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進階修煉（二）

　　莫千演示過之后，林成便開始了東施效顰的過程。

　　這會都不用花生米了，林成想著師父的動作，自己都會走著走著，“啪”，摔下來了?；蛘吲ぶぶ?，自己的腳沒踩住，然后，

　　“啊”。

　　林成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學東西，要不就一看就有那么點樣子，慢慢完善。要不則是，很難入門，入門之后卻會很快變的很厲害。

　　現(xiàn)在林成就處于入不了門的狀態(tài)，師父的控制自如的狀態(tài)，他很羨慕，也覺得那種狀態(tài)很是瀟灑。但是初學就想要達到那樣高深的境界，顯然是好高騖遠了。

　　莫千創(chuàng)這身法是為了貼合自己的內(nèi)功和日常行走江湖，他是個飛賊，保不齊有個被人追殺需要逃命的時候，自然不會給自己束縛那么多條條框框，歸根結(jié)底是為了讓自己成為那人遁其一，逃之夭夭。所以林成剛開始就拘泥于莫千演示的形式，是走錯路了。

　　莫千看著林成有些瘋魔的樣子，反而不著急，老神在在的坐著喝著小酒，花生米吃了這么多天吃膩了，現(xiàn)在也用不著彈林成了，他自己就會掉下來，他在旁邊看個熱鬧就行了。

　　他是想看看，以林成的天賦，是終于入不了門，來向自己請教，還是自己頓悟了身法中蘊含的意境，自行領悟入門。

　　而林成，是能自己入門的。他被莫千夸贊練武奇才，自己研究這么久，身法入不了門，他覺得丟人，所以一段時間之后，他反而靜下心來。

　　白天晚上自己琢磨著身法的事情，然后自己放慢了步伐，開始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的找尋感覺，先按照師父演示的來，慢慢加快速度，再尋找那種瀟灑的感覺。

　　莫千看著他的變化，也是不住地點頭，徒弟聰明也是有好處的，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每天閑的手癢癢，不行，下午得給他多找點事干。

　　到了下午，林成本來想終于能放松一下，然而劍法修煉，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林成練劍有一年多了，靠著人字劍決打基礎，雖然算是小有所成，劍法不錯，但是自己練的總有頗多缺陷，現(xiàn)在有了師父，林成就開始痛并快樂著了。

　　莫千稱不上劍法大家，他最擅長的是身法和隱匿的功夫，一手暗器也是聞名江湖，不過他境界在這，指導林成是綽綽有余的。

　　“劍是殺人之兵，不管招式如何變化，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殺敵?！?p>　　莫千難得的說著肅殺之語，也不知他一世只盜不殺之人是怎么悟出這個道理的。

　　“而刺劍式則是最能發(fā)揮寶劍鋒利的招式，所以為師教你的劍法，千變?nèi)f變，都是為了最后的刺，一擊必中?！?p>　　莫千雖然也從林成手里看過了人字決，不過他自有一套理論，把人字決的劍譜匯總了一下后，他便按照自己的方式教導林成。

　　于是下午林成依舊勤學苦練，莫老爺子手持木劍，以林成的劍式，一次一次破開他的清風劍，然后點在胳膊上，胸口上，后背上。

　　林成上午練完梅花樁是腿疼屁股疼，等到下午練完劍干脆就是渾身上下哪里都痛。

　　莫千用內(nèi)力附在木劍之上，隨他動作打在林成身上，自然都是外傷，而且只紅不腫，但是實打?qū)嵉奶?，林成一碰更是呼天搶地，酸爽無比。據(jù)莫千說這是讓林成有個教訓，每次練劍都能很認真，不過是不是真的，反正師父說的對！

　　在如此高壓之下，進步自然也快，林成劍法上一些不利于攻防的小動作被一一去除，少了很多華而不實的東西，變得更加簡潔實用。沒辦法，不實用就被打，擱誰也受不了。

　　偶爾莫千懶得動的日子，便說，

　　“你小子進步挺快的，今天為師不上手了，你且自行練劍，還按照人字決的招式來回練習?！?p>　　林成也是抹一抹不存在的冷汗，然后大聲應到，

　　“遵命，師父！”

　　然后林成繼續(xù)自己的基礎練習法，每個招式的練習，將劍的種種變化熟記心間，莫千也會在旁邊看著，哪里錯了，他就讓林成停下來，然后糾正。

　　就這樣，林成的劍法也在飛速的成長著。

　　而作為莫千絕技之一的暗器，自然不會不交給自己的小徒弟。

　　手眼訓練差不多了之后，林成又開始了練鏢的日子。

　　本來莫千是用毒釘?shù)模ε铝殖沙肿约邯氶T飛釘行走江湖會有頗多麻煩，畢竟他仇家不少。所以又專門給林成打造了一種長鏢。

　　這長鏢，半尺左右，菱形模樣，菱形前面兩側(cè)各有一個倒刺，鏢身還有一道放血槽，要是進了人身體內(nèi)，可是要吃一番苦頭的。

　　暗器也不是林成主要殺傷能力，主要是用來出其不意，所以每日練習時間也是少于身法劍法的，不過莫千要求可不低。

　　最開始，只是靜態(tài)的，橫跨半個院子，固定打靶練習，然后漸漸拉遠距離。林成目力足夠，不過準度就差的多了，而暗器又是莫千得意之處，看著自家徒弟左一支鏢右一支鏢，練靶子都上不了，就直接開口訓斥。

　　“你眼睛是長歪了嗎，那么大一個靶子，你能給我把鏢扔到墻上去？”

　　“手法我是沒教過你嗎？用那么大勁，這靶子和你有仇？你當你扔石頭呢？”

　　在莫千的毒舌攻擊下，林成的扔鏢準度也是蹭蹭往上漲，直接抓個人上街表演扔飛鏢什么的絕對不成問題。

　　不過林成八成想跟他師父一起表演，他來扔鏢，這老頭兒，嘴太毒了。

　　他一個只偷不殺，不劫色的飛賊，還會被人追殺，那一準是這張嘴給人氣的！

　　林成只能心里憤憤，臉上可是不敢露出分毫的。

　　打靶有幾個月之后，就不打靜態(tài)靶了。

　　先是林成人動，靶不動。有了之前的基礎，林成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能穩(wěn)定擊中靶心。

　　然后是靶動，人不動。嗯，沒什么難度，林成志得意滿。

　　再來人動，靶也動，林成稍微費了一番周折，也能輕松擊中。

　　“師父，還有沒有更有難度的，我都學會了?！?p>　　林成一臉得意，跑去給師父端茶送水捶肩膀。

　　“哦，你看這個呢?！?p>　　莫千隨手拿起一支鏢，抬手一甩，就見那鏢似乎劃過了一道弧線，鏢明明沖著前面，然而拐了個彎，直直的扎在院子右邊的靶上。

　　林成一下眼睛亮了起來，背也不出捶了，“噔噔噔”跑去靶子，看著那垂直扎在靶子上的鏢，左瞧右瞧也沒看出花來。

　　那鏢尾巴還在顫動著，林成握住鏢一用力，

　　“哎呀，”

　　沒拔出來，林成有些惱，兩只手一使勁，那鏢仿佛知道厲害一般，沒吃多大力就出了來，林成始料未及，一下向后仰倒過去。

　　“師父，怎么做到的？快教我吧！”

　　他自持臉皮厚，摔了個跟頭也不礙事，跑過來雙手奉上鏢，求師父教自己這沒學過的用鏢之法。

　　“這只是小道耳，你先要學的是內(nèi)力運用之法?！?p>　　終于要開始練內(nèi)力了，之前林成只是一味的打坐提高內(nèi)力修為，卻不知怎么用，有一點小把戲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現(xiàn)在師傅肯教，他當然是欣喜若狂。

　　“之前只教你打坐入靜，現(xiàn)在我教你所練無極心法全部的修行法門?！?p>　　林成跟著莫千進了屋，盤坐而下。

　　“無極心法，修行而來的內(nèi)力綿綿不絕，可徐可疾，變化莫測。所以修煉之法也得等閑，更加耗費功夫。修行內(nèi)功，除了幾個大境界瓶頸，本就是水磨豆腐，靠時間隊里起來的?！?p>　　林成見縫插針，

　　“那，師父，都有那幾個大境界的？”

　　莫千頓了一下，掃了他一眼，

　　“既然你問起了，我就給你講講?！?p>　　“江湖門派眾多，心法也是眾多，然而境界都是相通的。那些不入流的自不必多說，當你能引天地精氣入體，歸于體內(nèi)丹田，能完整的運行小周天不斷，內(nèi)力可以在體內(nèi)運行，退可防守，進可御敵，則是小周天之境，江湖稱三流高手。你情況特殊，勉強算在這個境界里面。”

　　“而小周天之后，普通人打開任督二脈，更甚者奇筋八脈盡開，內(nèi)力運行能進入四肢百骸，行大周天，則為步入了大周天之境，江湖稱二流高手?！?p>　　“大周天圓滿之后，內(nèi)力充盈，便需融入精神，內(nèi)力上行沖破眉心竅穴，至此內(nèi)力徹底貫通全身，內(nèi)力反哺，全身上下將脫胎換骨，為后天之境，江湖稱一流高手。能成為一流高手的，都是江湖里赫赫有名的大高手了?！?p>　　林成一聽師父這話，當下不露痕跡的問了一句。

　　“那師父，您是一流高手嗎？”

　　“那是自然，千里無蹤莫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是在一流高手中，敢惹我的能有幾個?！?p>　　“嘿，那可不是不敢惹，誰會讓自己被賊惦記，那還有的安生嗎?！?p>　　林成又是腹誹幾句，繼續(xù)聆聽師父耳提面命。

　　“再之后是頂尖高手，那境界為師也沒到，不便多說。你只需知道每一個頂尖高手都能稱宗師，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就行了?！?p>　　跑偏了好一會，給林成稍微介紹了下內(nèi)功境界，莫千找機會訓斥了小徒弟幾句，繼續(xù)說修煉之事。

　　“跟上次一樣，入靜?！?p>　　林成趕忙平復心情，然后就再一次感受到了和平日一樣的融入之感，和周邊朦朧的天地精氣。

　　“全身毛孔盡開，引天地精氣入體，于百骸歸于丹田?！?p>　　莫千的聲音再次傳來，林成依眼照做，調(diào)整著自己摸索出來的方法。

　　“氣入丹田，收心神于體內(nèi)，以力壓迫丹田氣，讓其凝實，安穩(wěn)聚于體內(nèi)?！?p>　　“引丹田氣一股，以周天之勢，沿經(jīng)脈蜿蜒而行，每周天行罷，丹田氣應茁壯而多矣?！?p>　　“這是修行之法，你且記下，當每日不斷修行?！?p>　　內(nèi)力的進一步修煉，主要在于不斷的壓縮，不斷的壯大，這是需要時間的，也不急在一時，林成著急要學的是內(nèi)力運用之法。

　　旁人一般循序漸進，小周天之時只能讓內(nèi)力在體內(nèi)運行，最多就是輕身功夫好一些，舞刀揮劍提高些速度，到大周天才能內(nèi)力延伸于體外，附著在兵器之上，用于對敵。

　　林成是個異類，他奇筋八脈盡開，沒有周天瓶頸，可以直接運行大周天才有的奇妙。只是內(nèi)力的量比正常二流高手差的遠了，所以莫千才說他最多也就算的三流高手。

　　會拐彎的飛鏢也是內(nèi)力的外用，這里面的學問可就大了。

　　拐彎只是普通用法，像是突然加速的子母鏢，在空中疾飛而突然轉(zhuǎn)折出人意料的暗器，等等，都需要不同的手法，不是千錘百煉不能成名于江湖的。

　　“我教你內(nèi)力外用之法，你修為不夠，這些招式只能用于出奇制勝，不可逞一時之勇，用作平常把式。你若把自己的本事都顯露給別人，那你也就離死亡不遠了?！?p>　　“曉得了，師父。我會小心的，不會顯擺于人前?！?p>　　莫千也不多言，繼續(xù)教學。

　　“拿著這個鏢，運起一股內(nèi)力，到手掌處?！?p>　　莫千看林成慢慢牽引內(nèi)力至手掌處，

　　“回憶你入靜的感覺，想象這只鏢是你手指的延伸，嘗試把內(nèi)力運出到鏢上?！?p>　　林成聽聞此言，直接閉上了眼睛，漸漸入靜，他融入了環(huán)境，自然也融合了這只飛鏢。他想熟悉自己體內(nèi)經(jīng)脈一樣，心神延伸了出去，感受著飛鏢中鐵器的紋絡，然后內(nèi)力慢慢鍍了上去。

　　“想要怎么飛出這鏢，便運內(nèi)力，扔出去?！?p>　　林成一頓，差點散了心境，連忙收心。內(nèi)力在鏢上緩緩流動，猛的睜開眼睛！

　　“刷?！?p>　　幾個月的苦練讓他出鏢的手法很順暢，這鏢卻和之前不同，鏢飛了一段時間之后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晃晃悠悠，歪歪扭扭轉(zhuǎn)了一個小彎，“啪”一聲橫著打在了墻上。

　　林成撓了撓頭，這個，跟師父的，對比也太強烈了。

　　莫千這次沒毒舌，只是點了點頭，

　　“不錯，內(nèi)力延伸出來，之后便是熟練的事情了，多練習就是了?！?p>　　“一法通萬法通，內(nèi)力外用之法你暫時只能練到這種地步，用在劍上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多練習，有不會的再來問我吧。”

　　“是，師父。”

　　于是每日晚上，林成也有了更多的修煉內(nèi)容。

　　一方面是打坐練功，有了心法修煉的步驟，他按部就班的提升起自己的內(nèi)力修為，畢竟這關系著自己高來高去的帥氣形象呢，馬虎不得。

　　另一方面，在打坐一段時間之后，他還會拿出清風劍，一手握劍柄，一手搭在劍鋒之上，他竟然嘗試著將劍也納入內(nèi)力循環(huán)！

　　自從學會了內(nèi)力外用之法，他就一直想著這種辦法。不出意外，清風劍是要陪伴自己幾十年的，闖蕩江湖離不了的伙伴，不夸張的說，身家性命都是交于它上了。

　　而將劍納入內(nèi)力循環(huán)，第一個好處是能夠讓他對自己的劍更加熟悉，讓這劍如自己的臂膀一樣，指哪打哪，如意隨心。

　　第二個也是他異想天開，想著劍鋒如芒，能不能借劍之利，打磨自己的內(nèi)力，讓內(nèi)力更加鋒銳？

　　這事情誰也不知道，可能有人嘗試過，但是成功沒成功，至少當今江湖中沒有這一類的消息傳出來。

　　他也膽子大，沒和師父說，就著手開始嘗試，自然是波折多多。

　　劍器鋒銳，他內(nèi)力附著其上不動，還能各自安好，一旦開始流動，那出了身體本就控制不便的內(nèi)力流，就會變得跟刀刃上的絲線一樣，一個不小心，啪就斷掉了。

　　不過林成也是有耐心之人，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一直試，每天晚上他都要嘗試著內(nèi)力在劍上運行，而最好的程度也不過就是鍍進劍鋒一指長度，便斷的斷，散的散了。

　　既然強求不得，他也不心急，只慢慢嘗試，每天仍是重點修煉內(nèi)力。

　　如此這般，林成每天的修煉滿滿當當，而他的功夫也一天天變高，他每日于大高手莫千手下修行，自然不知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什么程度了，只是安心的修煉修煉再修煉。

　　莫千則是對林成的進度暗暗咋舌，果然是妖孽，自己恐怕是要調(diào)教出來一個小怪物，年紀輕輕就內(nèi)力大周天，只差了時間修煉，身法劍法都在水準之上，還有一手不錯的暗器功夫，自己當年初行走江湖之時也沒這樣的功夫！

　　而林成，才只十三歲。

　　是的，一晃林成已經(jīng)修煉了一年多的時間。這一年來，他不知白天黑夜的苦練，每個月除了集市時，他才會想起還有個情妹妹要相會，放上一天假，去和小蓮東逛西逛。

　　過了這一天之后，他又會投入緊張的修煉之中，他自覺連輕功都沒開始練，肯定是內(nèi)力、功夫不到家，自家?guī)煾高€不肯教，所以他更加勤奮的修煉。

　　終于有一天傍晚，莫千把他叫過來，

　　“林小子，一晃一年多了，你都這么高了?！?p>　　莫千有些恍惚的看著身高已然近八尺的林成，面龐微有稚嫩，更多的則是每日勤奮苦練的堅毅。

　　“今日你去一趟山里，清風道人那石室之內(nèi)，我放了一樣東西，你去取來?，F(xiàn)在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你若是天黑前趕回來了，那東西便歸你了，若是沒回來，等我下一次心情好吧?！?p>　　莫千看著林成，眼中帶著期許，仿佛再說，

　　“去吧小伙子，我看好你呦！”

　　林成可是苦了臉，那地方單程兩個時辰恐怕都不夠，現(xiàn)在要兩個時辰來回。

　　莫千見他神色不自然，當下也拉下臉色。

　　“運功全身，輕身提縱的功夫我是沒教給你嗎？以你現(xiàn)在的身手，一步三丈遠輕輕松松，若是做不到，那是你蠢！出門別說是我的徒弟，我嫌丟人！”

　　“哦。”

　　林成見師傅都這么說了，那還能怎么辦，就走唄。

　　“那師父，我去了?！?p>　　“快滾吧！”

　　林成也不耽擱，提了劍就出了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出了城。

　　出了城門，林成深吸一口氣，運功于腳下，頓時感覺自己身輕如燕，走著！

　　林成在山道上飛掠而過，速度是不及那些江湖老手，輕功里的行家。姿勢模樣卻是看著像那么回事，比他平時趕路也是快了幾倍。

　　但是沒多一會，鎮(zhèn)上進山的城門還遙遙在望，他卻停了下來。

　　“不對啊，這山路蜿蜒曲折，沿路而行，那也快不了多少。不行，我得上樹！”

　　林成自言自語一番，然后四處張望了下。

　　嘿！

　　飛身上了一棵一丈高的樹，他可達不到立足于樹冠，踏著葉子就能飛身前進的地步，只能在能站人的枝干上，跳躍著前進，筆直的向西山去了。

　　重復的輕身跳躍還是很費力氣的，他的內(nèi)力不足，所以不能大手大腳的用，得把每一分內(nèi)力都用在該用的地方。

　　每一次需要多少內(nèi)力來提縱，需要多少力氣用來跳躍，接住自己的緩沖，如何保存自己的體力，都是需要注意的問題，而林成在趕路的過程中，慢慢摸索出來一些技巧，結(jié)合師父的傳授，他越發(fā)的得心應手起來。

　　趕到那石室，他一眼就看見了石案之上的一本秘籍，眼前一亮，上前查看，《清風劍法》，林成一下就激動了，居然是清風前輩的劍法，看來這石室中果然是有東西的，還好拜了師，不然自己找了那么多次都沒找到。

　　他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和體內(nèi)真氣，用來時的方式，趕了回去。

　　天剛剛黑下來，莫千已經(jīng)掌了燈，在屋中坐著喝茶，神態(tài)自若，絲毫沒有擔心他那進山的徒弟的意思。

　　就聽的院中有一陣衣服抖動的聲音，啪一聲，屋門應聲而開，累的呼哧呼哧的林成回來了。

　　“師，師父，我回來了。幸不辱命！”

　　“嗯，東西拿到了？”

　　林成從懷里掏出秘籍，

　　“拿到了。師父，這是清風前輩所創(chuàng)劍法嗎？”

　　“不錯，想那清風道人也是驚才絕艷之輩，可惜早逝。留下這劍法，為師便替他傳給你了，你也要發(fā)揚光大才是。”

　　“多謝師父！我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

　　“我有什么期望，你別像清風一樣，當個短命鬼就是了。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了，該去哪去哪吧，進山找你的小女友，自行修煉去吧！”

　　“?。繋煾?，您要趕我走？”

　　“你小子學的這么快，我老頭子沒什么可教的了，你再不滾蛋，就把老頭子我掏空了！”

　　“那桌上包袱是給你的，拿了，快滾吧！”

　　林成自是十分不舍，見師父眼神堅定，看來是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雙膝跪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我走了，我會常來看您的?！?p>　　莫千不說話，只淡淡的喝著茶。

　　林成起身，拿了包袱，往門口走去，回身望了一眼師父，低下頭關上了門。

　　他也沒走大門，就直接輕功一起，翻出了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