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白兮進(jìn)屋將行李往客廳一推它就自己直直的到了墻角處,隨后她往沙發(fā)上一靠,沙發(fā)軟軟的將她彈了彈,頭往后仰去,映入眼中的是白色膩?zhàn)訅ι夏墙鹕蜻吚镆患宜目诖猴L(fēng)拂面的全家福。
一家四口,父親嗜煙酒、脾氣暴躁、性格固執(zhí),母親優(yōu)柔寡斷,忍氣吞聲,弟弟單純無知,自己高考落榜,上著個野雞大學(xué),落魄鳳凰人人指責(zé)嘆息。
“姐,想這么入神?剛剛我可都看到了噢——”卿白成忽然從廚房里出來坐到卿白兮身邊賊笑的說道。
卿白兮一愣,看到什么了?
瞬間她就不淡定了,莫不是他看到了她和方寒陌.....?
來自于姐姐的權(quán)威,她不但不回他的問題反而還白了他一眼,神情淡定的避實(shí)就虛道:“高中今年寒假放這么早?”
卿白成委屈的嘟嘴道:“姐,你這是嫌棄我回家的早了?后天就過年了,早嗎?”
卿白兮皺眉,這么快的嗎?店里很多單還沒拍攝呢!
“對了姐,跟你說三件事,第一就是爸媽想去天情拍婚紗照,第二就是剛剛和你,就是剛剛后面走的那個哥哥這兩天都來我們家找你了,說是想讓你幫忙約天情攝影館的老板給她姐姐拍婚紗照。不過話說回來,姐,你跟天情老板很熟嗎?可以約得到他?”卿白成有條不紊的問著。
天情的老板就是自己,能不熟嗎?
“第三件呢?”
“哦,第三件嘛,就是.........”
“就是我回來住!”門外突然傳來卿白兮同母異父的哥哥,韓州的聲音。
卿白兮無奈的嘆了嘆氣,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你自便?!?p> “白兮,對你哥哥態(tài)度好些,別這樣!”樓梯上傳來母親白菊的不滿的聲音。
父親站在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要說的意思。
“媽,到現(xiàn)在你還不清楚他回來是為了什么嗎?是為了你存折上那本來屈指可數(shù)的數(shù)字!”卿白兮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在她身旁的卿白成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別太激動了。
“州兒,她就這樣,你別跟他計較?!迸砭丈锨耙徊嚼n州的手說道。這些年她對他的虧欠實(shí)在是太多了,當(dāng)初自己賭氣離家出走,將還只有兩歲的他扔給了前夫,前一段時間知道才知道前夫已經(jīng)去世八年了,這些年他到底怎么過來的她不敢想象。
“你去哪?大半夜的剛回來就往門外走是嗎?”卿白禮大聲呵斥著!
“別對我大喊大叫的!我還有事,你們早點(diǎn)睡。我?guī)Я髓€匙?!?p> “姐,姐——姐,你注意安全——”卿白成沖著卿白兮的背影喊著,這個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姐姐晚上經(jīng)常出門,就算今晚韓州不來,深夜里她也還是會出去的。
“喂,小玉,都差不多十二點(diǎn)了,你還沒睡是有什么事嗎?”大街黃色路燈下卿白兮靠著燈光柱問道。
“兮姐,明天早上我們有個拍攝,本來是我去的,但我媽今天高血壓暈倒了,現(xiàn)在還沒醒,所以.....”
“好,我去,你照顧好阿姨,有時間我再去看她。資料發(fā)我郵箱,跟店里工作人員分配好,我明天直接過去。嗯嗯,好,我知道了,晚安。”
卿白兮長長的嘆了口氣,連同手機(jī)一并伸入藍(lán)色大衣口袋里,一步步往這個鎮(zhèn)上的游戲城走去。
“嘟嘟——嘟嘟——”
“小玉,還有什么事嗎?”
“是我,我在你身后”
卿白兮聞聲回頭,見一身黑色運(yùn)動裝的方寒陌站在自己前面不遠(yuǎn)處。豆大的汗水沿頰而下,黑色運(yùn)動裝下勾勒出他高大挺拔魁梧的身材,引得游戲城里路過的俊男美女不少的回頭感慨。
“你在跳舞機(jī)上跳舞?”卿白兮幾乎一眼就看了出來,但還是想問。
“不可以?”
“你以前不是死活不跳嗎?”
“那是想拖住你,不讓你在其他男人面前擺弄風(fēng)姿?!?p> “現(xiàn)在為什么跳?”
“因?yàn)橄牒湍阋黄鹛?,況且這是你親自購買的機(jī)器,我必須駕馭它。”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是這家天情游戲城的老板,是天情婚紗攝影館的老板,卿兮兮。我還知道天情,源于天若有情天亦老?!?p> 卿白兮咧嘴一笑,上前幾步到他眼前直直看著他深邃無比的雙眼說道:“方寒陌,你還是沒變,什么都知道?!?p> 方寒陌淺笑說道:“我很開心你還記得我們的過去。對了,明早我來接你去拍攝場地。現(xiàn)在有點(diǎn)晚了,你要不去我那???或者對面的卿兮大酒店?”
“黃鼠狼給雞拜年!”卿白兮沒好氣的說完準(zhǔn)備走。
一股力量將她推到了游戲城出口側(cè)門樓梯拐角處,力道雖大,但卻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柔。
“又來這招是嗎?放開——唔——”
他又強(qiáng)吻她!而且?guī)缀跏强幸?!一點(diǎn)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過了大約十分鐘,方寒陌看著臂彎處女人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才很是不情愿的松開她。
“卿白兮,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要規(guī)矩點(diǎn)!你不要一有時間,不管自己在哪,是什么時候就往外面跑,好不好?你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方寒陌雙手捏著卿白兮瘦削的肩膀嘶啞著嗓子吼著。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卿白兮岔開話題問著。
“去年。”也就是他和她分手一年以后,而她就是在還是他女朋友的時候開業(yè),那時候他在部隊(duì)里一個星期只能給她打一次電話,有時候還打不通,一連兩三個月兩人都說不上一句話,好不容易說上了,電話里的她說“有急事,先掛了”,然后又是一兩個月,最后就是分手了。
“方寒陌,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對你沒有感情,你別再這樣對我,不要逼我!”卿白兮及其認(rèn)真一字一句振振的說著。傻子都看得已經(jīng)觸犯了她的極限。
“好,你住哪,我送你?!?p> “我回家?!彼龘?dān)心母親會被自己氣得血壓升高,自己可是摔門而出的,況且家里還有個不省心的韓州,指不定他又在使什么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