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訓(xùn)練
江雪兒坐在床上,思考著那縷魂魄的話。
她說江雪兒是素姬,如果她說的是對的,就不難解釋她和素姬幾乎一模一樣的身材、面容了,雖說當(dāng)初在看到石像后她也想過這樣的可能性,但最后都被一一否定了,沒想到卻是真的。
懷丘在臨死前將她送到了時間穿越線上,本來懷丘牽著她走向的是自己去異界之前的人界,但因為仇恨,她選擇了報仇,然后又到了這個一千年前的人界唐朝,現(xiàn)在又告訴她,自己就是素姬,那也就是說,這一次就是要去遇見懷丘、以得到跟他進(jìn)入異界,再找到藺竺,騙取他的內(nèi)丹交給懷丘?
江雪兒想到這無奈的笑了笑,報個仇還要兜這么大的圈子,所以之前藺竺差點抱死她的事居然是她活該,因為她現(xiàn)在將會去傷害他,報復(fù)他,將她在異界受到的都還給他,想著眼里又掉下淚來,想起在神殿時藺竺的樣子,她的心似有一股火將要燒出來,燒到頭上,燒滿全身,只要能將他也一起燒死。
可是,心里不甘心,他明明對自己這么好,為什么不一直騙下去,卻在最后的時刻來告訴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而她卻傻傻的付出了身體、付出了她的心。
江雪兒坐在那床上正想著生氣,突然有人敲了房門兩下便推開了,江雪兒一看是昨天的那個珍娘。
珍娘手拿團(tuán)扇笑吟吟地走上前來,說:“我來告訴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出到二百兩買你的初夜了,這可是咱們從妍院你這樣的雛兒最高的價格了?!?p> 江雪兒裝作一副天真的模樣問:“初夜是什么???”
珍娘掩嘴大笑走上前來,將嘴巴附在江雪兒耳邊說:“初夜啊,就是第一次變成女人,享受男人的伺候,舒服著呢~”
江雪兒忍住想打她的沖動,假裝害羞問:“那我可不可以晚一些???”
珍娘一聽眉毛立了起來兇道:“你爹娘將你賣來花了我五十兩,現(xiàn)在你就得將這錢給我賺回來,不然你以為我這從妍院是做慈善嗎?”
江雪兒裝作害怕,說:“其實我也就是想多練習(xí)幾天才藝,這樣珍娘你不就可以將我賣得更貴了嗎?”說完,佯裝害羞蒙住了頭。
珍娘聽了想:這丫頭說的倒也在理,再壓個幾天培養(yǎng)培養(yǎng)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想著便將江雪兒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一副施人恩惠的模樣,說:“那好,那你得好好練習(xí)才是,不然到時候要是降價了,小心你的皮!”
江雪兒連連點頭答應(yīng),許諾會好好練習(xí),珍娘聽了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到了房門又回頭說:“我便叫那啞巴來教你,她雖聾啞,但在這些上面卻是很是精通,只可惜······”說著連連惋惜著走了出去。
江雪兒想的是,先拖著時間,越久越好,不然以她現(xiàn)在這副身子,要想打死初夜時的臭男人,卻是毫無勝算的。
又想起那青鳥之前教她的《上清靈心》,于是慢慢回憶坐在床上練習(xí)起來,這心法雖在人界作用不大,但至少能將她的身體練的結(jié)實些,免得在遇見懷丘之前就死掉了,更別提什么報仇。
正練得入神,突然聽見房門“吱呀”一聲,有人慢慢走了進(jìn)來,江雪兒正練到關(guān)鍵的時候,不能停下,只能邊練邊豎起耳朵去聽,只聽那人走路很有節(jié)奏、一塊一慢都極有章法,似乎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那聲音不緊不慢的往床邊走。
江雪兒緊張得不行,這心法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擾,現(xiàn)在這人進(jìn)來,如果被打擾了,很可能會經(jīng)脈混亂,之前在懸天洞府練時就遇見過一次,好在是青鳥幫自己解開了,想起青鳥,她直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他和藺竺一起合伙來欺騙她,如果是,那又為什么對她那么好,收留她、又送了她青羽絳;如果不是,那藺竺計謀中的一環(huán)“吊魂草”又確實是青鳥親手給她的。
江雪兒邊想邊練腦子混亂極了,又遇到有人即將走近,她急得不行,瞬間就經(jīng)脈混亂,吐了一口血出來,這時一個人溫柔地將她扶起,江雪兒模模糊糊看去,原來是白瑤,于是便昏了過去。
白瑤見她吐血、又昏迷十分擔(dān)心,但不敢告訴珍娘,免得落得和自己的一個下場。于是便細(xì)心給江雪兒收拾干凈,喂了些湯水守在那床前。
自從來到人界后哦,江雪兒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些在異界的愛恨情仇,每日都做噩夢,直把她弄得快要精神崩潰了,卻也無能為力,這時也是如此,她昏迷了過去,卻在夢中又經(jīng)歷了一次臨來人界之前的場景,眼前的藺竺背對著自己,一直在說怎樣對她進(jìn)行欺騙、假裝對她好、一步步將她騙到對懷丘下毒的。
這時聽到一個聲音在旁邊說:“懷丘?”
江雪兒瞬間被驚醒來,睜開眼只看到白瑤坐在床邊,正呆呆的看著她,對于白瑤的眼神江雪兒只覺得很尷尬,于是又閉上了眼睛,只是剛才說話的是誰呢?
白瑤見她醒來,用手輕輕拍了拍她,江雪兒睜開眼來,不知道白瑤有什么事,疑問的看著。
白瑤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字,拿到江雪兒眼前,江雪兒躺在床上看不清楚,于是便起身坐在床頭,拿起那紙條看,上面寫著:珍娘叫我來教你一些才藝!
江雪兒無語,這人倒是實誠,明明被那個珍娘打得那么厲害,還要這么傻傻的為她做事,看著眼前這張美麗的臉和呆呆的眼睛,江雪兒只覺惋惜,想著也不好為難她,便從床上爬起,跟著她往外面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一間稍稍寬敞的房間,里面鋪著紅色的波斯毯、四處掛著紅綢、似乎都是用來練習(xí)舞藝的,這家從妍院因為規(guī)模小、姑娘顏色一般所以只能在北曲,但珍娘又有兩把刷子,她將個個姑娘都扮得各有特色,特別是現(xiàn)在又很流行波斯美人,所以就要求從妍院的姑娘學(xué)習(xí)波斯舞蹈,從而在北曲也算是排名前列的青樓。
江雪兒看著頂上垂下的紅綢,不知道如何去練,從前只知道練習(xí)防身術(shù),哪練過這些柔軟的東西,白瑤見她茫然,便走上前去,拉起一條紅綢便舞了起來。
錦衣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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