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霄回想起剛剛的那個吻,涼涼的,還帶有一絲甜味兒。
這個味道,讓他有點上癮。
少女身上馨香,大概只有季清霄自己知道,他剛才有多舍不得從她的唇瓣上離開。
兩個人待了一會兒,南宋的臉上稍微好了點,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上課也已經(jīng)好一會了,想回去大概也來不及了,說不定還會被老師一頓臭罵,索性就不回去了。
季清霄問南宋有沒有在這里好好玩一玩,南宋說沒有,然后季清霄就帶南宋走了。
兩個人公開逃課,連張假條都沒有,當然不能大搖大擺的從學校正門走。
季清霄只是學習好一點兒而已,但是絕對算不上一個“好學生”,以前沒遇到南宋之前,抽煙打架喝酒逃課,樣樣都干。
活脫脫想一個小混子,就差燙頭了。
但是,自從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混賬下去或者應(yīng)該活的像個人時候,就覺得是時候轉(zhuǎn)換一下了。
之后來季清霄還在想,也許真正讓他改變的還是南宋,第一眼遇見她,只是好奇,再后來,慢慢淪陷,后來,就到了萬劫不復的程度。
他在想,應(yīng)該怎么做,才可以給自己心愛的女孩子一個無憂的未來,以至于以后她的爸爸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自己。
自己的意識只是一個轉(zhuǎn)變,南宋,才是季清霄的劫。
南宋雖然不愿意學習,但是逃課這種事還是第一回干,有點害怕,又有點刺激。
“季清霄,我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南宋坐在墻頭上,在等季清霄在下面接著。
其實,按照南宋的身手絕對是可以自己下去的,但是季清霄不讓,非要抱她下來。
季清霄靈活的從墻的另一邊翻到這一邊:“怕什么,我不是在這嗎”。
這句話猶如一顆定心丸,南宋安心了。
“跳下來,我接著你”季清霄張開雙臂,做出抱她的姿態(tài)。
南宋不以為然,很是煞風景的說:“不用抱也可以的啊,你還不行信我嗎”?
季清霄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累,自己姑娘就是不一樣,想展現(xiàn)點兒男友力都沒機會。
季清霄臉色一沉:“不行,就要接著,趕緊跳下來”。
南宋說了一句“幼稚”,就跳了下來,季清霄抱了個滿懷。
想在溫存一會兒,這姑娘又開始破壞氣氛了。
“誒呀,季清霄你身上好硬啊,是鐵做的嗎”?
“.……”
季清霄氣到不行,那是腹肌好嗎,不過兩人的升高差到是挺和諧的。
季清霄185,南宋165,差的剛剛好。
季清霄帶南宋先去換了身衣服,不然校服真的是太惹眼了。
然后季清霄帶著南宋去了這里最有名的小吃街,季清霄以前沒來過這里,不過作為本市人,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是想帶南宋去游樂園的,但是季清霄看南宋因為比賽的原因,都瘦了,就決定帶著南宋來這里,畢竟南宋是一個以食為天的娃娃。
果不其然,一到這兒,南宋的眼睛倏地就亮了,像里面裝了星星一樣。
南宋走一路,吃一路,吃不了就拿走,到是季清霄沒吃多少,不是嫌棄,是真的對這些垃圾食品沒有太多好感。
好感僅僅是因為南宋喜歡。
一條街下來,南宋妥妥的把自己撐著了,摸著自己鼓起的肚皮,傲嬌地說:“季清霄都怪你,我白減肥了”。
季清霄淺笑:“不用減肥,這樣很好”。
南宋顯然不信他:“我才不信你說的話呢,那有什么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那你呢,你對我是什么”?季清霄反問。
“我對你當然是見色起意了,畢竟,你長得這么好看嗎”。南宋說的大實話。
“還有,我們以后要是胖了,老了,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會嫌棄我們,但是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都是說說而已的,到時候就會不要我們了”。
“我不會”南宋剛說完,季清霄就說了這句,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我不會,以后你就算是老了,胖了,走不動了,我還要你”季清霄又說了一遍。
南宋沒想到季清霄當真了,連忙說:“我瞎說的,我當然信你的”。
季清霄沒說話,只是南宋知道季清霄不開心了。
之后,兩個人又去了江邊,因為天氣漸冷的原因,人并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散布在江邊。
兩個人穿得多,所以并不怕冷,就在這消食。
最后,停了下來。
南宋看著江面上移動的游輪,燈火通明,明明是衣服江邊美景,不知為何,南宋卻突然流下眼淚。
猝不及防,臉龐是涼的,但是眼淚卻是熱的,滴在臉上是燙的。
南宋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眼淚,旁邊的季清霄也看見了,忙著問是怎么回事。
南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莫名的傷感。
“我總是覺得有什么正在離我而去,離我越來越遠,怎么辦,季清霄,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南宋越說越著急,眼淚也不聽使喚的往下流。
季清霄看南宋這個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也只能寬聲安慰:“十七乖,沒事的,我就在這里陪你,不要怕”。
說著還輕輕拍打著南宋的后背,像安撫哭泣的小孩子。
明明剛剛還那么開心,這會兒卻又這樣。
自從那天爸爸媽媽突然回南家南宋就時常會這樣,但卻不至于到了這般地步。
已經(jīng)沒有散步的心情,這樣的南宋著實讓季清霄放心不下,和易祁說了一聲,就把南宋帶回自己公寓了。
要是平時易祁肯定是不讓的,但是這幾天南宋有些不開心,現(xiàn)在有這樣,易祁知道只能這樣了。
最后,她把自己哪天在書房門外聽到了告訴了季清霄,這時候,能靠的只有他了。
季清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易祁又說:“十七以前發(fā)生過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對她傷害很大,但是我不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告訴你,我想,她要是愿意的話,會自己告訴你的吧,而且,我希望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能保護她”。。
季清霄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就掛了。
回到客廳,看見南宋在抱著個水杯在那發(fā)呆。
季清霄走過去蹲下,溫生說:“十七,我們?nèi)ハ丛瑁缓笕ニX好不好”。
南宋呆呆的點點頭,像個木哇哇,沒有靈魂,任人擺布。
南宋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季清霄在給自己收拾客房。
季清霄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拽住了,就看見南宋站在那,卻生生的說:“季清霄,我能和你睡嗎,我自己害怕”。
季清霄無奈:“十七你要是和我在一起睡,就要做好以后和我結(jié)婚的準備哦”。
南宋乖乖的點點頭。
南宋一動不動的躺在季清霄的大床上,任由季清霄給自己擦頭發(fā)。
“十七,我要閉燈了”季清霄輕聲說。
季清霄也躺在床上,,南宋就主動靠了過來,季清霄僵硬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
輕輕撫上南宋的背,一下又一下。
南宋漸漸有了睡意,但是季清霄擔心南宋半夜醒來害怕,就一直沒敢睡。
到了睡著以后,季清霄有下床,拿了毛巾給南宋敷眼睛。
隨后,又俯身親了親,還有些發(fā)燙,嘆了一口氣,要是讓她知道那件事,該多難過啊。
怎么辦,季清霄一直以來干什么都是得心應(yīng)手的,唯獨遇見南宋這事犯了難,果然,這個小丫頭就是派來搞他的。
偏偏自己還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