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暈紅才著雨
“你以為…你以為什么?”蓉月哭訴著道。
“我以為蓉兒一氣之下給了溫初羽,還好你沒給他,否則的話……”南宮熠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著。
“否則…否則你要干嘛?”蓉月哭道。
南宮熠寒淡淡一笑,并未回答她,而是微微將身子傾向她。
忽而,他笑著解開了蓉月的穴道,說道:“蓉兒為何一直不送出去?”
蓉月感覺到自己能動(dòng),趁他不備,從塌上滑下去,不過也幸好南宮熠寒反應(yīng)得快,及時(shí)將她抱住,否則她這一滑,必摔下去無疑。
蓉月偏過頭,不去看他,一時(shí)氣極失語,說道:“無人可送!”
“無人可送…是蓉兒沒有喜歡的人嗎?那我呢?我在蓉兒心中是什么?”南宮熠寒楠楠的道,眉宇間流露出一絲傷色,但眸子卻愈發(fā)暗沉。
蓉月看著南宮熠寒,心里微微酸澀,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但始終沒成功。最終微微閉眼,冷冷的說道:“殿下,請(qǐng)你自眾!”
南宮熠寒一怔,心里沒由來的生起一陣失落感,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苦笑,說道:“你是果真不愿意喜歡我了?”
蓉月轉(zhuǎn)過頭,不太想去看他,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失語,但一想到最近的事,心里僅存的一點(diǎn)愧疚就煙消云散。
“也罷?!蹦蠈m熠寒說著,將眸子移向車簾外,說了一句:“雪玉龍,回去吧!”
蓉月怔了怔,裝作若無其事般拿眼偷偷瞄他,想看看他目前什么表情,卻不料自己眼角的余光剛一觸及男子的臉龐,對(duì)方就含笑的看著自己。
南宮熠寒把玩著手中的香囊,香囊所用的布料是上好的松花錦,繡線也是上好的孔雀金線,只是那圖案他真沒看出是什么。
南宮熠寒看著身旁的女子笑道:“李女官給你找的繡娘是不是技藝不好?”
蓉月心里有些惱怒,一把奪過香囊,說道:“她技藝好著,是我自己學(xué)不好罷了,殿下要精致的香囊也別找我,殿下想要,自有人給你!”
南宮熠寒又是一陣的無奈,說道:“這事兒你要挖苦我多久?”
“我能挖苦你一輩子!”蓉月順口說道。
“原來蓉兒也想跟我一輩子在一起?!蹦蠈m熠寒若有所思的說道。
蓉月瞬間失語,有點(diǎn)惱恨自己口不擇言,說道:“殿下,您別多想?!?p> 南宮熠寒將香囊放在蓉月手上,笑著說道:“給我系上?!?p> 蓉月一怔,拿著香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男子那張俊美非凡的臉,最終撇了撇嘴道:“算了,不系了?!?p> 南宮熠寒一把抓住蓉月的手,笑著道:“怎么吶?嗯?還怕我嫌棄?”
蓉月低著頭看著上面丑丑的圖案道:“它不襯你!”
南宮熠寒低低的笑道:“沒辦法,誰讓我眼光不好,選的人技藝不精呢?”
“您可以重新選一個(gè)?!比卦乱а狼旋X的道。
“我也想呀!可是一顆心只能住一個(gè)人,我長不出兩顆心來?!蹦蠈m熠寒笑道。
蓉月看著眼前這個(gè)滿口情話的男人,如果不是知道沒人敢冒充他的話,她真不敢相信這是南宮熠寒。
蓉月只好認(rèn)命的將香囊系在他的腰間,靈巧的手指飛快的將細(xì)線打了一個(gè)節(jié),剛欲退回身子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一只手就出現(xiàn)在她腰間將她輕輕的扣住。
蓉月有些欲哭無淚的道:“你又要干嘛?”
“蓉兒,就一會(huì)兒?!蹦凶拥统恋穆曇粼谂由磉吜鬟B,讓女子不由的渾身一顫,臉上的怒意立刻被潮紅的羞澀所替代。接下來,男子細(xì)細(xì)密密的吻就如雨點(diǎn)般落在女子的臉頰上,車內(nèi)頓時(shí)春意盎然。
……
次日,蓉月早早的起了床,云墜也端來水為她梳洗,看著蓉月似乎精神不錯(cuò),就問道:“小姐,你把香囊給了誰呀?是殿下嗎?”
蓉月笑而不語,云墜也猜到了一大半,看著自家小姐心情很好,心中也不免歡喜。
蓉月笑著說道:“今天天氣不錯(cuò),我們出去走走吧!”
“是,小姐?!痹茐嬓χf道。
經(jīng)過幾日的煙雨蒙蒙,天氣難得放晴,蓉月可不想放過這樣的機(jī)會(huì),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樹上那稀稀拉拉的葉子,干得像旱煙葉一樣,陽光透過稀疏的葉子留下斑駁的影子。
蓉月帶著云墜一起在湖邊散步,只為了體驗(yàn)?zāi)且焕畎拙洹坝晟飦砗?,風(fēng)嚴(yán)清江爽”。不過沒走多遠(yuǎn),就遇到了那一襲藍(lán)色朝服,豐神俊朗的男子,以及腰間那十分劣質(zhì)的香囊。
此時(shí)他正在和身邊的一名臣子一邊走著,一邊商量著什么,蓉月這才想起這是去御書房的路。她正想著,要不要繞路走。
前面的人看到她也不由的一怔,幾縷陽光灑在女子?jì)擅赖娜蓊伾?,讓女子愈發(fā)的奪目而炫麗,南宮熠寒眸光微動(dòng),輕輕的喚了一聲“蓉兒”。
蓉月一怔,沒想到他會(huì)叫住她,急忙說道:“殿下,您在忙呀?”
這時(shí)一旁的臣子看了蓉月一眼,淺笑著說道:“殿下,微臣先告辭了。”一旁的云墜也很知趣說了聲告退。
“嗯,去吧!”南宮熠寒笑著說道。
“蓉兒,我們走走吧!”見那大臣見見消失在視線,南宮熠寒轉(zhuǎn)頭溫和的對(duì)身旁的人兒說道。
“嗯?!比卦曼c(diǎn)點(diǎn)頭道。他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安靜的待在一起過了。
“你不忙著處理政事嗎?”蓉月問道,她雖然很喜歡就這樣兩個(gè)人一起待著,但她也不愿讓他因?yàn)樗`了國事。
“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蹦蠈m熠寒一邊說著,一邊牽起了蓉月的手,不過很快就被蓉月甩開了。
“這是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得莊重些!”蓉月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南宮熠寒挑了挑眉,說道:“想著你愛吃葡萄,我就讓人去冰庫里取了些,一會(huì)兒讓人送去流曦閣。”
此話一出,蓉月差點(diǎn)腳下一滑,這人……不擠兌她會(huì)死嗎?
兩人就這般走著,很平淡,但蓉月的心確實(shí)暖暖的,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初來王宮時(shí),似乎也沒想過會(huì)這般,或者是初來這世界之時(shí),她不曾想她會(huì)喜歡這個(gè)人,而這個(gè)人還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