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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終點

第18章 幫娘家要有底線

不是終點 花百菏 2025 2021-05-30 10:14:44

  寧遠靠在臥室的床頭正在看熱點新聞,看到魏樂心拿著電話往廁所跑就起了疑心,他悄悄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外的梳洗間豎起了耳朵。

  是個男的!他皺起了眉頭。當(dāng)聽到魏樂心唯唯諾諾的反復(fù)說著“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的心一下子揪起來。再靠近一些,他聽到電話那頭說:“不是我催,我就是提醒一下,別等日子到了再給不上,大家都不好看?!彼鋈痪退闪丝跉狻?p>  他躡手躡腳回到床上,剛剛他還關(guān)注的那條新聞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心里合計著,魏樂心這是又跟誰借錢了,聽對方的口氣應(yīng)該不是熟人,如果不是熟人,那肯定是帶利息的。她現(xiàn)在都敢背著自己出去抬錢了,也不知道抬了幾萬,大概又是跟魏樂文他們家的事情有關(guān)。

  寧遠嘆了口氣。幫趁娘家可以,但總有個底線吧?她這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

  從魏樂文出事以后她就不太著家,今個請律師吃飯,明個又請看守所的,一天天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家里造的皮兒片兒的也不收拾,兒子的學(xué)習(xí)成績下降了也不聞不問,現(xiàn)在可算魏樂文的事情有了定論,她怎么還不消停?

  寧遠越想越氣,剛剛松下的那口氣呼的一下又提上來。他躺不住了,索性起身到客廳去點了根煙。

  這幾年家里添置了房子和車,手頭也沒啥結(jié)余了,偏趕上這時間魏樂文出了事。按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不是不想幫,但能力有限??!自己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岳父岳母也要時常的去關(guān)照,這些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可曹靜那個大舅嫂倒是不外道,從魏樂文出事后,逢他們家大事兒小事兒的只管電話里指揮魏樂心,千八百的票子也根本不放在心里,小錢兒花了也就花了,卻把魏樂心五姨還給自己的四萬塊錢從中扣下了。

  這些小心思暫且不論,且說魏樂文出事前談下來一個路段的小工程,魏樂文最開始是打算交給魏樂心的,曹靜生怕自家的財源落在別人手里,蹦著高的攬下了合同。

  其實寧遠和魏樂心是本不愿去操那個心的,離得遠不方便,且自家的車還有活也忙不過來,既然曹靜自己上了也樂得清靜。哪知她簽下合同后就不消停,一忽讓魏樂心找翻斗子,一忽又缺什么壓路機……

  魏樂心一接到指揮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沒完沒了的逼著自己去找門路找設(shè)備。說實話,寧遠對曹靜連一絲信任感都沒有了,再加上她對這些工程項目的管理和運作又一竅不通,還聽不進去人勸,誰敢給她找?為這,他話里話外的提醒魏樂心,她非但不以為然,還怨恨自己冷漠。

  好在寧遠盯緊了魏樂心,在魏樂心簽合同之前及時幫她剎了車。也是點兒高,魏樂心找來的設(shè)備的老板是寧遠朋友的哥們兒,倆人見面戲說起在榆樹村修鐵路有個土方活自己當(dāng)初沒拿到,項目部給的價是每方十六,沒想到有個女的出每方十九的價格要著急跟他簽合同,這可是天下掉下來的老大一張餡餅!

  結(jié)果一細問,才知道是要簽合同的人竟然是寧遠媳婦兒,魏樂心。

  曹靜迫于項目部的壓力,擔(dān)心久不開工會被踢出局,為了盡快找到設(shè)備,竟給出高于項目部每方三塊的價格讓魏樂心趕緊簽下合同,這就意味著,合同一旦生效,魏樂心身上就背了將近四十萬的差價,如果曹靜不付這筆錢,魏樂心將面臨被起訴。

  寧遠反復(fù)跟魏樂心講著道理,他問魏樂心,拋開親戚這層關(guān)系,你只是幫忙聯(lián)系,為啥要你去簽合同?你為啥要同意去簽合同?這個工程本來跟你毫無利益關(guān)系,但是你一旦簽下合同就必須承擔(dān)結(jié)款責(zé)任,你拿什么付給人家?

  魏樂心一直振振有詞,說曹靜讓她找的車,曹靜怎么可能不付錢?你把別人看成啥?寧遠最后只問她三個問題:你在賭什么?賭人性嗎?你賭贏過嗎?魏樂心卻說,完犢子了,曹靜她狗屁不懂,還不得賠死?

  這以后,寧遠恨不得時刻盯緊了她,生怕自己某時一個沒看住,她便給家里捅出個天大的窟窿來。

  那天聽她的那頓干嚎,如今又被別人追債,看來自己還是疏漏了。他在心里祈禱著,但愿魏樂心這次能小點兒手筆,若是三萬五萬的,他還是能替她扛下來的,大不了再舍出老臉去和朋友張嘴。

  想到這兒,寧遠狠狠把煙屁股摁在煙缸里。

  這個笨婆娘,自己到底要拿她怎么辦?寧遠自己也覺得迷茫了。

  源于寧以晨的放假,魏樂心不得不從樓下搬回臥室。此刻夫妻二人共處一室,各靠各的靠枕,各看各的手機,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一張寬兩米四的大床,床南床北的兩個人硬是隔出了一條街的距離。

  約摸十點多魏樂心抬手關(guān)了臺燈,屋子里陷入黑暗。聽著不遠處逐漸趨于平穩(wěn)的呼吸聲,寧遠有點兒睡不著了。他有意翻了個身,扔出自己的大長腿打算給自家老婆來個意外剮蹭。

  沒想到這條腿甩出去根本沒有追到尾。寧遠不由心中感嘆,當(dāng)初同意把床做得這么寬闊還是草率了。他再往前探了探,依舊是空氣。又不甘心馬上收回,索性就大幅度的往前一伸,這一腳把魏樂心“剮蹭”的激靈一下。

  魏樂心的呼吸停了半秒,寧遠聽見她轉(zhuǎn)過頭的窸窣聲音,他莫名的有些小興奮,剛要起身湊過去,聽見魏樂心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滾。”

  寧遠立刻如同潑了水的竹炭炭,噗嗤滅了火。

  次日,焦頭爛額的魏樂心為了湊那十萬的還款,決定下趟鄉(xiāng)。三年前有一筆兩萬五的打井款遲遲還未到賬。對方每每在電話里都是說的客氣應(yīng)的痛快,魏樂心礙于情面也不好說出別的,如今被逼到了這份上,只能親自上門了。

  欠款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養(yǎng)殖老板,叫巴圖,他自家經(jīng)營著兩個養(yǎng)羊的羊包和一個養(yǎng)馬的馬場。三年前魏樂心為他打了三口深井,巴圖信誓旦旦說年底羊價上來時賣了羊就能結(jié)賬,魏樂心看他家大業(yè)大便痛快應(yīng)允,哪知道這一等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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