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卿白兮被梳妝臺上連還振動不停的手機活生生的吵醒,她索性一掀被子坐了起來。
?“什么事?”語氣不溫不火,因為她不知道來電的是誰。
?“是我,我在樓下,來接你?!彪娫捓锓胶暗穆曇魳O其地溫潤。
?“我自己會去!”
?“你在江華很少開車,幾乎,不開?!?p> ?“調(diào)查我是吧,行,你可以!”說完她掛掉電話看了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拍了,也難怪方寒陌催的急。
??樓下沙發(fā)上在看報紙的卿白禮見卿白兮下樓,立刻不滿道:“卿白兮,昨天我和你媽與藍家才知道你和藍華分手了,這么快就勾搭上新歡了?還如此招搖的接送!左鄰右舍你丟得起人,我可丟不起!”
??卿白兮斜斜的苦笑,:“我叫你一聲爸,是尊重你,我再說一遍,別對我大呼小叫的。還有,我勾搭人,哈哈,笑話!你覺得這些年我的名聲能勾搭上人嗎?還會有人要我?敢要我?”
?“你……我卿白禮怎么會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滾!趕緊滾!”
??廚房里正在做早餐的彭菊聽見客廳的吵鬧聲,便知道又是卿白禮在無理的教訓人了,趕緊跑到客廳安慰卿白兮道:“好了好了,白兮,你不是有事嗎?來,到廚房來吃完早餐再去?!睂τ诎职值闹肛熕缫阉究找姂T。
??卿白兮本想說出去吃,但知道母親會說浪費錢,就徑直向廚房走去拿碗筷夾鍋里的面條送到嘴里。
??彭菊看著自己女兒面無表情的臉,心中一陣苦澀。以前隨口罵一句,她都會哭,自從高中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見她流過一次淚。
??“對了媽,白成說你們想去天情拍婚紗照,我認識那的朋友,你們今天有時間就去選服裝,至少可以免三分之二的錢?!鼻浒踪庖贿呂鏃l一邊對母親說著,緩解氣氛。之所以不說全免,是怕母親懷疑。
“白兮,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門外來接你的男人是誰?是天情的老板嗎?女兒,你要明白我們的家庭是高攀不起那些大老板的!之所以支持你和藍華在一起,是因為我與他母親白葉玲是多年的摯交好友,昨晚白姐打電話說藍華把家里珍藏的酒幾乎都喝完了,勸也勸不了?!?p> 卿白兮看著母親痛心的面孔,終究的是嘆了嘆氣道:“天情的老板是個女的,至于現(xiàn)在外面的男人是我的一個朋友,藍華,他在部隊待了這么多年,他知道輕重,我吃飽了,走了?!闭f完,她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身后爸爸的責罵聲還在空氣里回旋。
藍華,我對不起你,但我不后悔我的所做所為。
所幸我幡然醒悟的時候,一切還可以挽回,一切還來得及。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愛我、那么非我不可。
方寒陌透過車前的玻璃見一身灰色休閑裝的卿白兮走了出來,微卷的馬尾高扎在腦勺,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干凈利落。
他等了這個女孩等了很久了。
以后他要每天都看著她向他走來,要她每天都這么陽光、青春、干凈。
方寒陌上前為她打開車門,在給她系安全帶的同時趁她不備在她光滑的額間落下一個吻,在她反應(yīng)過來時又故作若無其事的關(guān)了車門,還默默的將車門上了鎖。
卿白兮再次被輕薄,車門又打不開,知道叫他開門也是無用干脆扭頭不理他。
方寒陌知道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男女之間的事她臉面還是很薄的,索性也不揭穿她。只是自己一個人開著車為親吻到她而偷樂,時不時嘴角劃過絲絲迷人的弧度。
“你們不是姐弟關(guān)系?”卿白兮坐在茶水椅上問著對面的已經(jīng)化妝好等著拍照的鄧嬌嬌以及一旁站著的方寒陌。
鄧嬌嬌含笑說道:“我是寒陌的表姐,家里人過世得早,自小跟著姑姑住,久了,就直接成寒陌的姐了?!?p> 卿白兮點點頭,看著桌上溫玉給她的資料,又看了看鄧嬌嬌,不解道:“你,是來拍婚紗照的?”她接了這么多的單,從來沒有接過一個人拍的。昨晚溫玉發(fā)來郵件她沒有看,以至于此時此刻看著眼前A4紙張上的白紙黑字的資料才知道。也才知道方寒陌一直以來叫的姐姐竟是表姐。
方寒陌見鄧嬌嬌黯淡下去的目光,又看看手腕表上的時間有些急切的說道:“白兮,準備開拍吧?!?p> 卿白兮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點點頭,幾個工作人員早已就位。
她想著這單是在室內(nèi)拍的,等下說不定會碰上來下單的父母,她也想快點拍完。
二樓攝影棚里,正在拍攝中的一行人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還是一連不間斷的鈴聲,溫玉迫不得已將電話遞向卿白兮。
方寒陌的目光在卿白兮接過手機的那一刻瞬間失去了神采。
他都這樣調(diào)開她了,風靖辰還是認為是她嗎?
“卿白兮!你鬧得還不夠嗎?你到底想怎么樣?”電話里傳來風靖辰異常憤怒咆哮的聲音。
“你在說什么?”卿白兮背對著攝影棚里一行人問著電話里的人。
“你還在裝傻是嗎?”
“我本來就不聰明!”
“卿白兮!我恨你!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我不認你是女的!嘟嘟——嘟嘟——”
“哎——什么恨我?我做什么了我?”卿白兮看著手里被掛斷的電話整個人云里霧里的,也不計較風靖辰對自己大喊大叫,一顆心在想著自己是做了什么讓他這么憤怒咆哮自己。難道是藍雨雨再次歷史上演,又防不勝防的潑她一身的臟水?
“白兮,你還好嗎?”方寒陌走進她幾步,壓低了聲音問著眼前恍神的女孩。
風靖辰,我敬你是她用心深愛的人,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隨隨便便,什么破事、臟水都往她身上潑!
卿白兮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在工作中接了電話,接完電話還走了神。
“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的時間,我,我會做出相應(yīng)的補償,方先生、鄧小姐,還請見諒.”她口不擇言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