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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之歌

第二章 鶯蕊花

旅之歌 小心大吉 2346 2019-04-01 06:00:00

  祝青松看了眼大白,伸出手掌搖了兩下。

  “兇什么兇,這里沒事?!?p>  大白這才收起了獠牙,恢復了平常的神情。

  農(nóng)夫見這兇惡的老虎都聽祝青松的話,頓時認為這位一定是個高人,便又跑出門,接上了話。

  “看門僧大師,女人兄弟,你們可一定要幫幫我,幫幫這個村子啊?!?p>  “噗通”一聲,這農(nóng)夫竟跪在了兩人面前。

  月山和尚見狀,趕緊上前把這農(nóng)夫扶了起來,說道:“這位施主,你先起來,有什么困難,你就跟這位女人兄弟講,他心腸好,一定會幫你的?!?p>  祝青松聽罷,瞪著故意“女”“旅”不分的月山和尚,從牙縫里憋出幾個字:“我心腸好嗎?”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p>  “既然大明山以北都是祝家的勢力范圍,我義不容辭。”祝青松只得點頭答應,“速戰(zhàn)速決,這里離風城還有些距離,別耽擱太久?!?p>  農(nóng)夫:“謝謝看門僧大師!謝謝女人兄弟!”

  祝青松咬牙切齒:“旅人?!?p>  農(nóng)夫:“我知道你不是旅人,你是藍人啊,女人兄弟?!?p>  祝青松崩潰:“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旅人,是女人!”

  月山憋笑,而農(nóng)夫一臉疑惑:“我知道啊?!?p>  祝青松,卒。

  ......

  經(jīng)過農(nóng)夫的一番講述,二人這才搞清楚,眼前的村子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農(nóng)夫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就連名字也起得相當隨便,洪三。

  這村子本來是個與世無爭的牧村,從不惹事,也沒什么惹事的能力,一直以來都過著自給自足的農(nóng)莊生活。

  但這份平靜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一群人數(shù)不多,但訓練有素的步兵踏破了村子的大門,他們不打不殺,不從這村子里掠奪什么,這些人也從不講話,發(fā)言的永遠只有這群步兵的首領一人。

  祝青松聽到這里,看向月山和尚,說道:“這劇情和之前那些村子也差不多,無非就是要錢要女人。”

  但洪三卻否認了。

  他說這首領自稱“祝靈”,個頭不高,聲音也不大。和一般的山賊劫匪不同的是,他對這村子的要求既不是錢財也不是女人,而是為他“種花”。

  一聽“?!毙?,月山便看向了祝青松,但祝青松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兩位,這邊請?!?p>  農(nóng)夫領著祝青松和月山和尚來到了村里的田中,二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盡是一片粉紅。

  白虎大白哪里見過這個,興奮地跳起來,原地轉起了圈圈,然后后腿一縮,眼看著就準備躍進田里打滾,可被祝青松捏住了尾巴,摔了個狗啃屎。

  不,虎啃屎。

  雖然顏色美麗,但滿田的粉紅卻沒散發(fā)出什么香氣,祝青松走進這田里,摘了一朵下來。他發(fā)現(xiàn),手里這花,體態(tài)有些怪異,好似無刺的玫瑰,又似無蕊的海棠。

  要講這花的特點,只能說花粉還不少,而且在正中心,有一個小小的鼓包。

  祝青松輕輕捏碎了手中這朵粉紅的花,搓揉了一番,花瓣中汁液和掉落的花粉混合在一起。他把手掌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卻還是沒什么味道。

  洪三接下了他手里那粉紅的“尸體”,涂抹在了祝青松的手背上,吐了口唾沫上去。

  祝青松瞪大了眼睛,一邊瘋狂甩著手,一邊罵罵咧咧。

  “我去你奶奶的,你他媽往我手上吐唾沫干什么?”

  可還沒等他罵完,一絲涼意從他的手背翻涌而上,順著手臂,再到肩膀脖頸,最后直沖他的天靈蓋。

  祝青松渾身發(fā)顫,直接顫了一哆嗦。

  他的腦袋在那個瞬間,就像是結了冰,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間,之后寒意褪去的速度也非常快,就像無事發(fā)生。

  “我去你奶奶的,這他媽什么玩意。”

  洪三揪著袖子,為祝青松擦去了手背上的狼藉,介紹說,這種花,叫做“鶯蕊”。

  “這鶯蕊花屬陰,生性極寒,平常倒是沒什么,但就是碰不得水,一碰水,寒意就會發(fā)作?!?p>  祝青松被這洪三搞的有些無語,說道:“碰不得水你還往我手上吐口水?”

  “我想著讓你體驗一下,就知道這花的厲害了。而且你本事大,這點冰冷在你身上應該不算什么。”

  洪三本來稱祝青松為“女人兄弟”,但又想到他似乎不喜歡這個名字,便用“你”代替。

  祝青松:“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呢?”

  洪三:“我告訴你了啊,這花叫鶯蕊,屬陰,生性極寒,碰不得水,一碰水,寒意就會發(fā)作?!?p>  祝青松:“……”

  月山和尚被祝青松折騰了一路,見終于有個能折磨折磨他的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面無表情,但心里,自然是無比暗爽。

  祝青松也放棄了抵抗,不再講話,不知道從哪弄了片樹葉,卷起來叼在嘴里,蹲在大白旁邊,跟它互動起來。

  這時,月山和尚走上前問道:“洪三施主,我有個問題想問?!?p>  洪三:“大師,你問。”

  月山:“除了你以外,這村里的人呢?”

  從進村以來,祝青松和月山和尚只看到了村長洪三一人,但村中的的確確存在生活的氣息。

  只是這天氣可以說是晴空萬里,萬里無云,按理說,正是出門勞作的好天氣,可這個村子里,各戶人家卻大門緊閉,整個村子如同在夜間一般安靜。

  洪三聽罷,回答道:“其他人,都在睡覺?!?p>  “睡覺?”

  “沒錯,睡覺?!?p>  “這大白天的,怎么會在睡覺?”

  “大師,你有所不知,這鶯蕊花之所以叫鶯蕊花,是因為它只在夜晚才露出花蕊,而夜晚又正是鶯歌燕舞的時候?!焙槿鸬馈?p>  “花中心的小鼓包,就是這花的花蕊,只有在花蕊露出的時候,澆水施肥才有效果,一到白天,花蕊就會縮起來?!?p>  “所以我們這個村子,也只能白天睡覺,晚上勞作。”

  月山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鶯蕊既然是屬陰,只在晚上漏蕊,也說得過去。”

  一旁蹲著的祝青松突然問道:“我說。洪三村長,你的村民們都在睡覺,你為什么不睡啊?!?p>  洪三面露難色,眼神躲躲閃閃,含糊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我…我失眠了?!?p>  見洪三這般神情,祝青松覺得有些蹊蹺,并不肯善罷甘休。

  “你不說實話,這個忙,我和這位大師,就不太好幫了。”

  月山自然也看出了這位中年老實人在撒謊,道:“洪三村長并不是個撒謊高手?!?p>  洪三嘆了口氣,只得實話實說。

  聽到了洪三的回答,蹲在大白身邊的祝青松吐掉了嘴里那片卷起來的樹葉,捂著肚子,報復性的哈哈大笑。

  月山和尚也是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

  多年以后,祝青松再次回憶起這個中年男人,雖然祝青松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長相,卻永遠忘不了他說的這句話。

  村長洪三的回答是:

  “唉,年齡大了,腎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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