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南宸風(fēng)幾乎都在思考,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么沈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派去跟著宋輕染的助理突然打了電話回來,他連忙接起。
聽著那邊的匯報,他本就擰著的眉越皺越深。
慕斯年?
就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害的沈家狠狠地栽了個跟頭的年輕男人?宋輕染怎么和他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他隱隱覺得,這男人野心不小,沈家恐怕只是個開端。
沉吟片刻,他微微一挑眉,撥了個電話出去。
他心里盤算著,嘴上卻漫不經(jīng)心地說:“聽說葉小姐得了幅名畫,想邀大家一起觀賞。恰好我有個朋友也挺感興趣的,就托我來多討張請柬?!?p> *
第二天,慕斯年就收到了葉家送來的請柬。
趙恪在一旁,恭敬地問:“先生,要去參加嗎?”
慕斯年眼底浮上幾分興味:“去啊,為什么不去?有人想看我的廬山真面目,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些光鮮的豪門下,藏了怎樣的陰私?!?p> 他問趙?。骸澳阏f,他們對我好奇,是不是因為我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趙恪推推眼鏡,笑道:“習(xí)慣了安穩(wěn)的人,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變故,恐懼也正常?!?p> 恰好這時候宋輕染從樓上下來,聽到趙恪的話,隨口問了句:“恐懼什么?”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慕斯年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她多嘴了。
她立即改口,說:“我回去了,再見?!?p> 慕斯年也沒有在意她的失言,微微一笑,說:“去吧。”
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補充了一句:“以后遇到了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說?!?p> 宋輕染心下疑惑,也沒有多問。
結(jié)果剛出去,她就接到了謝景的電話:“染染,張總怎么突然被人搞了?是你讓人做的?”
張總就是昨晚上在走廊里企圖占宋輕染便宜的那個投資人。
昨天他還意氣風(fēng)發(fā)地,被宋輕染踩了一腳后惡狠狠地放言要換掉她。結(jié)果今天就鼻青臉腫地去找了導(dǎo)演,慘兮兮地說他要撤資,一副害怕的樣子。
聞言,宋輕染忽然就想起了慕斯年剛才那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她含糊地應(yīng)了幾句,匆匆掛斷電話,又折了回去。
慕斯年還在客廳和趙恪說話,見宋輕染回來,他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問:“怎么了?”
宋輕染斟酌了下語氣,不怎么確定地問:“昨天晚上的所有事,你是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投資人……”
慕斯年嗯了一聲,很隨意地說:“是我做的,他的行為太讓人惡心了。”
“你當(dāng)時做的也很好,”他順口表揚了宋輕染一句,話音一轉(zhuǎn),又說:“不過,要不是湊得近了我聞到你身上有男人的煙味,你是不是就打算被他這樣白白占了便宜?”
宋輕染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折回來問慕斯年的本意已經(jīng)忘了,此時此刻,宋輕染想到的,卻是自己昨晚上說的關(guān)于自己喜好的那幾句話。
一想到用來懟人的那幾句話被慕斯年知道了,她就覺得非常尷尬。
他不會真的誤會吧?
慕斯年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為是自己語氣重了,他又放緩語氣,說:“像這樣的情況,你不用忍著的,我可以庇護你?!?p> 宋輕染心不在焉地應(yīng)下,等了一會兒,見他始終沒有談那個話題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個事算是揭過去了。
當(dāng)然,在很久之后,宋輕染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天真了。
后話不提,現(xiàn)在,宋輕染從慕斯年那里回了宋家,就看到了在自己房門前徘徊的宋榷。
宋輕染揚揚眉,叫他:“你怎么在這兒?”
聽到聲音,宋榷一頓,詫異地問:“染染,這么早,你怎么從外面回來?”
宋輕染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宋榷也沒有懷疑,只快步走過來,將手里一個香檳色的請柬遞給宋輕染,說:“葉家送來的請柬,你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吧?!?p> 說完,他又想到什么,有點尷尬地解釋:“只帶你,歡歡不去?!?p> 宋輕染本來沒什么興趣的,但聽他這么一說,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她好像……突然就理解宋歡歡為什么那么喜歡搶她的東西了,因為感覺確實挺刺激的。
宋輕染笑著接過宋榷手里的請柬,第一次話中沒有帶刺,說:“謝謝哥哥?!?p> 聞言,宋榷先是一愣,然后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他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和妹妹拉近關(guān)系的小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