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許如清眼里浮現(xiàn)不悅
很快又迎來下一個周末，凌清眠去格斗館報道的第一天，許如清跟她一起。
按年齡分組，她被安排在8～11歲之間，許如清在13～15歲組內(nèi)。
大多數(shù)人很早就進格斗館，有些甚至從5歲起就練習馬伽術(shù)，凌清眠在里面算是初學者。
總教練帶凌清眠以及其他幾位新學員到眾老學員面前，場館內(nèi)老學員都正在練習馬伽術(shù)。總教練合并雙掌拍了幾下，全部學員停下動作，迅速到前面來集中。
“向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笨偨叹殞⑺粕锨?，總教練是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很有耐心。凌清眠對他很有好感。
凌清眠面向全體學員，“你們好！我叫凌清眠，第一天來報道，以后請多多指教。”
話落，場館內(nèi)響起一片掌聲，表示歡迎。
其他幾位相繼上前介紹。
掌聲又在室館內(nèi)響起幾遍，同樣表示歡迎他們的到來。
等掌聲停止，總教練說：“上周你們教練教你們的動作，今天都反復練習幾遍，加以鞏固。”
“是，教練！”
凌清眠和幾個新來的由另外一個成熟穩(wěn)重些的男教練負責教導。
教練一來就給他們上了一堂紀律課，之后又頗為耐心地給他們講解了幾遍有關(guān)學習格斗術(shù)的意義，以及講述他們以后所要學的主要內(nèi)容，馬伽術(shù)訓練和運動技能，培養(yǎng)觀察力和關(guān)注技能，學習價值觀等。
凌清眠聽得格外認真。接下來的基礎動作，教練手把手教，還特意展示慢動作，怕他們看不清。必要時還會叫來幾個與他們年齡相仿的老學員做演示。凌清眠在這幾個新來中，算是學得還不錯的一個。
教練對她贊賞有加，同時也對其他幾位多加勉勵。
之后教了一招直拳橫踢的動作，讓他們自己練習，如果有不懂的可以請教教練，或者老學員。
許如清一直在關(guān)注凌清眠那邊，等教練一走，他走了過去。
“學得怎么樣？”
凌清眠保持動作，回頭說：“還好，不算難。”
許如清繞到她前面，打量她的動作姿勢，“嗯，剛開始訓練是比較簡單，后面訓練可能會加強難度，希望你能堅持?！?p> 凌清眠微微揚唇，“當然?！?p> 直拳橫踢的動作要領(lǐng)是左直拳，接右直拳，接右橫踢，右腳落步，出左直拳（不收回），右拳置于下頜，兩眼目視前方。其要求擊打迅猛連貫。
凌清眠就錯了一個地方，出左直拳后，右拳應置于下頜，而她置于臉部之上，明顯錯誤，許如清幫她調(diào)整了一下，說：“注意右拳放下頜這個位置，你再重新練一遍給我看?！?p> 難怪她覺得動作有些奇怪，原來不經(jīng)意間做錯了一個地方。凌清眠重新來了一遍，就之前一樣的姿勢保持動作，然后問許如清，“你看，這次還有錯嗎？”
許如清眼中浮現(xiàn)笑意，舉起大拇指，稱贊她，“動作幾近標準，你領(lǐng)悟得很快?！?p> 得到對方肯定，凌清眠揚起小梨渦。
“如清，你們認識？”許如清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三個小帥哥。
“嗯。”許如清向凌清眠一一介紹，“小眠，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他叫穆棱，那個叫姜浩云，最后一個江秦暉?！?p> “你們好，我叫凌清眠?！绷枨迕邠P起微笑。
三位少年打量她，笑道：“我們知道，剛才總教練不是讓你向我們大家作介紹了嘛，我們幾個雖然站在最后面，但一眼就看到你了?！?p> “如清，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姜浩云賊嘻嘻地湊近許如清。
凌清眠眨了眨眼，“我叫他哥哥?！?p> “原來認的妹妹啊?！比簧倌晁查g了然。
許如清蹙了一下眉頭，“不是，這是我姐夫的妹妹?！?p> 三位少年尷尬地笑笑。
某個角落里，一位少女看著這邊，目光呆滯。她身旁兩個女生推了她一下，忽然清醒過來。
“瀟瀟，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沒事?！?p> 章瀟瀟低下頭，繼續(xù)練動作。
傍晚時分，格斗館全體學員已經(jīng)回家，除了館內(nèi)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也就只有凌清眠和許如清還在場館內(nèi)訓練。
許如清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小眠，已經(jīng)6點了，我們先回家，明天再來。你才第一天訓練，不能操之過急?！?p> “好吧?！绷枨迕邼M腔的熱血瞬間熄滅下來。
她確實過于著急了，所謂欲速則不達。
兩人收拾好東西，離開場館。
他們出來的時候，館內(nèi)還有人在打掃，凌清眠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就在這時，那人掃了地面上的垃圾轉(zhuǎn)身過來。
凌清眠訝異，“章瀟瀟？”
許如清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一張并不大熟悉的臉。
章瀟瀟握緊了掃帚柄，好像沒有看到她似的，低著頭轉(zhuǎn)入訓練場地。
許如清看向凌清眠，“小眠你認識她？”
“同班同學。”凌清眠點頭，“她也在格斗館學馬伽術(shù)嗎？”
“好像是跟你在同一個組?！痹S如清對章瀟瀟的印象僅在一次總教練對她的稱贊上。
“走吧，吳叔也應該在館外等我們了?！?p> 兩人一齊走出格斗館，吳叔的車子停靠在對面路邊。
凌清眠許如清走過去準備上車，對面不遠處突然傳來少女的大叫聲。
“是章瀟瀟！”凌清眠回頭看認出少女，緊緊抓住許如清的手，幾乎本能反應拉起他就走，“如清哥哥，我們快去救她！”
許如清也認出了那少女，將她拉住，說：“小眠，你先上車等我，那邊發(fā)生什么都別出來知道嗎？”
凌清眠立即點頭。她明白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一個人。
許如清和吳叔朝那邊方向跑去。
“你們想干嘛！”章瀟瀟的雙眼充滿了恐懼。
兩個醉醺醺的小混混不僅擋住了她的去路。還撕扯她的頭發(fā)。
“給老子閉嘴！”
一個捂住了她的嘴，一個抓住了她的雙手。
“放開我！救命啊！”章瀟瀟咬傷男人的手，那男人疼地咧嘴嘶了一聲，反手甩了她一巴掌，“敢咬老子，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我看你才是活膩了！”許如清沖上來，一招側(cè)踹橫踢踹飛那打章瀟瀟一巴掌的男人，又快又準又猛。
男人倒在地上慘叫，另一個男人扯住章瀟瀟擋在身前，向后退，“哪來的臭小子！別多管閑事！快滾！”
吳叔走到許如清身前，銳利的目光直射男人，“我已經(jīng)報警，相信警察很快就到，你如果不想坐牢，勸你趕緊把這孩子放了?！?p> “你別想嚇唬我！”那男人一邊拽著章瀟瀟往后拉，一邊警惕許如清和吳叔的靠近，沖地上的男人喊：“剛子，快起來！”
地上的男人酒醉得厲害，又被少年直接側(cè)踹橫踢，根本起不來，只能聽到嘴里發(fā)出呼痛聲。
章瀟瀟在男人懷里掙扎，強忍著不掉眼淚，期望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想象他正向她走來，如同童話里的騎士，舉著佩劍來解救她。
忽然周圍多出一幫黑衣保鏢，男人漸漸感到害怕，猛地掐上章瀟瀟的脖子。
“別，別再靠近了！再走上來，我就掐死她！”
吳叔眼神一寒，“動手！”
黑衣保鏢立即朝男人包圍。
男人推開章瀟瀟想跑，被黑衣保鏢扯住衣領(lǐng)拉回來，摔到地上，然后與那叫剛子的男人一起被帶走。
吳叔走近章瀟瀟，看少女目光呆滯，渾身顫抖，有些擔心，“小姑娘，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p> 章瀟瀟雙眼慢慢有了焦距，她顫聲說：“我，我沒事?！敝皇茄蹨I一下子就掉下來。
小姑娘雖說沒事，但還是被嚇著了。
“沒事了，別怕。”吳叔輕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嗯。”章瀟瀟強忍住淚水。
“小姑娘，你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去?！?p> “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p> 章瀟瀟默默垂下頭，指尖攥緊了衣角。
吳叔微微蹙眉。
身后的許如清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你是小眠的同學，我們送你回去是應該的。而且，你也不想半路回去再發(fā)生這樣的事吧？”
“我……”章瀟瀟緊緊捏住衣服。
許如清看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去看對面，“吳叔，您去把車開過來吧。”
“好，你們先在這等一會?！眳鞘遄哌^對面去開車。
章瀟瀟抬起頭，發(fā)現(xiàn)少年背對著她，突然感到有些失望。
車子開過來了，許如清讓她坐上副駕駛座。
而吳叔按她給出的地址思慮再三，決定先把她送回家。
車里氣氛沉默，因顧及章瀟瀟的心情，凌清眠和許如清從開車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回想上車前章瀟瀟臉上紅腫的樣子，凌清眠到底還是忍不住想關(guān)心她，“章瀟瀟，你還好嗎？”
對方?jīng)]有回應。
許如清眼里浮現(xiàn)不悅。
車里又恢復一片沉默。
到了舊中區(qū)，這里都是小平民居住的地方，但不算偏，兩邊的居民樓都靠馬路，邊上有種植不少花木。
章瀟瀟指示吳叔把車子停在右馬路邊，隨后下車。
她道了一聲謝謝后，慢慢往里面走。
馬路邊上的一棵大芒果樹擋住了凌清眠他們的視線。
不過透過枝葉，他們依稀可見，她走進的是一間只有一層的狹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