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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于懷沒有系統(tǒng)

第九章 小子你找茬?

耿耿于懷沒有系統(tǒng) 郝事情 2028 2019-04-29 23:09:13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女人、賭坊和酒館。

  可幾天前喝過火酒,耿耿于懷便發(fā)誓,這輩子滴酒不沾,否則自己就是綠頭王八。

  女人嘛?耿耿于懷自少便是高陽郡第一闊少,自身又是長得副清秀可愛的面皮,從來都沒覺得女人有多值得稀罕。

  所以前夜宇恒君見他傷好便讓他到江湖歷練,真刀真槍的打,那便只有去賭坊鬧事來的最直接,最痛快!

  到了高陽第一老字號銀鉤賭坊的賭桌前,耿耿于懷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問題。近日光顧著砸場子然后只顧著逃命,沒有來得及拿銀錢,自己身上除了隨手從墳地里撿的一把紙錢,一文錢都沒有。

  正在眾人圍堵中急得滿頭大汗,臉上粘著的烤皺豬皮險些掉下來的當口。耿耿于懷摸了下自己的心口。

  摸到了塊硬物,抽出來攤開一看。是塊幾近遍體乳白無暇,只左腳處有塊猩紅似血的紅斑的玉石。好在獄卒搜身并不徹底,遺漏這塊小東西。押物上賭桌,起手便是豹子。

  “呵!羊油子!!小哥你闊氣呀!”

  耿耿于懷嘿嘿一笑,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江湖恩怨江湖了,這賭坊也是個講求你來我往的地方。所以一旦有客人要求,賭坊倒也同意讓客人親自搖骰子。只不過,搖骰子俗稱大場面,對下注的輕重和搖骰子的手法都極有講求。像是耿耿于懷這種要親自搖骰子且一人散賭整個賭坊的人已經多年未見。

  嘩啦啦搖了幾下,耿耿于懷講骰盅扣住,環(huán)視四周瞇眼笑了笑道:“有人下注嘛?”

  眾人遲疑,但卻沒一人敢上。耿耿于懷嘆了口氣,朝著桌上押著的羊脂玉努了努嘴。

  “叫耿鶴元出來看看,這玉的價格值不值你們下注?!?p>  賭徒和伙計們面面相覷,心道這“耿鶴元”是何方神圣?唯有在場資歷最老的老伙計眼中厲芒一閃而過。

  耿鶴元是誰呀?是耿家外門門主,是老管家耿福昌的兒子。銀鉤賭坊又是哪???耿家四長老霸著的家族產業(yè)。

  外門門主聽著位高權重,實則是個勞累且極易出錯的差使。耿鶴元身為外門人,知道舉族眼里油水最大的行當就被自己踩著。只得面面俱到,哪怕是事事安排妥當也不敢讓旁人看出自己有半點閑清福的樣子。

  今天,他剛好視察銀鉤賭坊。耿耿于懷說話的功夫兒,耿鶴元正在里屋忙里偷閑的喝茶。天氣悶熱,趕巧兒這賭坊西面不透風,正心煩意亂要茶水壓一壓。就算聽到耿耿于懷的吼聲,他堂堂外門門主又哪里會在乎小魚小蝦上門踢館。

  耿耿于懷見無人應答,也沒什么辦法。指了指桌上玉石,對賭局內眾人道。這局我做莊家,規(guī)矩我定。若我押不中豹子,我這羊脂玉去當鋪當了現(xiàn)銀。賭徒和賭場按各自份額取分。若是我運氣好,壓了豹子。桌上銀錢二一添作五,都歸我!

  這一言既出,整個賭坊的人都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耿耿于懷。心道這丑八怪是窮瘋了,敢連累賭場叫板?

  “小子,那就這么說定了!”剛剛那名一眼瞅出羊脂玉質地的錦衣男子突然插進來說道,看樣子,似乎比耿耿于懷還要高興。

  “五兩銀子壓大!”賭徒甲哄著眼吼道。

  “三兩銀子壓小!我真不信這個邪!”

  “我壓十五兩!大小兩邊各十五兩?!卞\衣男子皮笑肉不笑將兩張十五兩的銀票拍在賭桌上。

  耿耿于懷清點桌上財務。點了點頭。

  他開始搖骰子了。

  賭徒們興趣勃然的盯著耿耿于懷揺骰子的左手,像是蜜蜂們盯著即將開苞的花骨朵兒。

  窗外蟬兒鳴,屋內眾人卻安靜的一聲不吭。

  “唰唰唰!唰唰唰唰!”

  耿耿于懷左搖搖,右擺擺,可骰盅死活不拿下來。賭坊眾人等的急,眼見耿耿于懷腦門上浸出的細密汗珠,卻往自己腦門上抹。

  “誒!我說!”錦衣男子先不耐煩就要發(fā)聲。卻被骰盅扣在桌上的巨響打斷。

  揭開骰盅,三魁首,三個一。

  豹子!全場通賠!

  賭局中人呀呀結舌道:“這,這小子別說,運氣還真不錯誒!”

  “他莫不是出了千?”一名尋常綢衫,卻腳踩官靴的中年人舔著肚子仔細瞅了瞅桌上的骰子。

  “不可能,高陽別的不說,這賭坊卻是名不虛傳。你別看這骰子烏漆麻黑看似貌不驚人,卻都是以隕鐵打造。重的嚇人,就算這小子手腳不干凈,任他如何使機關,光骰子本身重量就可以讓一切手段失效?!币幌伦虞斄巳畠摄y子的錦衣男子面容端正眼神慵懶,滿不在乎的樣子以纖細兩指挑棉花似的夾起足有半斤重的三枚隕鐵骰子贊嘆道。

  重人細瞧,見烏黑骰子點有金漆,入手卻是沉重無比。

  正此時,屋內有人姍姍來遲朝眾人拱手,微笑和藹沖著喬裝的耿耿于懷點了點頭。然后對錦衣男子鞠躬道:“在下高陽耿家外門門主,見過楊家大公子楊凌云?!?p>  “喲!金鵜鶘耿鶴元?久仰久仰!”楊凌云即刻堆出了一臉的笑容眼中卻還是掩不住有那么一絲絲的驚詫終究還是贊嘆道:“不想八年前你我遠遠的見過一面,先生今天還記得。”

  耿鶴元搖了搖頭說道:“您可是楊家長子長孫,我記不得才怪。倒是八年前我寂寂無名只是陪著我家里那位前去,大公子尚且能存下念想卻是了不得。”

  耿鶴元頓了頓,復又嘆氣道:“物是人非,今天舊友團聚可惜少了一人。”

  一直被兩人晾在一旁的耿耿于懷此時發(fā)話,一拍桌子道:“我說你們金鵜鶘!都是客人,憑什么怠慢我?楊家怎么了?楊凌云算個屁!”

  楊凌云依舊不冷不熱,倒是耿鶴元湊了過去指了指桌上的玉石:“我看先生如此手段,怕是來找茬的?”

  耿耿于懷一拍桌子盎然笑道:“哼,我是來找茬的怎么著了?!買定離手,我依舊押的是豹,且只玩骰子。統(tǒng)共六十三兩銀附帶一塊上品寶玉。且問一句,你們賭是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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