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沫兒只是睡在這里,兒子身體母妃也知道,不能和女子歡好,只能等解毒之后?!?p> 為了提高蘇小沫的地位,翊王也是拼了,直接稱呼“沫兒”。
“沫兒,你繼續(xù)?!庇H昵的喊著,還擠了擠眼睛。
蘇小沫指了指蓋住下半身的外袍:“王爺,你確定要繼續(xù)嗎?”
“繼續(xù)”
蘇小沫慢慢掀開蓋在他身上的外袍,放回到衣架上,拿起金針繼續(xù)扎。
“母妃,沫兒是大夫,藥靈谷毒醫(yī)一脈的醫(yī)正,毒術高明,晚上她住在這里方便照顧兒子。至于表妹要學按摩,還是算了吧,她也中了毒,還是好好養(yǎng)著,兒子有沫兒和薛神醫(yī)照顧就好了。”
王太妃不再堅持,能讓兒子留在身邊的女人必然有過人之處,轉而開始審問蘇小沫。
“你經(jīng)常給男子看診嗎?”
“……是”
“也是脫成這樣嗎?”
這話問的,該怎么回答?是?母子兩人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不是?扎針確實需要脫衣服啊。
蘇小沫咬著唇,悄悄看翊王,翊王也看著她,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
“……嗯,通常只穿中衣就可以了,王爺身上需要扎的針太多太密,一個不小心就會扎錯,所以就脫成這樣了?!?p> 薛道恰到好處的開口:“是啊是啊,太妃,我給王爺扎了幾日,王爺也是只穿褻褲,我還扎錯了許多回,王爺罵了我許多次。”
“那一般的人需要扎多少針?”
“有的十幾根,有的幾十根都是大穴,好找的很,隔著衣料就能扎的很準確,反正不像王爺扎這么多,跟個刺猬似的?!?p> 刺猬?翊王抬頭看了看,身上密密麻麻一層金針,可不就跟個刺猬一樣。
“咳咳,母妃,沫兒會醫(yī)術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表妹也不要說,就說沫兒只是給兒子按摩。沫兒是皇上送來的,皇上要是知道她是毒醫(yī)醫(yī)正,那就糟了。”
王太妃深知其中利害,鄭重應下了。
蘇小沫扎完了針,開始捻針,王太妃和兒子一直在聊天,直到蘇小沫起了針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蘇小沫給翊王蓋好被子,和薛道告退出去了,外面跪著的施羅敷早已離去。
蘇小沫走了,王太妃才說出擔憂:“她治的怎么樣?你怎么能讓藥靈谷的人這么近身伺候呢?萬一……”
“藥靈谷不給兒子解毒是皇上的意思,蘇院使知道兒子再不解毒這雙腿就廢了,這才冒險設計把女兒送來。我前兩日和蘇院使悄悄見了一面,蘇院使親口說的?!?p> 跟蘇錦堂見了一面,翊王才明白,蘇小沫真的只拿他當病人,是奉命來給他解毒來的。
有點小小的失望。
“原來是這樣,那母妃也不會為難她。”
“母妃,再過半月,就不用輪椅了。沫兒用藥浴和施針把毒素全都逼到了皮肉里,骨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p> 王太妃很高興,連連點頭,一連說了三聲好:“這么說,很快你就有后了?”
這一日,王太妃盼了很多年,看著別人兒孫繞膝,曾經(jīng)是多么酸楚。
很意外,蘇小沫回去之后,施羅敷等著殿里,說了一番感謝的話才離開。
沐浴的熱水已經(jīng)備好,琳瑯拿出保和堂白日里剛剛送來的生肌膏放在一旁,伺候蘇小沫沐浴。
膚如凝脂,白皙勝雪,后背一只線條硬朗的鳳凰,隱隱閃著紅色光芒。又到半月之期,該涂抹生肌膏了。
沐浴過后,蘇小沫擦干身子和頭發(fā),只穿上肚兜坐在寬大的床榻之上。
“小姐,你忍著點,奴婢盡量輕點?!绷宅樞奶鄣目戳酥髯右谎?,涂抹生肌膏就像受過一次刑一樣。
自家主子怕疼,進宮之前涂抹生肌膏疼的呲牙咧嘴,還好進了翊王府知道收斂一點,生怕喊叫聲驚動了內(nèi)力深厚的暗衛(wèi),引起翊王的疑心。
光潔柔滑的后背,透明的膏體一點一點鋪開在后背上,膏體滲入鳳凰圖案,不到一盞茶鳳凰圖案上就有新的皮肉長出來,那感覺就像有東西破皮而出,生生鉆透皮肉,每半月一次的煎熬,實在讓人發(fā)怵。
蘇小沫曾經(jīng)和蘇錦堂蘇錦康商議過,鳳凰圖案長著就長著唄,讓別人看到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蘇錦堂堅決不同意,在藥靈谷也就算了,不用涂抹生肌膏??梢坏┤雽m,入翊王府,人心叵測,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大罪,萬萬大意不得。
子夜時分
一抹黑影掠過無邊夜色,停在了蘇小沫房門口,推門進去。
屋頂上的李巖,一個激靈環(huán)視四周,什么人也沒有,難道是眼花了?明明剛才一道黑影過去,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
“小沫,小沫。”身著夜行衣的無極公子,站在蘇小沫寬大的床榻邊上,撩起粉白色的紗帳,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她。
“在古代待了十六年,警惕性這么差了,喊她都聽不見?!睙o極公子抱怨著。
“誰?!”蘇小沫驚醒過來。
“我~張猛。”
“張猛?!”蘇小沫幾乎彈起來,接著大殿角落里幽暗的燭火仔細端詳,“真的是你?”
“十六年了,你去哪里了?”
“穿好衣服,起來說?!睙o極公子離開床榻,向外面桌案處走去,順手點燃了外面的燭火。
蘇小沫套了一件外袍稍微整理一下就出來了,一頭秀發(fā)光滑柔亮的披在身后。
無極公子一身夜行衣,身高腿長,瘦削清雋,上上之姿,飄逸出塵。一頂玉冠束起如墨青絲。
打量了蘇小沫一眼,淡淡一笑:“長頭發(fā)也挺好看的?!?p> 蘇小沫打趣:“彼此彼此,你的短發(fā)很帥,長頭發(fā)猶如神邸下凡,飄逸清雋,估計迷倒一大片小妹妹吧。”
“那是,我是誰呀?!?p> 李巖發(fā)現(xiàn)屋里亮起燭火,還有男人的說話聲,從屋頂掠下,輕輕叩門:“夫人,誰在里面?”
“就說是無極公子?!睙o極公子站起身來負手而立,沖著門口抿唇微笑。
蘇小沫走到門口將一對門全部拉開:“我的朋友,無極公子,有事我會叫你的?!?p> 李巖警惕的看過去,一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清雋飄逸,頗有天人之姿:“夫人,他何時進來的,屬下怎么沒看到?”
“剛剛”無極公子淡淡回應,有意無意的嘲諷翊王府的暗衛(wèi)不過如此。
“那夫人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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