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態(tài)度讓白澤很滿意,緩和態(tài)度跟她說:“我與你約法三章,第一,收起你的壞心思,須知害人終害己;第二,你可以離開白澤山去玩,但如果在外面惹了麻煩不準帶回來;第三,我想放你走的時候就會放你走,在這之前,不要問不要催,否則我會很生氣?!?p> 慕曉語心里有一萬句mmp,卻只能點頭答應:“知道了。”舒口氣,又開口道:“我也有個條件,《奇門異經(jīng)》必須現(xiàn)在給我。”
“在第三區(qū),自己去找吧?!?p> 抬頭看了書架上面的標識,一個字也不認識,無奈,只能再次求他:“第三區(qū)怎么走,你這都是我不認識的字。”她一直覺得自己夠優(yōu)秀,這種連字都不認識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白澤看著她,一臉的嘲笑:“這是小篆,奇門異經(jīng)也是用小篆寫的,你看不懂找到了又有何用?!?p> 反正已經(jīng)丟人丟的夠大的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兩次,繼續(xù)求他:“那你給我翻譯出來唄,反正你也是閑著?!?p> 那表情簡直就是鄙視了,留給她一句:“你還不配?!睋u著扇子走了。
慕曉語雖然很想甩頭就走,可是奈何有求于人,不得不低聲下氣??觳礁松先ィ鰦捎懞玫溃骸鞍诐筛绺?,你就幫幫人家嘛,人家一個小女生孤身來到這個世界,也沒個認識的神仙妖怪,不依靠你還能依靠誰!”
不為所動,高傲的說:“昆侖三年,諸天神祗在昆侖絕境論道,本尊應時運而生,也有幸在一旁聽經(jīng),位諸天神祗之列,能通曉三界中一切過去未來;凡三界之中,上至三十三重天兜率宮,下達幽冥地府十八層地獄,無不尊為祥瑞之兆。”
聽他自吹自擂,慕曉語整個人都惡心了;卻奈何不敢表現(xiàn)出來,笑臉湊上去:“是,白澤上神。所以你可以給我翻譯《奇門異經(jīng)》嗎?”她才不關心白澤是哪一年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哪一年又會死去;眼下的關鍵是讓白澤趕緊給她把《奇門異經(jīng)》譯出來,不知道要被困在這里多少年,趁這些時間努力修煉才是正事。
白澤沒有理她,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的走在前面。
慕曉語咬咬牙,再次貼上去:“幫幫忙好不好啊,白澤哥哥,白澤大人,白澤上神??丛谖沂悄阆矚g的玩具的份上幫幫忙好不好?!?p> 白澤轉過身來,不可一世的看著她,嚴詞厲聲道:“叫祖宗?!甭曇綦m然不大,但那種不可抗拒的態(tài)度直接吼懵了慕曉語,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白澤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疾步跟上,低低的叫了聲:“白澤祖宗?!?p> 白澤很滿意,點點頭:“祖宗我今日就與你說了,凡天下事均有定數(shù),你要《奇門異經(jīng)》,得靠自己的本事去找。找到了,是你的造化,找不到,那也是天意。”
影視劇常見的套路,慕曉語可不吃這套,纏著他問:“老祖宗,那你告訴我我究竟能不能找到,要是你這地沒有我的一份,我也好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
高深莫測的樣子,轉身繼續(xù)向前走,悠悠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咬牙切齒,強忍住怒火,跟上去好聲好氣的討好道:“白澤祖宗,可不可以看在孫女我這么乖的份上破例給我透露天機。這天機也不外乎人情嘛,對吧?!?p> “你要清楚兩件事,第一,人族尚未降世之時本尊便已在這世界上橫著走,讓你叫祖宗是你的榮幸,所以,你應該要有感恩之心,而不是跟我講什么人情世故;第二,你是人,我不是,鑒于我們兩之間的尊卑關系,所以我的天機是凌駕于你的人情之上的?!?p> 慕曉語一下愣住,好大一半天才爆發(fā),怒吼罵道:“白澤,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不二十代;千萬不要讓我有機會,不然姑奶奶定要打得你叫祖宗?!?p> 已經(jīng)走出去百十米的白澤停下來,盯著她看了十秒,不冷不熱的回一句:“弱者才需要這種毫無意義的威脅,真正的強者都是用實力說話的。你有本事來打我啊!?!?p> 慕曉語氣的渾身發(fā)抖,卻局限于實力不敢放肆。只敢在口頭上放狠話:“你給我記住了;有你后悔的一天。”但被白澤無視,看猴子一樣的看著她。
她徹底輸了,輸?shù)臎]有一點尊嚴,沒有一點風度,沒有一點扳回局面的可能;耷拉著腦袋走在前面,失落的、漫無目的的走著。
“到了。”聽見白澤的聲音才清醒了,有些驚喜,跟所有的故事一樣,那些看上去冷漠無情的人實際上都是外冷內(nèi)熱,他們才是最懂得照顧人的。
四下打量,這里有很多青銅器、陶器、竹簡、絹布和樹皮,可以肯定還在書房內(nèi),不過這一區(qū)的收藏應該是先秦時期的東西,止于具體時間那個時代,慕曉語完全看不懂。
總之先不管那么多,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索性就得寸進尺:“白澤祖宗,就知道你最好了,《奇門異經(jīng)》在哪。”眼睛在架子上打轉,在她的眼里這些東西都一樣的鬼畫符~看不懂!
白澤走到一個空架子旁邊,開口道:“這里是第五區(qū),收藏以漢朝器物為主,你手上的八面青銅劍乃是東方塑之師王詡以金烏火羽冶煉而成;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靈器藏品,就放在這里吧。”
真是感動不過一秒,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惦記她的寶貝。斷然不能同意,緊緊的把寶劍抱在懷里,高聲拒絕:“我不要,這是我?guī)煾附o我的,憑什么給你?!?p> 白澤伸手去拿,告訴她:“玩具的玩具就是我的玩具,對我的任何要求你都沒有拒絕的權利?!?p> 真是要瘋了,這個家伙簡直變態(tài)。
后退,做出防守的樣子:“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要是敢拿走我的東西,我就跟你拼命。”
白澤微皺眉,不悅道:“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玩具?!奔埳容p輕一揮她就被定格,毫不費力的拿走了她的寶劍。
放到架子上十分得意的欣賞了幾分鐘,告訴慕曉語:“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吧,七十二個小時之后禁咒自會解開?!?p> 語罷,搖著紙扇走了。
慕曉語身子不能動,嘴也張不開,想要求饒都沒機會。只能看著那討厭的家伙從身邊經(jīng)過,漸漸遠去。在心里把他家祖墳問候了個遍。
入夜了,白澤山的夜晚很美,繁星點點,一輪彎彎的月牙冒出山頭。通過這一輪彎月慕曉語知道她正面向東邊。微弱的月光下蟲鳴鳥叫,偶爾看見幾只黑影在山里閃現(xiàn),應該都是山里修行的妖精。
夜?jié)u深,氣候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寒冷、饑餓都在消耗她的體力,這還沒有過去一天,她就在心里祈禱白澤不會真的把她定在這里三天,否則她真的可能會死。
心里不停的祈禱“白澤哥哥,白澤祖宗,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一定也知道此時的我狼狽不堪,一定也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求求你聽聽我的聲音放了我好不好?!?p> 但是,一整夜的時間也只有她的祈禱,白澤是真的打算把她放在這里三天。
看著太陽從東邊升起,慕曉語又開始在心里咒罵。她知道白澤是不可能發(fā)善心放了她的,所以還是咒罵來的痛快一些。
太陽起又落,終于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七十二小時分秒不差。慕曉語身上的禁咒解除了,哐當一下倒在地上,三天來滴水未進,早已沒有了力氣,雙腳更是像被錐子扎過一樣的痛。
她剛剛倒下,就有兩個身影映入眼簾。是兩個女人,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也不說干什么的,要把她帶去哪。她也懶得問,這里是白澤的底盤,這兩個女人定然也跟他有關系,誰知道開了口得到什么樣的奇葩回答。
這兩個女人的實力也很強,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另一間屋子;古老的浴桶里面已經(jīng)放滿熱水,她被剝干凈放進去。兩個女人給她拿來新的衣服,說道:“先生請小姐沐浴更衣后去雅閣相見?!?p> 她們口中的先生無疑就是白澤,沒想到那么討厭的家伙手底下的人會這么有禮貌。
但是要現(xiàn)在去見她,慕曉語沒心情也沒力氣,問道:“有吃的嗎,我好餓了?!?p> “小姐要吃些什么?”她兩的態(tài)度畢恭畢敬,到讓慕曉語有種錯覺,白澤只是活了太長時間,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表達感情了;或許,她們兩之間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故事也說不定。
心情大好,催促道:“隨便什么都行,快給我拿來?!?p> “小姐要在此處用餐嗎?”兩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顯然覺得這樣很沒教養(yǎng)。
但對于已經(jīng)餓了三天的慕曉語,教養(yǎng)什么的都是浮云:“不行嗎?”
兩人應了聲‘是’,出去了。
實在餓得不行,瞅瞅四下也沒什么人看著她,就縮下去‘咕嚕咕?!墓嗔藥卓谙丛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