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
蓉月心里暗自吐槽著,剛一走過去,云蕭就笑著說道:“蓉月妹妹來了,快來坐著?!闭f著指了身邊一個座位笑著說道。
“郡主客氣了?!比卦滦α诵φf道,一邊說著,一邊順勢坐下。
南宮熠然見她來了,笑著給她倒了一杯酒,說道:“喝了她,驅(qū)驅(qū)寒?!?p> 南宮熠寒皺了皺眉,直接將酒攔下,說道:“蓉月身子還沒好,這酒過于烈了,還是別喝?!闭f完,又拿起另外一壺,倒了一杯,遞給蓉月:“這是新做的桂花茶,你嘗嘗。”
余下的四人皆是一怔,南宮熠然看著自家王兄的眼神也頗帶些不滿。
蓉月接過桂花茶在眾人的注視下喝了一口,其實(shí)她挺不喜歡這么多眼睛看著她的,喝完之后,發(fā)現(xiàn)眾人還盯著她,只得硬著頭皮發(fā)表三字感言:“嗯,好喝!”
眾人皆是一笑,南宮熠寒也很給面子的說了一句:“蓉兒喜歡便好。”話語間透著寵溺,蓉月與南宮熠川和南宮熠然以及莫燁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個樣子,不過余下的兩個人就不是那么習(xí)慣了。
南宮熠川雙目瞪得老大,似是不相信眼前這人是他王兄,云蕭的臉頰微微泛白,眼睛里流露出傷色。
蓉月看了一下四周,也算云霧繚繞吧,她知道這山很高,于是就想走到邊緣出望一眼,學(xué)一下古人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但剛走到邊緣就被嚇住了,云霧繚繞間依稀可見幾座山的山頂,至于山下的東西完全看不到,也不知是有多高,但透過這云層,卻可見到下面嘻嘻嚷嚷的光,蓉月知道那是王城。
有一陣風(fēng)吹來,蓉月不禁打了個哆嗦,頗為不解的沖著樹下的人問道:“殿下,你們?yōu)槭裁磥磉@兒?”
“過節(jié)?!蹦蠈m熠寒淡淡的道。
“在這兒過節(jié),這是什么癖好,這里一點(diǎn)節(jié)日的氣氛都沒有,好嗎?”蓉月撇撇嘴道。
南宮熠寒挑了挑眉,看著這個似乎對自己決策頗為不滿的女子。
又聽她繼續(xù)說道:“是不是你們這些有權(quán)勢的人都對這種事情都情有獨(dú)鐘,喜歡站在高山上,俯視群山,然后抒發(fā)一下自己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又或者站在高山上,欣賞這萬家燈火時,來獲得自己治國有方的滿足感?!?p> 南宮熠寒一怔,沒想到蓉月一次性就解釋了這么多層意思,南宮熠成也流露出一絲贊嘆的目光。
“蓉月妹妹有所不知,早在之前,我們每年都來這兒過節(jié),熠寒哥哥喜靜,所以常來這兒?!痹剖捯馕渡铋L的笑著解釋道。
蓉月也沒忽視她話中的意思,“早在之前”,意思是他們有一段沒有她的過去,而那一段過去似乎還很長,蓉月淡淡的一笑:“原來殿下喜靜呀!那可真不巧,我就喜歡熱鬧,也不知道殿下現(xiàn)在是不是還喜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一怔,齊刷刷的看向南宮熠寒,南宮熠寒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女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嘴角不經(jīng)意的揚(yáng)起一抹弧度,“身邊熱鬧些也挺好的?!?p> 眾人紛紛咋了咋舌,收回目光,而云蕭身子輕微的顫了顫,勉強(qiáng)扯出一絲微笑,說道:“熠寒哥哥可真疼愛蓉月妹妹?!?p> 這下蓉月倒是有些尷尬了,她又做回了原來的位置,她真不明白這群人是怎么做到一直坐在這兒,半天不說上一句話的,最終她又忍不住開口:“你們往年都在這里做些什么事呢?”
“跟今天一樣。”南宮熠然淡淡的說道,又問:“蓉月在拜月節(jié)都做些什么?”
蓉月心想,我的生活可豐富了!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做的事情可多了,一個節(jié)日,那肯定得去逛街,街上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比如雜技,舞獅,還有許多小玩意兒,比如面具,還有各種好看的首飾?!?p> 南宮熠然一邊聽著,也覺得有趣,不過又說道:“聽說江南的才子佳人眾多,在過節(jié)時還有游船的習(xí)慣,蓉月有與人游過船嗎?”
“當(dāng)然?!比卦吕鞯幕卮鸬?,不過話音剛落,就感覺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看著自己,急忙補(bǔ)充道:“與我哥哥一起。”
“天色不早了,都各自回去吧?!蹦蠈m熠寒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去牽蓉月的手,這時才發(fā)現(xiàn)蓉月的雙手冰涼涼的,他又輕輕扯過她的身子,用自己的披風(fēng)將她裹住,轉(zhuǎn)身對莫燁然說道:“你送云蕭回去吧!”說著,帶著懷中的人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云蕭看著被南宮熠寒?dāng)堅(jiān)趹牙锖亲o(hù)備至的人兒,心里泛起一絲絲苦笑,自己還在期待些什么呢!莫燁然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走過來,溫柔的說道:“云蕭,我們走吧?!?p> ……
自上了馬車后,蓉月就郁悶的很,南宮熠寒總是時不時的盯著她看,蓉月最終忍不住假裝淺眠。
沒過一會兒,就聽南宮熠寒冷冷的道:“墨風(fēng),把馬車停下去,然后,你先回去?!?p> 墨風(fēng)一怔,心想,蓉月小姐又惹到殿下呢?不過,他也隨即答了聲“是”,將馬車停下,然后自動消失。
“殿下,你怎么了?”蓉月看著眼前的男子,瞬間覺得莫名其妙。
“裴蓉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男子看著女子冷冷的說道。
蓉月腦海一片空白,心想,這人怎地陰晴不定,剛剛不還好好的嗎?難道是惱了她拒絕與他過節(jié),可他有什么可生氣的,她的氣都還沒消呢?
正這般想著,南宮熠寒忽然向她壓過來,蓉月拼命的用一雙小手推拒的,可是似乎一切都顯得那么無力。南宮熠寒的眸子沉了沉,一只手往蓉月腰間摸去,蓉月一時氣急,用雙手阻攔,南宮熠寒似乎覺得她礙事,直接點(diǎn)了她的穴道。
“你…你干什么?把你的手拿開?”蓉月看著自己腰間那只不太安分的手一時氣急,竟崩出兩滴眼淚。
“你就這么不喜歡我碰你?”南宮熠寒聲音沉了沉道,如寒星般的眸子盯著蓉月。
“你起來,解開我的穴道?!比卦驴拗?,眼眸漸漸濕潤。
忽然南宮熠寒的手一頓,在蓉月腰間掏出一個香囊,如寒星般的眸子終于染上一層笑意,說道:“原來在這兒!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