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
在山城而言,蘇慕白的府邸,確實已經(jīng)是氣派奢華了,但與太子府,還是不值一提。
北瑤凝墨下了馬車,滄冥也喬裝打扮了一番,但因為他自幼在山城中長大,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去買了一個紗帽帶著。
但越是這樣,反而越引人注目,蘇慕白也注意到了,覺得他有些熟悉,“這位是?”
君越上前一步,擋住了蘇慕白的視線,解釋道,“這是我的弟弟,他自幼長天花,留下了疤痕,所以不愿見人,還望蘇先生見諒!”
蘇慕白點頭,“既然是裴公子的弟弟,我自然也不會怠慢,幾位這邊請!”
走過幾處院子,才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院中無落葉,顯然有人打掃過了。
“有勞蘇兄了!”
客氣一番之后,好不容易將蘇慕白送走,滄冥一把扯下自己的紗帽,“真是要憋死了,磨磨蹭蹭地跟個女人似的,真不知道他怎么做生意!”
滄冥倒是很看不慣蘇慕白一樣,話語間盡是輕蔑。
但是做為一個能在山城中擁有如此權(quán)勢的人,卻沒有一絲戒備,就讓他們登堂入室,未免奇怪了些。
對于蘇慕白這個人,還是要有些提防才是,君越握了北瑤凝墨的手,“你的手很冷,我先出去!”
“出去也沒有用,她體內(nèi)的血玉之力,已經(jīng)感受到你的魔氣,不是距離能解決的?”滄冥幽幽的答一句話。
君越聞言卻吃驚的看著兩人,“什么魔氣?”
北瑤凝墨看了滄冥一眼,“你能不說話嗎?”
滄冥搖頭,無奈的攤開手,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他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啊!”滄冥索性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閉上眼睛裝睡,算了,當做看不見聽不見吧。
“殿下,你聽我解釋,”北瑤凝墨嘆氣,君越忘了這些事情,總歸會想起來的,但好像這個滄冥,就是故意提起一樣。
“是因為奴月,她是君衍的人,君衍將她放在殿下身邊,監(jiān)視殿下的一舉一動,而她卻對殿下產(chǎn)生了感情,可能由于奴月違抗命令,她被君衍打傷,連同殿下,也是重傷昏迷,等殿下醒來之后,就忘了一些事情,我想所謂的魔氣,也是那時被激發(fā)的,殿下,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p> 北瑤凝墨將自己所想概述一番,君越昏迷的事情,確實只有他和奴月知道,奴月已死,也就是說除非君越自己想起來,不然,誰也不知道那日的真相。
君越用手按著頭,他腦中此時亂哄哄的,完全想不起來,而且,越去想,就越亂,頭很痛。
“殿下,不要想了,等過段時間,我們幫滄冥解決山城的事情,他會幫我操控血玉的,殿下,到時候,我們就歸隱山林,遠離世俗,好不好?”
君越用力抓住她的手,正想說話,后頸被猛擊一肘,頓時昏迷過去,倒在桌上。
“你想干什么?”北瑤凝墨將手放在劍上,雙目緊盯著滄冥,方才他還躺在屋內(nèi)的床上,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君越身后,兩人竟都未察覺。
此人,實在詭異。
滄冥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雙手抱著胳膊,幽幽地答話,“不想干什么,他要是逼自己不斷的去想,會激發(fā)他身體的魔氣,到時候,你可就小命難保了,還有,我奉勸你一句,一個女人,別動不動的就拔劍,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