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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如婳似姽

【第34章】天哪!你都去過妓院了?

伊人如婳似姽 尋乾祎 5244 2019-04-26 08:01:51

  “在我還只是靈洲狐公主的時候,有一次外出謀事,與自行修煉的墨融兄妹相識,我們?nèi)撕芸斐蔀閾从?.....后來墨融與我漸生情愫,我二人便在一處百花盛開的地方孕育了一個新的生命……”講到此處,狐女王頰上竟還飛起了兩朵紅云,“那個新生命就是你……墨潼!”

  “可我那時畢竟年幼,靈力低微,為了順利誕下你,我便施了些法術(shù)……可誰知我被真氣反噬,妊娠時幾乎喪命,為了救我,墨融傾其所有靈力護住你我母子的周全。”

  那墨融呢?他后來去哪兒了?雖然墨潼并不相信這個故事,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墨融他……耗盡靈力后元靈退散,徹底消失在幽然花香里?!?p>  原來是個悲??!墨潼撇撇嘴,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心底卻莫名覺得不是滋味起來。

  “我甫一產(chǎn)子,身心俱疲,又痛失愛人……那段日子我?guī)缀鯎尾幌氯?。后來,是養(yǎng)育你成人這樣的念頭讓我打起精神繼續(xù)生活,誰知卻接到了靈洲來的家書。信上說我父王病危,立即傳我回靈洲繼承王位,順便、順便……”

  “順便什么?”墨潼發(fā)聲一問,后又覺得自己過于長舌,顯得有些不自在。

  “順便……”狐女王神色顯得愧疚起來,“順便回去與父王安排之白狐早日完婚?!?p>  “哼!”墨潼冷嗤,顯然為了那素未謀面的墨融覺得不值。

  “待我回了那封家書,墨染卻帶著我的孩子下落不明了?!?p>  “那你可有去尋過他們?”這話是傾曜刻意問給墨潼聽的,想必對方也是好奇得很,只是他應(yīng)該羞于啟齒。

  “翻越千山萬水,踏遍天涯海角……這三界十二洲無一處地方我未曾踏足過……只是不知道墨染究竟使了什么法子,竟叫我從未找到過……”

  墨潼默然,忽而想起從小到大母親墨染總是頻繁帶他遷移住所……天地之大,他卻一直以四海為家,從未在一處地方待上過許久。直到他長大成人,法力也逐漸超越了母親。

  “我奔波了幾十年,直到靈洲又傳來家書……”說到此處,狐女王又是兩行清淚,“父王等不及我,已經(jīng)病逝,至此我才暫且放下尋子一事……”

  “待我回了靈洲繼承王位后,我訓(xùn)練了許多暗衛(wèi)悄悄替我尋子,依舊一無所獲。后來我聽聞魔域老首尊門徒甚廣,精于尋覓之道,便打起了他的主意……”

  這里,便和傾曜所知道的故事對的上號了。

  “再后來,我與魔域老首尊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事’,便自此一刀兩斷了……尋子的事又落到白狐暗衛(wèi)手里?!?p>  明明是糾葛難分的種種,雙芯卻以簡簡單單“一些事”輕描淡寫地概括了,若是讓老首尊聽到,恐怕陳年舊創(chuàng)依然會痛徹心扉。

  狐女王雙芯那年接連失去墨融和兒子后,失魂落魄許多年,她回到靈洲繼承了王位,成為了萬眾矚目的一洲之主,可是又如何?她依舊孤家寡人,孤獨寂寞。

  雙芯再一次忍不住思念,悄悄動身前往天涯海角四處尋覓,她踏遍各洲,邂逅了形形色色三六九等,然而愛子的下落始終不明。

  后來雙芯聽聞,魔域的首尊【傾朔】找人的本領(lǐng)幾可通天,有他協(xié)助必定事半功倍。只是她靈洲與魔域素來無半點交情,傾朔憑什么幫她?

  除非……雙芯看著銅鏡中那個美艷無雙的女子,或許這便是她的籌碼。

  作為誤闖魔域的不速之客,雙芯受到的卻是上賓之禮,誰叫她生得美艷,那些魔侍見了根本不舍得對她用刑,只是禮貌地將她“請”到了和魔殿。

  雙芯不負(fù)眾望地驚艷到了傾朔,他見慣了風(fēng)情萬種的魔女,也嘗試過高雅脫俗的玄女,可是這種既狐媚又純粹的古怪精靈卻令之耳目一新。

  “你叫什么?”

  “雙芯?!?p>  “從哪里來?”

  “靈洲?!?p>  “誤入魔域所為何事?”

  “……找人?!?p>  簡單地詢問后,傾朔便斷定了雙芯的清白無辜,不僅不將她擅闖之事治罪,反而有禮相待,似乎恨不得將這魔域里能拿出的最好通通奉上。

  在魔域暫居的數(shù)個月,雙芯也的確過得快樂,傾曜法力高強不說,人也豁達瀟灑,與之雙修,雙芯受益匪淺。

  可是傾曜太過深情了,他看著雙芯的眼神過于迷戀,那類似墨融的眼光卻叫雙芯如坐針氈。她的心已經(jīng)給了墨融,而她的婚姻只會留給同族,她與傾朔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倘若對方只圖魚水之歡,她尚且可以滿足,但是傾朔要的太多,而她恰恰給不了對方最想要的。

  她變得不快樂了,若非還未找到兒子的下落,她早已絕然離去。她日日催促傾朔,不再與他言笑晏晏,漸漸地,傾朔也察覺了雙芯不過是為了利用他才獻身……而且獻身于她甚至談不上犧牲,在靈洲白狐眼里,這根本算不了什么。

  其實雙芯要尋找的人,傾朔幾乎找到了,只是不知出于何故,他并不愿就此告知……傾朔唯恐他一旦說了,雙芯就片刻都不欲多留了。

  然而無論他如何推諉搪塞,雙芯求去之意堅定,他終究阻止不了。就在雙芯再一次質(zhì)問傾朔人找到?jīng)]有后,傾朔沉默不語,他過不了自己這關(guān),無法告訴雙芯她和別人的兒子的下落。

  結(jié)果換來了雙芯淚目訣別,傾朔身為一代極魔,卻在此時沒有骨氣沒有尊嚴(yán)地懇求對方留下,即便愛的不是他也沒有關(guān)系。

  而雙芯只得坦白相告自己狐女王的身份,身負(fù)一洲重責(zé),斷然不可與外族通婚破壞了靈洲皇族的規(guī)矩。

  而為了表達愧意,雙芯甚至不惜斷尾明志。

  對方寧可自斷一尾也不肯留下,傾朔總算死心,任她離去,沒多久便迎娶了美麗動人的女魔。

  后來雙芯聽聞那女魔生下兒子后不久便因為某事與傾朔決裂,至今未歸。

  自此,傾朔也不再娶妻納妾了,心無旁騖地養(yǎng)育愛子,并禁止魔域與靈洲來往,直到他的兒子傾曜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到了魔域。

  而離開傾朔的雙芯,亦在不久后便成親,只是她孕氣不佳,直到九千年后才生下小姽。雖然尋子一事從未擱置,卻因為小姽的古怪身世而越發(fā)艱難起來。

  “……”

  墨潼聽了這番話心里難免觸動,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究竟是信是不信?

  雙芯知道墨潼心里苦澀,也不勉強他馬上接受自己,她哀切感慨道:“我只是不明白,我與墨染明明是摯友,我又是她兄長深愛的女人,她為何要在我身心疲憊之時予我致命一擊?”

  墨潼默不作聲,視線飄忽,不知神思去了何處。

  “少污蔑我母親!你這白狐精,速速將我放開!”

  “若我放開你你可愿暫居靈洲?”

  “不愿!”墨潼答得鏗鏘有力。

  “那我便不能放你離開?!焙跽Z態(tài)哀傷,“且給我些時日,讓我了解你,也讓你了解了解自己真正的母親。”

  “我不……”狐女王卻是揚手一抬,即刻便封住了墨潼的喉。

  狐女王命人將墨潼抬下去,好生伺候著,然后言笑晏晏地看著傾曜,頗為欣慰道:“今日之事,多謝少尊?!?p>  傾曜自然不敢居功,忙回了一禮,言辭間有些謙謹(jǐn)。

  “既晚輩已實現(xiàn)諾言,不知狐女王可能遵守承諾?”

  他不過是要求自己不反對他追求小姽,這有何不可?不過……狐女王也不是省油的燈,怎會讓傾曜好處占盡!

  “本王金口一出自然駟馬難追,不過……”

  傾曜心中哂笑,早料到定有下文,緘默等待對方開口。

  沉穩(wěn)!

  干練!

  這是狐女王對傾曜的默默贊嘆,他竟是比他父尊出類拔萃許多,如今既不用小姽繼承王位,她便不需誕下純正血統(tǒng),若她愿意,也不是不可能和他族成婚的。

  “不過本王只是答應(yīng)不反對你求取小姽芳心,卻并未許諾將她嫁給你……”

  “這是自然!讓她親自點頭應(yīng)允的事,晚輩自會著手?!?p>  “你明白就好!”狐女王忽而輕笑,頗有些老謀深算的城府,“不過我兒貌美如花、德才兼?zhèn)洌匀槐蝗煜碌目±善娌艃A慕,本王不可能不給其他俊杰一個機會,少尊你說是不是?”

  貌美如花還算說得過去,可是德才兼?zhèn)洹陀悬c名不副實了。不過傾曜自然不能拆穿狐女王,反而露出一派贊同的神情。

  “那不知女王陛下準(zhǔn)備如何給全天下的俊郎奇才這個機會?”

  “自然是……”狐女王慧眼如炬,目光輾轉(zhuǎn)間流光溢彩,“招親盛會!”

  “可小姽現(xiàn)下并不在靈洲,女王陛下此舉……”未免有些霸道了。

  然而狐女王大手一揮,帝王氣息撲面而來,“即便小姽不登位,依然是我靈洲的白狐公主,她的婚事自然由我白狐皇族說了算。只要是本王定下的婚約,待小姽求學(xué)歸來自然是要點頭應(yīng)允的。”

  自清沅伊始,靈洲就是這種規(guī)矩,從來無人敢打破祖訓(xùn)。

  小姽自然也會乖乖遵守自己的信仰!

  ……

  環(huán)兒猶自唾沫橫飛,小姽卻是聽得目瞪口呆了。

  她什么時候起,竟多了一個哥哥?

  傾曜又是何時跑到了靈洲來的?她以為他至少會跑去九天尋自己,可卻來到了她的家鄉(xiāng)。

  這招親盛會又是怎么回事?傾曜不是跟她約好了,只雙修不成婚的嗎?怎么又說話不算話了?

  不過,小姽卻莫名地覺得心里有些甜絲絲的味道,是蜜露水嗎?

  “小姽小姽!”環(huán)兒將神思遠也的小姽搖了回來,看了一眼俊逸出塵的緯衡,料想這人肯定是小姽心上人,必會為小姽迎戰(zhàn)那招親大會的其他參賽者,“倘若、倘若……”

  向來大大咧咧的環(huán)兒竟然露出羞答答的俏女兒神色,小姽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倘若什么?你倒是快點說呀!”

  “小姽,倘若盛會之后你并未看上其他人……可否撮合撮合我和那人?”

  “那人?”小姽一時有些糊涂了,“那人是誰人?”

  “可不就是那位魔域少尊嘛……”環(huán)兒面色酡紅,一副少女情竇初開的嬌羞模樣,“他來靈洲這些日子,狐女王都是派我伺候著。我觀他面相英俊不凡,體內(nèi)真氣溢滿,著實是個強大的良配。若小姽不傾心少尊,或許可以將他讓給我?”

  把傾曜讓給環(huán)兒?

  傾曜和環(huán)兒?郎才女貌的倒也……配個屁!小姽甩了甩頭,試圖甩掉心里那莫名產(chǎn)生的不快,特不耐煩地搪塞環(huán)兒。

  “到時候再說吧,我要回家見娘親了?!?p>  環(huán)兒并未因為小姽的態(tài)度而生氣,反而興高采烈地拉著對方往另一處殿堂跑去。

  “要見也先見你兄長呀!”

  對了,她還多了一個哥哥!不知對方長得什么模樣?小姽十分期待,心里的不舒坦立刻煙消云散,雀躍地隨環(huán)兒一道跑走了。

  片刻后,又興沖沖往回趕,牽起怔愣原地的緯衡催促道:“小衡走呀!”

  緯衡轉(zhuǎn)憂為喜,眉眼欣悅地隨她亦步亦趨起來。他要的其實就是如此簡單,她千分之一的在意,就已很好。

  緯衡也曾在心里鄙夷過自己,他堂堂九天上仙,何時變得這般患得患失了?真是有失仙界風(fēng)范。只是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只要小姽一點點眼神,他的內(nèi)心便是一片安寧。

  “名堂殿乃是我的地盤,娘親怎么把此處宅子給了哥哥?”

  小姽心里不無吃醋,聽環(huán)兒的意思狐女王已經(jīng)取消了她繼承帝位的資格,現(xiàn)在居然還把她的閨房賜給了那位素未謀面的哥哥暫住。

  雖然多出一位兄長有絲絲令小姽高興,可如果這哥哥什么都要跟她搶,她便不待見對方了。

  “是呀,”環(huán)兒單純,并未察覺小姽已然不快,“聽眾狐長老說,女王陛下可看重王子殿下了,但凡有點好的,都往王子殿下那兒送,偏偏王子殿下還不領(lǐng)情,著實令人費解?!?p>  “哼!”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有何等本事,竟讓母親這般在意!”

  這會兒,就連環(huán)兒也嗅出一絲酸意了:原來是嫉妒了!

  殿內(nèi),墨潼正在凝力掙扎,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掙不脫傾曜下的定身術(shù)。

  看來母親所言非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以往覺得自己修為不錯,便瞞著墨染獨自外出修行,這會兒當(dāng)真碰上對手了,竟毫無招架之力。

  正黯然自怨自艾者,墨潼忽然聽見了有些熟悉的女聲。

  “他竟然還睡我的床?”

  那女聲忽地拔高,有些失真顯然是動怒了。只是,自己究竟在哪里聽過呢?

  墨潼在轉(zhuǎn)瞬間久遠深思,倏地,他睜眼大喜:是了!雨露城的琳瑯軒!

  果然,一只素手氣呼呼撈開了簾子,四目相對間,墨潼一下便認(rèn)出了對方乃是琳瑯軒里的那只小白狐,好像叫……

  “小姽!”

  正怒火中燒往前移步的小姽倏地愣住了,隨即不解地質(zhì)問墨潼:“你認(rèn)得我?”

  墨潼翻了翻白眼,才過去多久,他怎么就不記得她了?

  “難道你不認(rèn)得我了?”

  見對方神色嚴(yán)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小姽也就思索了片刻,可是遍尋記憶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過此人的半點印象。

  于是她老老實實地?fù)u了搖頭,“不認(rèn)得!”

  隨即趕來的緯衡和環(huán)兒也納悶得很,看墨潼那神情,分明是確有其事的鏗鏘。

  “你這白狐年輕尚輕,怎么記性卻如此不好!”墨潼循循引導(dǎo)道:“你可曾去過雨露城?”

  小姽忙不迭點點頭:“去過去過!”

  “你可曾進過琳瑯軒?”

  小姽大驚,又急忙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她被人帶去過,只是進去之后好像就沒了下文,她也忘了自己是不是當(dāng)即離開了?

  見狀,墨潼飛了她一道“什么破記性”的鄙夷眼神,冷冷懟之:“那你還說不記得我?”

  “我的確記得雨露城里有個琳瑯軒,可是……”小姽委屈地急了,她犯不著說謊呀,“我確實從未見過你!我記性可好了,若真的有過一面之緣,我?guī)装倌曛畠?nèi)是決計不會忘記的?!?p>  “咦,小姽,那雨露城在哪里?琳瑯軒又是什么地方?”

  雖然問話的是環(huán)兒,小姽卻分明察覺連緯衡也在好奇地看向自己。她忽然就有些難為情了,現(xiàn)下她長大了不少,有些明白那種勾欄之地并非尋常女子可以去的。

  于是面色酡紅地小聲解釋道:“就是那種鉆研雙修之術(shù)的地方……”

  越到后頭,聲音越發(fā)小了。

  環(huán)兒驚喜地失聲尖叫:“天哪!你都去過妓院了?”

  就連緯衡也著實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像犯錯一樣耷拉腦袋的小姽:“你怎么去得那些青樓紅館?”

  “哎!重點是我這里好嗎?”被忽略的墨潼非常不高興,拔高嗓門換回了大伙兒的注意力,于是小姽僥幸地松了口氣。

  “小姽,你說你如果記性真的好,怎么可能不記得我?那夜我們倆也討論了不少。你總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吧?”

  聞言,小姽依舊迷茫地?fù)u搖頭,全然沒了方才“逼宮”似的跋扈氣焰。

  見狀,墨潼快被急出內(nèi)傷了,他真是恨不得拍死這只忘性大的笨狐貍。

  “難道你的記憶全被游夢老君吃掉了?我是墨潼啊!”

  “墨潼?”小姽微微怔愣,記憶里有什么片段正在碰撞。

  墨潼……木桶……

  腦袋有些暈乎乎,小姽輕輕扣了扣,還是什么也想不起來的樣子。

  然而,緯衡卻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輕撫著小姽的發(fā)絲,感受著藏于青絲內(nèi)的記憶……居然,有一段被人封印了?

尋乾祎

堅持日更,風(fēng)雨無阻,不怕?lián)浣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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