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在一旁不由笑出了聲,雖然紅蓮已經(jīng)不小了,可是心智可能還沒有小織成熟,完全是一副嬌生慣養(yǎng)的小女生罷了。至于她說的什么戳瞎眼珠之類的,倒更像是不過腦子的狠話而已。
周圍的人無不被紅蓮嚇得瑟瑟發(fā)抖,而蘇陽這聲笑聲就顯得十分突兀了。而在紅蓮耳中,就顯得十分的可惡,因為她覺得自己身為公主的威嚴受到‘挑釁’了。
蘇陽的身材高大,在人群當中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鶴立雞群,而且在所有人低著頭緊閉雙眼的情況下,更是惹眼。所以紅蓮一下就準確的找出了他。
“你是不要命了嗎?信不信本公主現(xiàn)在就戳瞎你的眼珠!”
還不等蘇陽開口,小織突然站出來,指著紅蓮罵道:
“壞女人!”
這一下,紅蓮是徹底‘炸毛’了。還從沒有人敢這么罵過她。紅蓮一跺腳,朝著侍衛(wèi)們喊道:
“你們都是瞎子嗎?還不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侍衛(wèi)們剛欲動手,還在一旁捂臉的韓非連忙站了出來。
“別別別,她開玩笑的。這位兄臺,舍妹自小嬌慣,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p> 紅蓮一看韓非如此,當即不開心道:
“哥哥,你做什么?我可沒有開玩笑,我一定要抓住他,然后挖...唔唔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韓非堵住了嘴,韓非朝著蘇陽道:
“兄臺莫怪,我這就帶他離開?!?p> 說完,韓非就強行帶著紅蓮走遠了,剩下的侍衛(wèi)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
“哥哥,你怎么能這樣,我可是公主!”
“你懂什么,我這是救你一命,你要是把他惹毛了,這些護衛(wèi)可救不了你?!?p> “開什么玩笑,他不就是個子大了一點,別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高手。”
“你還不信你哥哥我的眼光么,我看人從未錯過,那位一定是個絕頂高手?!?p> “切,我可是拜了很厲害的師父,動起手來,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呢。話說哥哥,你身上怎么這么臭的味道,又喝了多少的酒?還有,你有多久沒洗過澡了?”
“額...我可是上個月在河里好好地洗了一次澡呢?!?p> “咦!臟死了,還不趕緊回去洗洗去。誒?我送你的項鏈呢?”
“這個...走走走,趕緊回去,我也覺得是該好好洗個澡了?!?p> “哼!你是不是又拿我送你的項鏈換酒喝了?”
“這怎么可能,咱們快回宮吧?!?p> “我不管,你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要好好地陪我玩。你也真是的,去什么桑海念什么破書,這么久都不回來。而且你還玩失蹤,好幾支部隊去迎接你,都沒見到你?!?p> “我喜歡清靜,不過我答應你,這次回來就一定不走了。”
“一言為定!”
蘇陽搖頭笑了笑,這對兄妹還真有意思。倒是和動漫中的一模一樣,都是思維跳脫,天性開朗的性格。只不過這樣的性格還能保持多久呢?
......
當天下午,蘇陽帶著小織又在新鄭城里逛了一陣,可是小織不管對什么,都不感興趣。所以最后兩個人就早早的回了客棧。可還不等屁股坐熱,門就被敲響了,只聽門外的伙計道:
“公子,上次那個穿紫衣服的姑娘想要見您?!?p> 紫女?她又來做什么?蘇陽思索一陣,道:
“帶那位姑娘上來吧。”
“是?!?p> 少頃,房門被輕輕推開,只見紫女邁著婀娜的步伐輕輕走了進來。蘇陽也不起身,只是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似笑非笑道:
“不知紫女姑娘此次又有何事?難道紫蘭軒中,又有人生病了不成?”
蘇陽還刻意在‘生病’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調(diào)侃之意不需言表??墒亲吓孟窀緵]聽出來一樣,十分自然的坐在了蘇陽對面,道:
“公子說笑了,紫女這次來還要多謝公子救了我那妹妹。但是上次公子走的匆忙,紫女還未付公子診金,所以紫女心中一直過意不去,有幾次想來給公子送來,可又擔心公子看不上區(qū)區(qū)黃白之物?!?p> 蘇陽一挑眉,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咂了一口。
“難道紫女姑娘現(xiàn)在有什么適合作為診金的東西了嗎?”
紫女微微一笑,道:
“雖然紫女這里沒有什么奇珍異寶刻意送給公子,但是紫女這里有一張來自潛龍?zhí)玫恼埣?。潛龍?zhí)弥衅嬲洚悓殶o數(shù),相信總會有公子喜歡的,紫女可為公子換來,也算是給公子一份合心意的診金了?!?p> 潛龍?zhí)?,這不是紫女和韓非結(jié)緣的地方么,為何紫女要帶我一起去?我倒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買的什么藥?蘇陽心中不停的思索著,但是表面上不見任何表情。
“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我也想去見見世面。而且我這倒也有些小玩意兒,沒準能換些感興趣的東西,也省的紫女姑娘破費了?!?p> 紫女站了起來,側(cè)身道:
“公子請吧,紫女已經(jīng)為公子備好車架。”
紫女出手果然闊綽,馬車在行駛的過程中也不見什么顛簸。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車夫便道:
“公子,請下車吧,潛龍?zhí)玫搅?。?p> 蘇陽掀開簾子,抱著小織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只見紫女捧著一個樣式古樸的機關(guān)木盒已經(jīng)在下面等著他了。蘇陽自然知道這木盒里裝的是什么,可他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
“這便是紫女姑娘準備一會兒交換的寶物么?不知里面是什么?”
紫女聞言,面色有些僵硬,但仍笑著道:
“沒什么,不過是個小物件罷了?!?p> 蘇陽眼睛一轉(zhuǎn),壞笑道:
“紫女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重,紫女姑娘你越是不說,我就越好奇。不如紫女姑娘就把你這寶物送我當做診金算了?!?p> 頓時,紫女臉上冒出一條黑線,勉強保持著笑容,道:
“公子目光高遠,紫女這點東西可入不了公子的法眼。這潛龍?zhí)弥械膶毼?,可比這強多了。”
這還是蘇陽第一看到紫女露出這般窘態(tài),他不由放聲大笑道:
“開個小玩笑,紫女姑娘不要介意。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雖然當不得什么君子,但是也做不出這等事來?!?p> 紫女見狀,悄悄地松了口氣,卻不敢再與蘇陽搭話,生怕蘇陽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自顧的向著潛龍?zhí)弥凶呷ィK陽笑著跟了上去。
走過一條走廊,一名侍者打扮的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一陣了。紫女取出請柬交給了他。侍者看了一眼,道:
“貴賓,請帶著您的寶物隨我來,您被安排到了戊字閣?!?p> 說完,侍者又看了看紫女身后的蘇陽,遲疑道:
“這位是?”
紫女淡淡道:
“這位是與我一起來的朋友,不可以進么?”
侍者恍然,連忙躬身道:
“是小人冒犯了,諸位,請?!?p> 潛龍?zhí)米鳛檗r(nóng)家安插在韓國的一根眼線,由未來的農(nóng)家六堂之一的四岳堂堂主司徒萬里掌控,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蘇陽對他那種小人品行倒是記憶頗深。
潛龍?zhí)弥校脕硪晕镆孜锏慕灰资?,是按照天干地支的名字來命名的。也是借此來判定等級的。最高等級為天,服務對象是天干中的前五位,主持交易的人便是司徒萬里。第二等級地,是天干中的后五位,由一些在農(nóng)家地位較高的弟子主持。至于十二地支則是最后一個等級人,由農(nóng)家內(nèi)門弟子主持。
天字堂的整個風格雖然奢華雅致,但顯得極度昏暗,只有幾根星星點點的燭火在提供著微不足道的光亮。想來是為了防備有人互相結(jié)仇。不過這種做法在蘇陽看來,純屬多此一舉。因為但凡有些武功在身,借著這幾根蠟燭,也足夠看清對方的模樣了。
紫女在閣前拉上了一層薄紗,美其名曰因為自己‘弱’女子,要保護好自己。但實際上,還不是專門為韓非準備的。
大概又過了一陣,天字堂的其余四位賓客陸續(xù)到來。甲字閣的是一個來自塞外的王子,乙字閣的客人正是燕丹與其王叔燕春君,丙字閣的是荊軻,而丁字閣的客人就是韓非。
潛龍?zhí)玫氖陶邔⒈娙怂鶐淼膶毼锓胖迷诖筇弥醒?,便退了下去。少頃,司徒萬里緩步走了進來。一拱手,道:
“歡迎諸位光臨潛龍?zhí)?,今天大家都帶來了各自的奇珍異寶,就以物易物,互相交換,互相關(guān)照,做個朋友。這只盤龍鼎是甲字閣的客人帶來的寶物;乙字閣的客人帶來的是一對玉鐲;丙字閣的客人帶來的是三支玄晶箭頭;丁字閣客人的寶物可了不得,據(jù)說瓊漿入樽,碧海驚瀾;至于這個樣式古樸的盒子,則是最后一位貴客帶來的寶物?!?p> 司徒萬里說完這句話,便再也編不下去了,他下意識的將目光投降薄紗后面的紫女。因為紫女的這個盒子實在是沒什么好吹噓的地方,乍一看就是個普通的木盒,扔在街邊都不一定會有人要的。
紫女也十分配合司徒萬里,只聽她幽幽道:
“想交換我的寶物,必須遵守一個條件,那就是寶物在交換之前,不能打開盒子。我的寶物是挑主人的,對于有些人來說,它是無價之寶,而對于另一些人,它也可能一錢不值。”
只見韓非則是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毛筆,喃喃道:
“果然有趣。”
至于其他人則是一言不發(f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木盒。而一向囂張跋扈的燕春君,根本不分地點、場合就出言譏諷道:
“故作神秘,我看你根本就沒什么寶物,只是拿個破盒子糊弄人罷了?!?
驀然沉淪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