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染從餐廳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早就在路邊等著的邁巴赫。
她沖謝景擺了擺手,幾步走過去,開門上車。
剛一坐下,就聽到了慕斯年溫和的聲音:“喝酒了?”
其實宋輕染那點兒醉意早就被風(fēng)吹散了,沒想到慕斯年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她頓了頓,才點頭:“嗯,一點點。”
怕慕斯年覺得自己身上沾上的酒味難聞,宋輕染悄悄地往旁邊移了移。
慕斯年看她一眼,對司機說:“先去趟藥店,買點醒酒藥?!?p> 司機恭敬地應(yīng)下,宋輕染往旁邊的移的動作卻頓住了。
所以,慕斯年特意吩咐司機的這句,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又怕直接說出來了尷尬,于是便側(cè)面地向她解釋嗎?
解釋他那樣問,只是在關(guān)心她,并不是因為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覺得難聞。
宋輕染承認,這樣細心體貼的慕斯年,讓她覺得慌亂。
她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也不想讓氣氛在這個話題之后沉默下來。
宋輕染想了想,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聽說沈家最近不太好過,沈二爺都被帶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了,你怎么看?”
其實宋輕染就是在試探慕斯年的態(tài)度。
她雖然在沈沐陽面前表現(xiàn)地?zé)o所謂,但也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聞不問。
誰知道,這次慕斯年卻一改剛才的體貼,直接一語戳破:“沈沐陽告訴你的?”
“他倒是心急,打得一手好算盤。”他哼笑了一聲,眼底露出些許譏誚,不疾不徐道:“放心,協(xié)助調(diào)查而已,不會怎么樣的?!?p> 聞言,宋輕染放下心來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之前竟然會擔(dān)心慕斯年被沈沐陽給利用了,現(xiàn)在看來,這兩個表面上和諧的好朋友,還不知道誰算計誰呢。
宋輕染偷偷用余光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在心里罵:老狐貍。
下一秒,慕斯年就看了過來,說:“不要偷偷罵我,我都聽得到?!?p> 他目光依舊溫和,卻又隱約帶著銳利,好像真的洞察了一切。
宋輕染表情一僵,然后露出習(xí)慣性地假笑,訕訕道:“沒有,怎么會呢。”
宋輕染在他的視線中無所遁形,于是,她主動湊過去了一點,說:“你一定累了吧?閉上眼睛,我?guī)湍惆茨σ幌??!?p> 南宸風(fēng)有偏頭痛的毛病,之前為了他,宋輕染特意去學(xué)過,手法還不錯。
她以為自己這諂媚的提議,慕斯年一定會同意。
誰想,他竟然避開了,只意味不明地盯著宋輕染又看了一會兒,問:“你沒什么別的要和我說的了?”
這目光,和剛剛那又完全不同,讓宋輕染覺得危險。
她想了想,誠實地搖頭:“沒有了。”
“哦,”慕斯年又收回視線,沒什么波瀾地說:“你乖乖坐好,我沒有不舒服?!?p> 莫名地,宋輕染覺得他是有點生氣了,可又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這時,一直充當(dāng)隱形人的司機突然開口,道:“先生,后面好像有尾巴跟著?!?p> 慕斯年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說:“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