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坐的離我近了一些,說道:“葉伯曾經跟我說過,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藏在一個字謎中,他又把這個字謎說給我聽。只不過目前我不太清楚,到底是這個字謎是葉伯所出,還是說他得到的線索本身就是一個謎題?!?p> 我對小玉說道:“十有八九是大伯給咱們出的難題,我了解我大伯,他就是一個喜歡故作神秘的人!小玉妹子,快告訴我是什么!”
小玉的神色更加鄭重了,她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迷題我也沒有全部解開,所以還是把他說的原話告訴你吧?!?p> “在進入黑山深處的鬼村后,在兩個月亮的映照下,打開首尾相連的白龍飛天與黑龍遁地之門,存在一間永遠遮蔽于黑暗中的石室,一切的秘密就在于此。”小玉清楚的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迷題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冷靜想了一下答案,似乎謎面有些晦澀,于是只好繼續(xù)問小玉:“果然...是段字謎,我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小玉你有什么想法嗎?”
小玉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既然目的地隱藏在謎面中。我覺得恐怕要先從‘黑山’和‘鬼村’這兩處著眼,因為看起來像是地名的只有這兩個詞,我之前找到一些資料,所以也有了一些猜測。對了雨瀟哥,你聽過這兩個地名嗎?”
黑山?鬼村?這兩個地方我都沒聽過,于是只好搖頭。
我知道大興安嶺屬于高原環(huán)境,雖然平均海拔不高,但是山丘的數(shù)量卻并不少,它們隱藏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中,很多地方渺無人煙。
我突然心中一動,問道:“無盡黑暗的石室,有沒有可能說的是個墓?”
小玉點頭:“這回咱倆想一塊去了,我猜也是這個意思?!?p> 我搓了搓發(fā)熱的臉問道:“大伯怎么這么神秘,弄得跟江湖郎中賣祖?zhèn)髅胤降乃频?..小玉還是你說說你找到的資料是什么吧!”
小玉用手指在椅子上比劃著說道:“根據我查到的,黑山也叫木葉山,很可能指的是赤峰那邊的一處山脈,而這處山脈恐怕與古契丹有極大的聯(lián)系?!?p> “另外如果這點我沒猜錯的話,‘兩月相映’則是指黑山旁邊有水的地方,當天上月亮升起之時,水面也自然映出一個月亮,因此才有可能是兩個月亮。因此,從位置上講這里只可能是西遼河系在黑山周圍形成的一個湖或者河。至于鬼村,我想也許湖旁有個村子,可能就叫‘鬼村’,雖然這個名字不太吉利...”
小玉又停頓了一下,隨后對我說道:“無論如何找到黑山才是第一步,其他的可以之后再說?!?p> 我好奇小玉怎么知道這么多,問道:“這些信息大伯有提起過嗎?”
小玉說道:“這些都是我根據葉伯之前留下的謎語而做的猜測,但現(xiàn)在我越來越覺得,葉伯是故意把謎語告訴我,然后讓我來找你和你一起破解,否則他為何大費周章特意告訴我謎語呢?雨瀟哥,你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道:“我又能有什么打算...不管有水沒水,黑山白山,天龍地龍,他畢竟是我親大伯,他有事我總不能坐視不管。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查明這個什么黑山白山的位置,然后趕緊找這老小子當面問個清楚,否則他提到什么禍事什么的,著實讓我心中難安?!?p> 小玉盯著我:“你一個人?”
我苦笑道:“當然就我一個人啊,我總不能把我老爹拉著……”
小玉搖頭道:“你一個人去未免太危險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吧,道觀中也會有長輩出來參與。我這次來是先把情況告訴你,畢竟事關重大,也只能當面才說得清?!?p> “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可能需要半個月以后才能到赤峰,你可以先去賽罕山那邊的一個叫燕兒坡的地方等我們。去那里也不算太難,咱們半個月之后在那里匯合就好?!?p> 我這才明白,小玉來之前已經把很多事都安排好了。
我其實也希望有人一起搭個伴,畢竟如果我自己一個人去尋找大伯,那和海底撈針差不多。
如果能得到小玉和積云觀幾位師父的幫忙,那自然是大大的助力了。
只不過大伯所留下的信息竟然隱約指向了一處古墓,難不成真的讓我進入古墓里面?這不成了盜墓了嗎?想到這里,又讓我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
我于是和小玉說好,半個月后會在燕兒坡等她,到那邊再從長計議。
小玉喜道:“大家一起也有個照應也好...”
話剛說說完,我忽然間聽見自己身后有了輕微的響動!小玉臉色微微一變,也沖著我身后看了過去。
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長袍散著頭發(fā)的人,正悄無聲息的從我身旁轉身走了過去,沖著一個小胡同消失不見了。
本來我和小玉就是坐在一片空地的長條椅上,如果有人不時經過倒也正常,可這個人悄無聲息的,我都不知道他在我們身邊呆了多久…
他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和小玉都嚇了一跳,雖然我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
“雨瀟哥,那么半個月后我們就在燕兒村見了,我還要去趟山東,今天就得走了?!?p> 聽到她有自己的安排,我也只好點了點頭。不過我心中卻還是想著剛才那個人的背影,這個背影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卻又不像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到底在哪見過呢?
我和小玉又閑聊幾句,我請她吃了朝鮮冷面,因為她比較著急隨即便送她到了車站。
原來她早就買了下午去山東的車票,所以急著動身。說實話我還是挺佩服她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孤身一人走南闖北實屬難得。
但后來多次死里逃生之后我才明白,當時自己是完全小瞧了她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