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鐘情,只想著先給禹焱破止血,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眼眸中那復雜的神色,可是,當堵在禹焱破傷口上的碎衣角被染紅時,鐘情看著自己的手,神色突然一緊,只見她突然扔掉了那些被染紅的碎衣角,低頭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坎肩,立馬脫了下來,二話不說就將那坎肩往禹焱破受傷的地方堵去。
此時的眾人,被鐘情的那一舉動,都驚住了。
“大膽侍女,你居然敢當著皇上和諸位皇子的面,脫掉你的坎肩,簡直是有傷風化,來人還不趕緊將她拿下”一旁的肖公公被鐘情的舉動,驚嚇的聲音都尖銳了幾個度。
“什么叫有傷風化,我只是脫掉了坎肩,又沒把衣服全脫了,你有必要那么打進小怪嗎?再說了,我也是為了救人”鐘情一雙深灰色的眸子,沒有任何懼意看向了肖公公大聲的回懟起來。
“你一個小小的侍女,又不是什么圣醫(yī),談何救人,簡直口出狂言,再者言,禹焱破可是陛下下令誅殺之人,你怎敢違背皇命,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肖公公被鐘情的回答,激起了怒火。
“你一個太監(jiān),除了仗勢欺人,還會點什么”鐘情歪著頭,冷冷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肖公公,臉上的表情變得惱怒起來。
因為這時鐘情身體里面潛藏的忤逆分子,已經開始從她的身體里面,開始散發(fā)出來。
“陛...陛下,您...您要為奴才做主呀!”肖公公眼看自己要敗在一個侍女的嘴皮子之下,只能趕緊向身邊的皇帝禹天龍求助起來。
“來人,還不將兩人拿下”皇帝禹天龍眉頭一緊,臉上寫滿了憤怒之意。
禹焱破聽到鐘情說的話之后,他看著眼前這抹嬌小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絲暖意。
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的身邊。
鐘情聽到皇帝禹天龍下的命令之后,趕緊抓住禹焱破的手,將他放在了他胸口那為他止血的坎肩上面,隨后迅速站起身,往前一步,擋在了禹焱破的面前。
“皇上,六皇子他沒有殺夏津國李丞相”鐘情對著皇帝禹天龍的位置大聲說著。
“放肆,你一個小侍女,誰給你的膽子在這里胡言亂語”站在一旁的二皇子禹子成耐不住,搶先說道;
“奴婢自己給自己的膽子”鐘情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畏懼。
“還聽一個侍女胡言亂語,還不將她拿下”大皇子禹皓烽下令道;
禹焱破撐著身子,慢慢地站起身,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鐘情,這是第一次,讓禹焱破感受到了被人護著的滋味是什么感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一直都看不上的小侍女。
鐘情見到周邊的侍衛(wèi),一個個拿著刀試探性的開始往自己這邊靠近,心里也驟然慌了起來,可當她的眼睛看到被自己別再腰間的手機時,頓時心生一喜,因為一個妙計在她的腦子里面開始生起。
于是,立馬抽出手機,在心里祈禱著,希望之前已經沒電的手機,能夠借助一下余電,可以將它打開,當手機開啟之后,鐘情臉上露出慶幸的笑,趕緊用指紋解鎖,將手機上面的相機打開了。
“咔嚓,咔嚓”手機的拍照聲,還有那因為拍照而亮起的閃光燈,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死奴才,你拿的什么東西?”二皇子禹子成雙手交叉護在自己的臉上,一臉惱怒的叫喊起來;
“什么東西啊!”
“那是什么?”
“那東西,剛剛發(fā)聲了,還有白光!不會是什么暗器吧!”
周圍的其他侍衛(wèi),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