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翊?
一個玄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后面。
“送他回去?”寧兮一陣詫異。
還未等她回過神,北冥翊已經(jīng)走到旁邊,與她并行。玄衣沉重,還是冷漠的疏離感,兩人沒有對話,就這么一直走到了宮門口。
“上車”冷厲的聲音響起。
寧兮沒有拒絕,正好她也有些話要問問他。
“北楓,去宰相府。那個叫北楓的人便是那天初遇北冥翊的那個黑衣護衛(wèi)。
馬車動了,車上兩個人相對而坐,北冥翊的眼神還是如海水般死寂,死死盯著寧兮,像是要將她看穿,這是在宴會上她一直感受到的寒光。
“這出戲演的不錯?!蹦亲齑轿?,似從海底深處的聲音。
看來他已經(jīng)看出了寧兮的把戲,既然看出,她也沒有必要掩躲。
“還是托王爺?shù)母#瑳]有您送來的好幫手,這場戲也演不成?!闭Z氣暗含嘲諷,寧兮所指就是北言,這么說也是提醒北冥翊,她知道把北言放在身邊的目的,幫助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不是為了進一步監(jiān)視她。
北冥翊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戲謔的笑,眸子里深沉好似讓寧兮陷入一般。
“做什么事情之前,還要深思熟慮,不要自以為是!”
這話里話外,指著寧兮自以為是,這么做之前一定會有風險,那荷包本應在后面觀賞牡丹時,被發(fā)現(xiàn)在寧兮的身上有污穢之物,如果如此,現(xiàn)在躺在案板上接受酷刑的還是寧兮,可是這話卻是不能對北冥翊說,自己是重生而來的人,早已經(jīng)知道,她要如何害自己。
重生一世,所有事情她寧兮全憑堵注,賭贏安然無恙,賭輸萬劫不復。
他北冥翊雖然是天祁百姓的神,卻不是與她僅存合作關(guān)系。
想到這兒,寧兮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爽,語調(diào)故意升高,“王爺,我們倆只是合作關(guān)系,至于我的自以為是,只要是沒損壞王爺?shù)睦?,都與王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北冥翊玩味的笑容更深,纖細的手指,又是死死的攥住寧兮的下巴,“你要是死了,耽誤我的病情,如何不損壞我的利益,如果…”
邊說著一邊手里的力道更重,整張完美的臉幾乎快要貼到寧兮的臉,“如果你要是敢跟哪個男人廝混,那么你這條命,留著也沒用了。”
最后這句話,好似無聲,卻又冷徹寒骨,不寒而栗。
寧兮一下將北冥翊的手掰開,冷笑,“冥王爺,這是在威脅我嗎?記住我寧兮現(xiàn)在是你的大夫,負責你的病,也抓著你的命!”
“我做事從不需要別人理解?!庇尚亩l(fā),卻又無意。
兩人這般對峙,車里的氣氛詭異,連車外的北楓都不禁嚇得冷汗直流,從跟著他家主子開始已經(jīng)這么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敢跟王爺如此說話,就連墨世子有時惹到主子,那胳膊也會脫節(jié)好幾天,這寧兮竟然與主子對峙那么長時間,竟然安然無恙,這個寧小姐真不簡單,或許應該說對于王爺,不簡單。
馬車顛簸,落日余暉,照在整個長安大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絲昏黃余暉,投過馬車簾,照在寧兮的臉龐,讓她的心情平靜許多。
眼簾微垂,她本就不應該與他計較那么多,不了解她的情況,又可必讓人理解她。
心情舒展的同時,可未曾注意到前面的人兒,已經(jīng)被她正在看著她,眼中閃過的一絲憐愛,只是一閃而過,很難捕捉,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
寧兮抬起頭,義正言辭,“既然說要治好的你的病,就得先知道你的癥狀?!边@兩天翻閱個個古籍,卻找不到他的癥狀,這也確實棘手。
北冥翊竟是遲疑一秒,隨后響起雄厚聲音。
“今晚,我去接你?!?p>
卿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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