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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女

傾國傾城女

烈葙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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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25上架
  • 241473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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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遇

傾國傾城女 烈葙 4164 2019-03-25 09:07:37

    自先皇逝世,庸君趙恒登位以來,趙氏王朝內(nèi)憂外患,江河日下。

  皇帝高坐于龍椅之上。面露難色。趙維再諫“父皇,兒臣以為,皇弟以過弱冠,且勤于政務(wù),德才兼?zhèn)?,在朝中舉足輕重,將來必是兒臣的左膀右臂?,F(xiàn)如今,邊疆胡人猖狂,以西涼為首,貢品越交越少不說,西涼王前日竟自立為帝,許諾百姓不再向朝廷上交貢品,還明目張膽的在邊界修筑防御工事,實乃罪不容誅。我大朝豈能受此凌辱,容此忘恩負義之輩!”“臣附議”“臣附議”人心所向,皇帝不可退卻,將沉重的目光投向趙世廷“留鷹王可有意乎?”世廷再拜“兒臣閱歷尚淺,應(yīng)當(dāng)多做多學(xué),愿前往西涼,為朝廷捷戰(zhàn)盡力?!被实埸c頭“擇日出發(fā)?!薄皟撼甲衩?。”群臣跪拜“皇上英明—”

  顏溶得知此事,跌坐在地,世廷上前扶她“母妃—”顏溶面容失色,拉著他的手“廷兒,等我去求你父皇,母妃決不能看你涉險,入西涼如入虎口啊—”“母妃,此行非去不可,太子手中有一半的兵權(quán),朝中大臣都擁護他,待有一日,太子登位,欲除而后快者必是兒臣,兒臣手中要有功績,才能保身?!薄翱墒?,廷兒—”他將母妃扶起“母妃,不必擔(dān)心,成大事者,需迎難而上?!币娔稿钊莶桓模参康馈巴翰粫惺?,廷兒會回來護母妃終老。”母妃緊握他的手“母妃等你回來。”

  世廷帶了五人裝扮成商人在西涼的靈雀街上賣綢緞,首飾等中原商品,街上人來人往,很快,世廷便注意到了牽著黑馬,腰間纏著長鞭的雍古鯨落。她信步走來,在他的攤前停下,順手放了韁繩,拿起一面天藍色繡花的綢緞看起來“這花是牡丹吧?!彼а劭此?,他淺笑“這是象征富貴的牡丹,姑娘買一匹吧?!彼氖终茡徇^綢緞,露出淺淺的笑容“是塊好料子,很順滑,多少錢?!薄叭畠伞!背盟皖^掏銀兩之時,世廷向門客張濱使了個眼色,隨即,張濱蹭了下衣服,手中便飛出了三根細針插入了黑馬的后腿,“駒—”黑馬吃痛,揚蹄亂踏,鯨落閃到一邊,眼見黑馬的前蹄高揚要踏在攤位之上,鯨落手疾眼快,果斷出手,上前抓住韁繩,將馬拉回了街中并跨上馬背,她看了縮在世廷懷中發(fā)抖的儀成一眼,聲音清冷“烈馬難馴,驚嚇到你家小娘子了?!闭f完,駕馬離去。

  回到客棧,世廷安排了張濱等人出去打聽,才知道這位姑娘便是西涼公主—雍古鯨落。她經(jīng)常住在靈雀街東邊的狩獵場帶隊練兵。世廷眉頭微蹙“只有和這個公主成為朋友,才能收集到有用的軍事秘密?!睆垶I搭話“但是,大王現(xiàn)在是商人身份,怎樣才能和西涼的公主成為朋友呢?”眾人都沉默了,儀成給世廷倒了杯茶,世廷也不喝,用輕握的指關(guān)節(jié)敲著桌面。

  很快,兩個月就過去了,世廷并沒有掌握重要的情報,這一日,他又派出其余三人去打聽西涼的糧倉有多少,戰(zhàn)馬兵器有多少等等。自己和儀成繼續(xù)假扮成夫妻在靈雀街上賣綢緞。今天天氣有些熱,世廷見她出了汗“儀成,我去買把傘給你?!薄安槐亓?,候—”“夫君”她的夫君還未出口,他已經(jīng)走開了。看著他穿過街道的背影,她笑了,像一顆石子落入水中時蕩起漣漪那樣,很自然,很歡快的笑了。對于一個女殺手而言,這樣的笑是幾乎沒有的。這時,幾個提著酒肉的官兵騎馬橫沖直撞的過來了,馬蹄聲和粗魯?shù)男β暥寂腔苍诹藘x成的攤位前,幾人嬉皮笑臉的盯著她“大哥,這中原來的姑娘長得可真好看!”被稱為大哥的男子回頭看著說話的人,雙眉一挑“中原?”他下了馬走到攤前,一只手壓在綢緞上探過身來貼近儀成的臉,儀成后退半步“公子請自重。”“公子?”“哈哈哈—”笑聲連成一片“中原的姑娘都是西涼的—”他伸手想摸儀成的臉,儀成躲開了,他便不緊不慢的繞過攤位,嘴里還戲謔著“姑娘,西涼的公子可不比中原的差。”儀成后退著“公子不要這樣,我夫君要回來了?!薄澳惴蚓蓻]有我熱情?!彼黄韧说脚赃叺臄偽磺?,雙手向后撐在別人的攤面上,顯出柔弱無助的樣子。男子突然上前將她強行抱起丟在馬背上,然后大笑著跨上馬背揚鞭打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世廷憤怒的抓緊手中的傘,他走到附近的客棧借了匹快馬向著東邊的狩獵場追去。

  世廷騎馬沖進狩獵場,被幾個士兵圍住,下了馬和他們打起來,坐在房間里看兵書的鯨落聽到打斗聲,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住手!”眾人相繼停了手“公主,這個中原人私闖狩獵場意圖不軌。”未等鯨落詢問,世廷先告知實情“在下私闖圍場,實在情非得已,有公主營下的士兵劫走了在下的妻子?!薄熬让 眱x成抓著有些凌亂的衣領(lǐng)轉(zhuǎn)過屋角向世廷跑來“救命啊—”“儀成—”世廷向她跑去,她哭著撲進他懷里“夫君,對不起—”追著儀成跑出來的男子見到鯨落,忙跪地叩首“怎么回事?”鯨落厲聲質(zhì)問?!鞍⒌撝铮⒌撝?,阿祿不知道這女子有夫君?!巴舷氯?,五十軍杖!”“啊,公主息怒,阿祿再也不敢了,公主!”鯨落不耐煩的喊到“帶下去!”見公主煩了,阿祿識趣的閉了嘴跟著士兵領(lǐng)罰去了。鯨落看向世廷“公子好膽量,竟敢獨闖本公主的圍場?!笔劳⒁膊恍卸Y,依舊摟著儀成,語調(diào)平和“堂堂七尺男兒,倘若都不敢救自己的妻子,枉為人也?!宾L落微揚半個嘴唇“今日是我方失禮,公子請回吧?!闭f完,轉(zhuǎn)身走開。

  世廷和儀成共騎一匹馬出了圍場,走在樹林里,樹林里安靜的只有馬蹄聲和偶爾的鳥鳴聲,他的一只手臂繞過她的腰抓著韁繩,儀成有些緊張,他的氣息一直若有若無的噴在她的左耳周圍,她很想回頭看世廷的臉,但又不敢。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脖頸與左耳間的氣息暖了些,便感覺到他的左臂攬住了自己的腰,她回頭對上他的眉眼“侯爺,我—”世廷嘴角微揚,眼中笑意漸濃“你不是喜歡我嗎?”“我—”被識破了心事,儀成紅了臉,靠進他的懷里。

  回到客棧,儀成找出了那匹天藍色的綢緞,開始做起衣服來,世廷在她身后將她環(huán)住“女俠要做什么?”“侯爺不是想接近西涼公主嗎?我做一件衣裙,侯爺拿去送她吧?!笔劳⑿α恕芭畟b也會做衣裙?”“侯爺忘了?女俠也是女人?!?p>  半月后,世廷端了一個木盒站在了圍場外,鯨落搭箭拉弦朝靶心射了一箭,再向侍從手中的箭袋取箭時,余光便瞟到了世廷,一轉(zhuǎn)身,箭在弦上“嗖—”長箭破風(fēng),世廷面不改色的看著箭,等箭證實他的預(yù)測,寒意漸起,長箭射在束發(fā)的銅冠上,銅冠分裂,墨發(fā)披散,利箭插在了身后的書干上。他閉了閉眼,看向她,巋然不動。鯨落遠望著他“此人不凡,去把他請進來。”侍從小跑著過來“公子,公主有請?!彼c了點頭,跟著侍從走至她跟前奉上盒子“內(nèi)人為感謝公主救命之恩,特意縫了一件衣裙,不知公主能否賞臉收下?”“你為何不躲?”“想躲,但來不及。”“你不躲,怎知來不及?”“在下雖為商人,也曾狩獵,箭在弦上,一旦對準(zhǔn),蛟兔難逃,更何況是在下一介凡夫俗子?!宾L落的目光掃了一眼木盒,吩咐侍從收下了?!翱煞裾埞右煌鳙C?”“在下不敢推卻”她淡然一笑,“備馬!”

  落葉蕭蕭,朔風(fēng)微寒,他們快馬踏地之處,動物四下逃竄,但都難逃一死,最后,他們懸崖前勒馬,相視一笑,下了馬,鯨落一箭將對面崖邊的孤雁射落,高傲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從來沒有人敢真的跟我比箭,你是第一個。”“不過,我還是輸了。”她有些挑釁“輸了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薄皩τ谠谙露裕辉谏馍陷斀o別人就夠了,無需太多?!彼徽f話了,微揚著臉看著天邊的落霞。他暗自嘆息,他倆生來就注定是敵人。

  轉(zhuǎn)眼,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這一夜,世廷和儀成借著夜色潛入了雍古騎任的軍營,他們想在臨走前孤注一鄭,涉險盜取西涼攻打中原的進軍戰(zhàn)略地圖。他倆裝扮成士兵舉著火把跟在不同方向的巡邏士兵后面,世廷跟著巡邏的士兵在東邊的營地轉(zhuǎn)了一圈就看見西邊的營地著火了,濃煙滾滾。有士兵大喊“著火啦!”“著火啦,馬廄著火啦—,快去救火?。 笔勘鴤兟勓远枷蛭鬟呞s去,世廷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趁著慌亂,將火把放進了木條支起的火盆里,躲到了騎任世子的軍帳外,他聽到軍帳內(nèi)傳出男聲“什么?馬廄著火了?燒到糧倉了嗎?”“還沒有,不過—”世廷看到帳簾一掀,騎任便急匆匆的出來了,身后跟著一個士兵,都向西邊跑去。世廷等了一會兒,沒有再聽到軍帳里有聲音,便輕手輕腳的溜到了軍帳前,他輕挑帳簾,一眼望見坐在案前的鯨落,她好像在看一張地圖,他心中燃起希望,輕放帳簾躲到了軍帳一側(cè),他飛快的思考著,該怎樣把公主引開,他深皺眉頭,一時沒有想到法子,但在眼神注意到軍帳前的火焰時,深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了。鯨落坐在帳內(nèi)聽到賬外有東西倒地的聲音,拿案邊的白布蓋住了地圖,走出了軍帳,她看到前方的一個火盆倒在了地上,怕燒到鄰近的軍帳便走過去撿起了燃燒的木條,而此時,世廷拿開白布,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張沒有任何標(biāo)記的中原山脈地圖。他快速的翻找著帳內(nèi)的其他東西,當(dāng)找到一個上鎖的木盒時,他便聽到了帳外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情急之下,他蓋好了地圖,用匕首劃破了軍帳內(nèi)掛著衣裳的一方,從那里跨了出去,他靜立了兩秒,聽到掀簾的聲音后便悄悄的離開了,途中差點撞上歸來的騎任,虛驚了一場。經(jīng)過幾番周折,逃出了方圓十里的營地,來到了與儀成說好的匯合之地,他用匕首撬開木盒,感到大失所望,木盒里只有一個將領(lǐng)的玉璽和一張任命書。他扔了玉璽,將文書折疊好揣進了懷里。風(fēng)吹樹葉沙沙作響,他抬頭看了看月亮,又回望來路,儀成還沒來,他不禁有些擔(dān)心。忽而又覺得有些好笑,一個殺手不會連放個火都被人發(fā)現(xiàn)吧。很快,儀成便趕來了,他迎上去,下意識的問道“儀成,沒有受傷吧?”她笑意盈盈“沒有”“走”他拉著她跑起來,林深葉茂,黑影晃動,突然跑出來兩個黑衣人,刀刀致命。儀成眼疾手快一劍刺中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面目猙獰的倒下了。同時,世廷一腳把另一個黑衣人踹到樹上,震落樹葉,黑衣人舉刀欲上前,世廷先發(fā)制人,一腳踢落他手中的劍,一手持匕首插進他的鎖骨內(nèi)側(cè)。儀成轉(zhuǎn)身向世廷走來,有一瞬間,她的左耳動了一下,眼睛瞟到了一抹寒光,她來不及反應(yīng),本能的轉(zhuǎn)身擋在他身前,飛刀入肺,血劍落地,“儀成—”她倒在他的懷里,聲音微弱“侯爺,快走”“不—”“侯爺!”張濱趕來將黑影追出了幾里。他哭了,不停的用手擦去從她嘴角淌出的鮮血“對不起,儀成,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她想抬手撫摸一下他的臉,但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只能看著他痛苦的臉,任淚水從眼角流出,從此以后,她再也見不到這個男人了。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其實,對于一個殺手而言,能死在愛人懷里,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懸崖邊上,落日正圓。燒火棍引起大火,很快,她的尸體便被火焰吞沒了。他將酒罐里的酒倒在地上“儀成,這杯酒,夫君敬你?!彼鲱^灌酒,淡酒難消悲憤,蒙面刺客竟是中原人!他摔碎酒罐“即日,啟程回京!”“是—”身后張濱等人跪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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