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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白虹

第六章 該死

貫白虹 范惇 2024 2019-04-03 15:47:50

  眾人早就做好應(yīng)敵的準(zhǔn)備,幫不上忙的人也向后方退去,為即將到來的打斗空出了一片場地。

  “李樓主今日為何親自前來?”劍客不解道。

  李溫言瞟了一眼二人,道:“我若是沒到,連給你們收尸的人都沒有。”

  劍客心想自己并沒有落敗,何來收尸一說,不料望向胖子時,胖子卻連頭的都不敢抬。

  自己搭檔不爭氣,犯不著也把自己嘲諷了,劍客心中不平,便向李溫言請纓:“李樓主,屬下剛才并沒有敗陣,甲字號殺手也沒有完不成任務(wù)一說。您先休息片刻,待我先去拿下那唐歡人頭?!?p>  那邊早就擺好陣勢,準(zhǔn)備接招,可李溫言將手一抬,便擋下了劍客,道:“要說休息,也是你們兩個先休息,這次任務(wù)遇上這些個突發(fā)情況,也不能怪你們。”

  說罷,拍了拍兩人的肩,示意他們坐下。

  在場其余的人見這摘星樓的樓主竟如此體恤下屬,并不似江湖傳言所說冷血無情。

  劍客本還想再說什么,卻只覺身體一麻,隨即癱倒在地。

  “我都叫你們休息了,你們就該好好坐下,哪里來這么多的廢話。你們既然這么想上,那你們現(xiàn)在上吶。”

  說罷,李溫言提起二人,拋向虞承翔。

  虞承翔本就覺著不對勁,見李溫言來了這一出,更是詫異。

  “閃開!是蝕骨散!”

  張寬袖口一抖,便將虞承翔拉了過來。

  “好一招流云飛袖!”李溫言鼓掌道。

  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剛才被拋過來的摘星樓殺手,已經(jīng)化成了一灘血水。

  虞承翔驚魂未定:“伯父還是喜歡給我們帶來驚喜吶?!?p>  “小侄可莫要亂揣測,我知你與青山情同手足,我就算要?dú)⒛悖彩且裟闳?。只是沒想到你連這蝕骨散都沒看出來,你還是好好謝謝這位神算門的少俠吧,把你死亡的時間又推遲了一點(diǎn)點(diǎn)?!?p>  “你……可是摘星樓死字號第一人?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李溫言。”鄭鏢頭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張寬冷笑道:“摘星樓哪個人不是殺人不眨眼呀?他不就是一個殺手的小頭頭,你們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崩顪匮月冻隽艘环N滿足的笑容,“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聽到我的名號,都嚇得不敢出手,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不怕的,我還真是一個都沒見到?!?p>  張寬道:“那你現(xiàn)在可算是見到了。”

  李溫言笑道:“沒錯,你這樣的年輕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到。”

  說罷,他提起了一個燈籠,向張寬走去。

  “這人是變戲法的?這燈籠是哪里來的?”

  張寬此時見來勢不對,便后退幾步,拉開自己與李溫言的距離。虞承翔心想再拖下去,指不定李溫言又出什么怪招,便一劍去挑那燈籠。

  哪知這一劍下去,燈籠不但沒有熄滅,虞承翔的劍身卻燃起了火焰。

  “小侄,莫急莫急,你要這火,我給你便是?!?p>  話音剛落,那燈籠化作一團(tuán)火焰砸向了虞承翔。

  虞承翔側(cè)身一躲,不料正中李溫言下懷,他對著虞承翔前胸便是一掌。好在虞承翔將劍一橫,雙手一抵,總算是擋住了這掌,卻也被逼得后退幾步。

  張寬見虞承翔獨(dú)木難支,便也加入戰(zhàn)局,以鐵筆連刺李溫言身上天突、迎香幾大穴位??衫顪匮圆⒉慌c他纏斗,對其出招只是躲閃。此時張寬才發(fā)現(xiàn)此人功力絕對高出自己不少,每次鐵筆將要刺中穴位時,都能被李溫言躲掉,似是故意露出破綻給張寬刺的。

  虞承翔見張寬被李溫言牽著鼻子走,正欲提劍相助,卻不想剛才被擊中的前胸隱隱作痛。他心想這李溫言掌力竟如此渾厚,自己以劍相抵,卻仍然被傷。

  李溫言大笑道:“小侄,胸中可是如火燒一般?”

  此語一出,虞承翔當(dāng)即嚇出一身冷汗,若是普通外傷,胸口哪里會如此灼燒。

  他此時想起呂先生曾說過摘星樓有一毒藥,喚作“鳳凰”。此毒能存于火內(nèi),和蝕骨散一樣,沾膚即中,中毒者如同五內(nèi)俱焚,全身灼熱難耐。那時的他還心想摘星樓一天到晚為了殺人,費(fèi)盡了心機(jī),藏在火里的毒居然都能被發(fā)明出來。沒想到此時的他竟真中了這“鳳凰”。

  李溫言能坐穩(wěn)死人樓的樓主之位,是因?yàn)樗歉呱钅獪y的殺人技巧,不僅外家功夫了得,對毒物、暗器均涉獵。剛才那一掌實(shí)則并無特殊之處,只不過在虞承翔以劍挑火之時,就使得劍身沾上了“鳳凰”。當(dāng)他以劍護(hù)胸的同時,左手便已中毒。

  虞承翔癱坐在地,看似已失去了繼續(xù)作戰(zhàn)的能力,此毒若是天亮之前不解,便再難回魂。而張寬也同樣陷入了死地,若是此刻撤招,定會被李溫言追打,若不撤招,只能慢慢耗盡自己的氣力。

  在場的人只顧看著張寬與李溫言打得有來有回,卻不知張寬早就落盡下風(fēng)。而此時唐歡也只顧護(hù)著妻兒,不敢輕舉妄動。

  在張寬刺向李溫言身上第五十個穴的時候,已經(jīng)力有不逮,動作明顯變慢。李溫言微微一抬手,便抓住了張寬拿筆的手:“小兄弟,勇氣可嘉,但實(shí)力有限。我本是一個惜才的人,本想叫你回去練個幾年再來的,但是現(xiàn)在這形勢下,我很難縱虎歸山的。不過你放心,我這手上是沒有毒的,我殺人時,比較喜歡……”

  話還未說完,張寬便被一人扯向后方。李溫言心道,自己到嘴的獵物豈能被人搶走。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手拿一把純黑長刀,刀尖正滴著鮮血。

  李溫言這時才感到疼痛,他剛才扣住張寬的左手,竟已被齊腕斬斷。

  此刻,整個山間都能聽到李溫言痛苦的叫喊聲。

  虞承翔看見,這拿刀的男子,戴著斗笠。

  剛才他竟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這個男人,以及這把刀的出現(xiàn),完全印證了他的猜想。

  “陸老大……”虞承翔虛弱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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