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眾人看向那把刀尖快刺到禹焱破的胸口時(shí),只見他迅速伸出右手,握住了那把刀尖,血紅色的腥味便傳到了眾人鼻息中。
然而只見大皇子禹皓烽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將原本握刀的右手,頃刻間松開,隨后迅速一轉(zhuǎn)手,換成左手扶著,右手高舉攤掌將握著刀柄的方向狠狠地拍了下去,瞬間,便見那把刀沒入了禹焱破的左胸口。
血紅色的腥味變得更加的濃重,濃重的讓鐘情有瞬間的窒息。
灰蒙蒙的天,此刻讓鐘情覺得又陰又冷。
鐘情看向那單薄的身影,只見慘白的唇瓣,讓他看上去那么虛弱。
只見大皇子禹皓烽看著被自己握在手里因?yàn)橛盱推频难咀兗t的刀尖,露出張狂的笑,隨后拔刀而出。
瞬間沒了支撐的禹焱破半膝跪倒在地,整個(gè)人看上去是那么無助、虛弱,然而在場那些人中,有著他的直系親人,但卻都一副漠然的表情,好似現(xiàn)在受傷的人,跟他們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般。
“六弟,身為臣子,你怎敢用你剛剛那種大逆不道的眼神看父帝”大皇子禹皓烽對于刺傷禹焱破一事,絲毫沒有一絲歉意,反而還一副為民除害的高高在上的模樣,隨后轉(zhuǎn)身,立馬轉(zhuǎn)換一副臉面,好似十分愧疚的模樣看向皇帝禹天龍:“父帝,剛剛六弟仇視父皇的眼神,實(shí)在是逼得兒臣不得不出手,還請父帝原諒兒臣,護(hù)父心切”
“無妨!”皇帝禹天龍眼眸中含著一抹深意,對于禹焱破受傷一事視若無睹。
一時(shí)間,鐘情看著受傷的禹焱破,竟然升起了一絲對他的疼惜,她抬眸看了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心里頓時(shí)升起了厭惡之意。
緊接著禹焱破的一聲悶哼,卻讓鐘情心情變得復(fù)雜了些許,下意識的就往他的方向了過去。
在鐘情沒有靠近的瞬間,這時(shí)的禹焱破,抬眸看向那一張張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臉,胸口的傷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心里的傷,雖然這么多年挨打受罵,自己本該習(xí)慣了,因?yàn)橹辽僮约哼€活著,但,現(xiàn)在他們連殺人這樣的事情,都栽禍在自己身上,目的就是想要至自己于死地,最關(guān)鍵的一如既往,這么多人中間,卻沒有一個(gè)人站在自己身邊。
想著想著的禹焱破,頓時(shí)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面那股奇怪的氣息,又開始不安的在自己的身體里四處流竄起來,那種感覺比以往更甚,就像自己被丟進(jìn)了燒熱的煉丹爐內(nèi)一樣,渾身燒的難受。
這時(shí),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挽住了禹焱破的一只手臂。
這種冰涼清爽的感覺,瞬間讓禹焱破身體深處那股奇怪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還能站起來嗎?”蹲下身子的鐘情,表情沒了以往的嬉皮笑臉:“若不可以,靠著我,我扶你起來!”
禹焱破轉(zhuǎn)過頭,眼神停在鐘情的面前,一雙深邃的藍(lán)色眼眸顯得詫異,心跳卻頓時(shí)像跳漏了一拍。
見禹焱破沒有回應(yīng),鐘情的眼神瞬間落在了他的傷口處,那一處被鮮血染紅的地方,讓鐘情的眼睛覺得一熱,只見她突然擼起自己衣裙,二話不說,便開撕起來,然后將那撕下的衣裙角揉成一團(tuán),就往禹焱破的傷口上捂去:“先止血”。
對于鐘情這突然的舉動(dòng),禹焱破心中一陣慌亂,一雙藍(lán)色眼眸帶著探究看著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