流,再三相勸后白禾才看在她的份上應(yīng)下了。

  翌日清晨,三人便上了路,一路上白染極是乖巧的駕著云朵,熟門熟路的往真武界遁了去。大順皇朝圣山外,三人落了地,白染掏出信物破禁,又好一頓囑咐,因師父性格孤清,不喜打擾,還爹娘請先在外頭候著,容她先進(jìn)去說明此事。

  白禾自是十分不耐,好在有婉容安撫,便也沒有發(fā)作。

  白染便心中惴惴的入了內(nèi)。幾個閃動掠過群山,直奔月落湖。

  月落湖旁,永遠(yuǎn)是林夕的背影,白染一入結(jié)界,他便察覺到了,正十分頭疼。魚竿一甩,轉(zhuǎn)過身來喝道:“這才幾天,你怎么又回來了!”

  白染一扁嘴,十分委屈:“師父,您這是什么話。”

  林夕扶額:“罷了,待著也行,只不許再沒完沒了的念叨了?!?p>  師父這耐性也忒差了,自己不過磨人了幾日便這般反應(yīng),當(dāng)初在古境她被遲晚晚煩了千年也不過如此。白染暗自嘀咕了幾句,面上卻是一臉乖巧:“弟子不敢再擾師父清凈。只是,這回弟子前來實是有事相求?!?p>  林夕斜斜瞟了她兩眼,轉(zhuǎn)過身去:“何事?”

  白染忙湊上去,懇切道:“師父,弟子父親白禾,近日來悟得突破契機,需要借您的寶地一用,磨煉心境?!?p>  林夕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靈族好山好水的,還用得著上我這兒來磨煉心境,不行!”

  白染一急,扯上他衣袖磨起來:“師父,您聽我說呀,原不是父親故意為難您,實在是這圣山對他有特殊的意義,要說起來,這事兒得怪人皇陛下!”

  林夕猛地一轉(zhuǎn)頭,看著她一臉篤定的模樣冷笑起來:“是嗎?你倒說說看。”

  “可不是嗎!我們族里的大長老說了,當(dāng)初都是人皇下的法旨,命我父親去人間輪回十世,這才有了父親和這凡塵圣山的不解之緣?!?p>  “那是為了他好!”還沒等她說完,林夕一怒,伸手便在她額間狠狠戳了一下。

  “這…”白染吃痛,揉了揉額頭,“不管是不是吧,總之父親轉(zhuǎn)世后便在這圣山內(nèi)遇見了我母親,這圣山乃是父親母親的定情之地,故而此番才想故地重游一番的,師父,您就…”

  林夕突然眉間一蹙,伸手止住了她的話,疑惑道:“你說你父親是在這圣山內(nèi)遇見你母親的?”

  “是啊?!?p>  “你母親原先不是個普通的修士么,這圣山在大順境內(nèi)地位十分超然,內(nèi)里更是危險重重,她是如何在這兒生存的?”

  白染一愣,搖了搖頭,老實道:“母親只與我道她從小便生在山中,他二人是在此處相遇定情,其他的便不曾提起了。”

  林夕揮了揮手:“你去把她叫進(jìn)來。我要問一問。”

  “啊,這…只叫母親么,恐怕父親不會答應(yīng)的?!卑兹拘Φ谋瓤薜亩茧y看,面上十分尷尬。

  林夕白了她兩眼,袖袍一抽,不耐道:“都叫進(jìn)來吧?!?p>  白染心中一喜,忙道了聲是。

  不一會兒便趕到山外,將情況一一告知白禾婉容二人,婉容反應(yīng)倒還好,只是微微皺了眉,白禾卻是大怒,大手一揮,指著白染:“前方帶路,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查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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