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見他一人獨(dú)坐,便過去攀談,“在下蘇慕白,看公子投緣,不知可否坐在此處,與公子聊幾句?”
見蘇慕白過來,君越心道,果然上鉤了,雖然此前利用北瑤凝墨做誘餌非常不滿,現(xiàn)在仍然排斥著,但心下卻警誡自己,要忍耐,還是耐心回答蘇慕白,順利的和他搭上關(guān)系要緊,“在下裴越,來自青州,去幽州做生意的,路過此處?!?p> “哦?你是商人?做何生意?”蘇慕白頗為感興趣,自己本就是生意人,是老本行,想著既然是同路人,說話自然更方便了。
“是,我現(xiàn)在做些布匹生意,這次,就是去看貨去了,帶了我的夫人,不想一路上舟車勞頓,夫人體弱,有些小疾,所以才在此處休息幾日!”
君越說罷,略微沉吟片刻,又道,“你方才說你姓蘇,在下斗膽猜測你可是這山城最大的富商?”
蘇慕白謙虛的搖頭,“不敢擋最大二字,蘇某只是山城的一名普通商人罷了!”
“原來真是蘇老板,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即使有再多錢,也不及你?。 ?p> 蘇慕白說著,不由往樓上看去,雖然人早已經(jīng)走了,但他眼中,盡是艷羨,而未注意某人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的怒火。
君越不露痕跡的倒了一杯酒,放在蘇慕白面前,“蘇兄請飲酒!”
這才將蘇慕白的神叫回來,蘇慕白因?yàn)榇艘灰?,早已?jīng)是三魂七魄都被招走了,滄冥這一計(jì),有用是有用,但君越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若是有機(jī)會(huì),一定要狠狠地教訓(xùn)他一番。
君越喝了一口酒,將自己的怒氣壓制住,“今日能與蘇兄暢談一番,實(shí)是幸事,再過幾日,等我家夫人身體好了之后,我們便回京去了,日后若有機(jī)會(huì)再拜訪蘇兄!”
“既然都來了山城了,不如等夫人病好之后,去我府中相聚一番,再走也不遲!”蘇慕白趕緊起身相攔。
“這……”
君越面露難色,又不好拒絕,“我還是回去問一下夫人,她一貫不喜歡見生人的!”
蘇慕白聞言,心下大喜,“是要問過夫人才是,不過山城中客棧太過于簡陋了,我在這山城中有處宅院,甚是清幽,最適宜養(yǎng)病,若是裴兄不嫌棄,可以攜夫人去住幾日?!?p> “我這初來乍到的,衣食住行皆未備齊,又因夫人生病,愁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未曾想遇到蘇兄這般的貴人,如此便多謝蘇兄了?!?p> 見君越答應(yīng)了,蘇慕白更是一陣狂喜,馬上便能與她同處一室,美人芳容,自然要多為欣賞,蘇慕白倒沒有想別的,只是想借機(jī),與她說上一兩句話而已。
畢竟美人難得,蘇慕白想起傳聞之中,青州那位,據(jù)說也是盛名相傳,很是貌美,只是不知這兩位若是相比之下,不知誰更甚一籌。
蘇慕白想到此不免嘆了口氣,美人都已經(jīng)有主,看來這能抱得美人歸的,還得命好啊。
滄冥站在窗邊,兩人從窗戶開的小口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滄冥看著蘇慕白和君越的動(dòng)作,“你看你家殿下,又是皺眉又是握拳的,像是要把人生吞了一樣!”
“還不是怪你,非要用我當(dāng)誘餌!”北瑤凝墨聞言斜視這里滄冥,這少年,人情世故的很。
“誰讓蘇慕白好美色呢,做點(diǎn)生意賺的銀子都用來養(yǎng)美人,你說何苦呢,規(guī)規(guī)矩矩的活著不是挺好嗎?”
聽著滄冥話里有話的諷刺,北瑤凝墨也不想問。
罷了,等幫他查出是誰殺了他大哥,還是立即離開這里為好,否則,讓君衍尋到蹤跡就無法保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