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并未有絲毫的憐憫,仿佛剛才殺死的不過一只螻蟻一般,而是看著君越問,“為什么要跑呢?又能跑那里去呢?”
裴煥卿此時在心里大呼,果然人不可貌相,平日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大殿下,竟然下手如此狠毒,就連自己的親兄弟也能下手,實在令人震驚,裴煥卿拔出劍擋在前面,“大殿下,你已經(jīng)鑄成大錯,回頭是岸!”
裴煥卿自知不是君衍的對手,現(xiàn)在只盼北瑤凝墨那邊擺脫追擊能過來和他們會和,否則,他們毫無勝算。
“回頭?回不了了!”君衍還帶著笑意,手中的劍卻已經(jīng)直刺來。
那劍招,一招一式都很有力,準確而有力,裴煥卿和君越接下幾招之后就明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內(nèi)力太強了。
君越竟不知,平時看起來文弱的大哥,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裴煥卿正想自己莫不是就交代了吧?可還沒有把太子殿下帶出去。
兩人各退一步,君衍的劍卻是如影隨形,刺向君越。
“君衍?”北瑤凝墨瞳孔微有些驚訝,君衍?
她方進院子,看見背對著她的人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竟然是他?那身形,劍法,不會有錯,想了很久的黑衣人會是何人,卻不想這人就在眼前。
北瑤凝墨看到躺在地上的奴月,臉上都是血,連天靈蓋都被震碎了,內(nèi)力何其深厚,也更加證明了君衍就是那個黑衣人。
“君衍?!”北瑤凝墨手微微放下,她又喚一聲,似有懷疑,不信,還有疑惑。
君衍卻是笑了笑,北瑤凝墨卻未看到他有些遲疑。
他又向君越近一步,手中的劍泛著寒光,“既然大錯已成,就只能一錯再錯了?”
門口再度閃進來一人,攔在了君越面前,是君辰。
君辰看了一眼君越,直面對君衍道,“皇兄,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你已鑄成大錯,快些停手,我去求父皇,父皇不會怪罪你的!”
君衍卻不屑的輕嗤,“阿辰,你別傻了,我不爭,難道任人宰割嗎?”
君衍又道,“阿辰,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沒有回頭的余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阿辰你明白嗎?”
“皇兄……”君辰卻不知該如何了,是啊,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個,卻是同胞兄弟,他該如何抉擇?
君辰遲疑片刻,突然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就君衍的腿,“太子殿下,快跑!”
君辰,一直是知情的,他說有人要害殿下,不是奴月,是君衍。
君辰根本打不過君衍,只不過君衍顧及怕傷了他,被拖住了腳步。
但這是君辰為他們制造的機會,雖然有點失英雄氣概,北瑤凝墨和裴煥卿扶起君越,“殿下,衛(wèi)離已經(jīng)殺出去了,我們先離開盛京,其他的事情,再想辦法!”
看著他們離開,應(yīng)該追不上了,君衍低著頭,看著拖著自己腿的胞弟,“阿辰,你太讓我失望了!”
盛京,地牢。
“呦,這不是三殿下嗎?你怎么也被關(guān)進來了?”
季影羽戲謔的看著君辰,頗有要戲弄一番的意思,不過一方面,還是懷疑君辰有不可告人的目地。
“先生!”君辰還是跟季影羽行了禮,如平常一般,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下。
季影羽也跟著在他身邊坐下,看了君辰一會兒,季影羽突然一拳打在君辰胸口。
君辰跟季影羽坐在一起,本來沒有提防的意思,猝防不及,竟被當(dāng)胸打了一拳,雖不是很痛,但也被駭?shù)牟惠p。
語氣略微有些氣憤,“你干什么?你瘋了?”
“我瘋了?君衍才是瘋了吧,你明明知情,卻還裝糊涂,如今成這般局面,你高興了嗎?”
聽季影羽興師問罪,君辰?jīng)]話答,自認理虧,君辰自顧的捂了胸口,稍微遠離了季影羽。
他回想這些時日來,君衍多次的行動,并不是毫無破綻的,只是最關(guān)鍵的兩個人皆無防備罷了。
又不是自己沒有提醒過,那能怪他呢?
真是的,君辰又揉了胸口,哀怨地看了季影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