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確定你要放棄家主之位,游玩江湖?”蘇玄越問的有些無力。
蘇墨拉著秦七七的手,嘴角難得帶著笑意,堅定道:“是,要七七?!?p> 蘇以川炸了,道:“哇塞,大哥你臭不要臉!有了媳婦就想坑兩個弟弟,你以前不是沒反對當(dāng)家主嗎!”
蘇墨淡淡的掃了一眼蘇以川,看著秦七七溫柔道:“也沒同意。”
“。。。。”蘇木和蘇以川默默對視一眼,才搞明白自己這十幾年一直在蘇墨的圈套里套著。
蘇木善解人意道:“既然大哥想和大嫂一起游山玩水,那三弟沒有理由不成全。”
蘇玄越和蘇以川還有蘇夫人以為蘇木愿意做家主,說知道蘇木下一句話直接讓蘇以川想拔劍。
蘇木道:“我的想法和大哥一樣,我也只想和星月無憂無慮的共度余生?!迸闹K以川的劍,道:“二哥,家族重任就交給你了,三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蘇墨眼神閃過了然,他就知道自己這兩個弟弟沒有那么快妥協(xié)。
蘇以川怒吼道:“蘇木!這這個孫子!是不是就欺負(fù)我是個孤家寡人!”
蘇木道:“二哥,這怎么是欺負(fù)呢?你看看你當(dāng)了家主想干嘛就干嘛,多自由,多氣派?!?p> “那你怎么不來!”蘇以川忽然靈光一閃,對蘇玄越跪拜,道:“父親,請恕孩兒不孝,這家主之位只有三弟能坐。”
蘇玄越當(dāng)然知道蘇以川又在搬弄他的葫蘆,只是不知道這次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于是問道:“為何?”
蘇以川低著頭,又些為難,可蘇木的角度卻實實在在的看見了蘇以川眼中的精光,只聽蘇以川聲音顫抖道:“因為孩兒不能為蘇家傳承子嗣,孩兒是個斷袖,早已賣身給了沈城主。”
“。。。。”房間里安靜的就連針頭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蘇玄越拳頭緊握,雙眼放著怒火,他始終都沒有想到蘇以川為了不繼承家主之位居然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蘇以川縮著脖子,瑟瑟發(fā)抖。
蘇夫人忽然在蘇玄越耳邊耳語一番,蘇玄越神色有些松動,看著蘇木的眼神熾熱異常。
現(xiàn)在蘇以川如果被逼急了,指不定會在外面胡言亂語些什么,至于可以逼的人,這三兄弟當(dāng)中不是有一個可以要挾的。。。
蘇木由心底發(fā)出一股濃烈的不詳預(yù)感。。。
等午夜時分時,蘇木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抱著柱子狠狠的磕了幾下,蘇木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用蕭星月脅迫他。
“雖然方才與蕭家主定了婚期,但也未曾對外宣布,木兒呀,你成為家主之日就是你成親之時,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玄越和蘇夫人臉上的雞賊已經(jīng)是不加掩飾了,還脅迫蘇木立下字據(jù),現(xiàn)在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想逃也逃不了了。
本來打算出來后跟蘇以川好好“聊聊”,誰知道他一出來就沒影了,只能在蘇墨的祝福中慢慢離開。
朝自己院子走去,卻在路過后院時遇見了一大一小,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想著過去打個招呼,卻聽到兩人在說話。
蕭溪行道:“小小,憶南來信說,小妹靈力又增長了不少。”
小小道:“星月姐姐很聰明,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蕭溪行道:“哎,小妹說過她要嫁的人一定要比她還強(qiáng),可是。。?!?p> 小小道:“蘇三公子也不弱呀?!?p> 蕭溪行道:“蘇木整日無所事事,也不肯多加修煉,就算他們成親了,那以后他壓不住小妹,小妹再移情別戀了,對兩家都是麻煩事?!?p> 蘇木疑惑道:星月不是秉承可以無為不可無顏嗎?
小小道:“哦,原來星月姐姐喜歡長得好看又靈力高強(qiáng)的人,難怪之前天天往憶南哥哥那里跑?!?p> 后面忽然有一陣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聽著還有幾分急切。
蕭溪行和小小相繼一笑,這時蘇玄越和蘇夫人走暗處走出來。
“多謝小侄相助?!?p> 蕭溪行回道:“蘇家主要求,也是溪行所想?!?p> 蘇木急匆匆的往院子里跑,中途還遇見了偷食的蘇以川,本來蘇以川還想調(diào)侃幾句,結(jié)果卻被拒之門外。
蘇以川無奈道:“哎,不就當(dāng)個家主嗎?至于生那么大的氣嗎?虧我還去給你找夜宵,你不吃,我自己吃,餓死你?!?p> 手上的醬豬蹄已經(jīng)被啃了一半了,蘇以川說完之后又啃了一口。。。
白鷺灣。
三人已經(jīng)在這湖中島上待了幾日,湖里的荷花開的正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說的也就是此刻的荷花了吧。
蕭星月躺在一塊大石頭上,蕭文澤在一旁升起火堆烤魚,憶南則是坐在湖邊釣魚,分工十分明確,若是仔細(xì)看,一旁的樹根下埋了不少魚骨。
這片湖可以說是被蕭星月霍霍了個遍,蓮蓬基本所剩無幾,進(jìn)岸邊的荷葉也少了不少,就連蓮藕都沒有放過,好在蕭星月也就拔了一兩根就沒興趣了,否者這湖里肯定會一個不留。
“文澤師兄,魚烤好了沒?憶南餓了?!?p> 自從一個月前去找憶南問一些問題,正好碰見兩人躲在院子里偷偷摸摸的開小灶,蕭星月就不請自來,主動擺盤。
從來沒見過蕭文澤烤魚,也不知道他會,而且烤的還很好吃,于是就以憶南為名天天蹭烤魚吃。
背鍋的憶南表示自己真的不餓,但見蕭星月一副貪嘴的模樣,又把話憋回心里。
蕭文澤對蕭星月也是無奈,都一個月了還沒吃膩,他也連著烤了一個月的魚,每天按時按點,一刻不遲,換做別人,蕭文澤早就一魚骨呼他臉上了,可奈何這人是蕭星月,妖尊的外甥女,也是憶南的保護(hù)對象,遲遲下不了手,更何況,憶南也會吃,就徹底沒了反抗的心。
蕭文澤道:“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p> 蕭文澤看看魚的顏色,又添了些佐料,繼續(xù)放火上面烤,現(xiàn)在正午陽光正烈,蕭星月躺的石頭正好在樹蔭下,而憶南則坐在湖邊一動不動的釣魚,受著烈日暴曬。
蕭文澤走過去,道:“憶南,不用釣了,兩條已經(jīng)夠吃了?!?p> 憶南道:“不,還不夠?!?p> 憶南一個人就可以干兩三條,更別提還有個蕭星月,這兩條魚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
忽然魚竿一動,有魚上鉤了,憶南將魚取下,直接放在蕭文澤手中,又繼續(xù)釣。
因為這個小島在湖的中央,不大,但風(fēng)一吹,十分涼快,可這忽然出現(xiàn)的風(fēng)卻帶有一陣妖氣,蕭文澤立馬警惕,而憶南卻無動于衷。
等蕭文澤沒有發(fā)現(xiàn)異端時,卻又發(fā)現(xiàn)魚架上少了一條魚,而且還是比較肥美的那一條。
只見離殤拿著烤魚交到蕭星月手中,道:“小姐請用?!?p> 蕭文澤:“。。。。”
倒是蕭星月有幾分驚訝,道:“你怎么從妖界出來了?上次天譴的傷好些了嗎?”
因為后來傷了沈心,又被罰了天譴,當(dāng)時離殤是站都站不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看著有幾分揪心,好在有一個蒙面怪大叔帶著離殤和拖著秦恩堂離開。
后來憶南說道,那個蒙面怪大叔是憶南和離殤的師傅,神通廣大,會救離殤,蕭星月才放下心。
離殤點點頭,道:“好多了,所以我來了?!?p> 蕭星月圍著離殤看了一圈,見他真的沒有異常,心中一頓新奇,一個月前看著活不成的樣子,現(xiàn)在居然生龍活虎,還能搶烤魚,簡直太神奇了有木有。
忽然蕭星月往后退了幾步,指著憶南,蕭文澤,離殤分別說道:“妖,半妖,妖。”
驚嘆道:“我這是入了妖窩了!”
三人:“。。?!?p> 離殤道:“再不吃就涼了?!?p> 蕭星月乖乖道:“哦?!?p> 離殤見蕭星月又變乖巧,心中的巨石才放下,當(dāng)時倒下時,隱約看見蕭星月看著蘇木離開的方向很傷心,這些日子在妖界養(yǎng)傷都心不在焉,因為這都是因為他,所以養(yǎng)傷養(yǎng)到一半就出來了。
蕭星月忽然道:“離殤,你可不可以像憶南那樣,你額頭上的黑色鱗片和全黑的眼睛有點嚇人?!?p> 其實一個月前在萊蕪城蕭星月就想說了,只是當(dāng)時人家來保護(hù)你,你再說人家怎么怎么樣的,實在有些不太妥當(dāng),而且也沒那個膽子,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憶南在,也有個妖撐腰。
離殤摸摸自己的鱗片,點點頭,閉上眼睛,一道靈力將離殤裹住,等靈力褪去時,離殤已經(jīng)變得與正常人無異,五官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模樣也是上乘,和妖又幾分相似,但也絕對不是那么好認(rèn)的,蕭星月咽咽口水。
看看憶南又看看離殤,心中默念道:蕭星月你出息一點,你已經(jīng)有木頭了,再好看也不能調(diào)戲人家,你又不能負(fù)責(zé)。
嘟囔一句:“妖族的人都長得這般好看嗎?”
離殤明顯一頓,眉間不自覺輕松了許多,道:“妖族和人族一樣?!?p> 有貌比潘安者也有平淡無奇者。
蕭星月又說道:“那你能不能像憶南那樣蓋住身上的妖氣呀,你跟著我的這段時間總不能一直隱身吧,有我哥在,你很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p> 就蕭溪行那強(qiáng)大到變態(tài)的靈力,只要微微試探,離殤就無處遁形了。
又不讓說道:“話說,文澤師兄是半妖,身上怎么一絲妖氣也沒有?”
這也問倒了蕭文澤,憶南解釋道:“文澤本身是人,是被別人硬塞入妖族靈力,為了讓文澤不受靈力吞噬,那人煉化過文澤的身體,文澤現(xiàn)在還是人身,只要他不用妖族靈力,就不會暴露?!?p> 憶南仿佛知道蕭星月要問什么,主動回答道:“我是因為和七步玲簽訂了契約,七步玲可以掩蓋我身上的妖氣,所以我可以隨意使用靈力,只要不傷及無辜引來天譴,我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蕭星月點點頭,道:“你們妖族真會玩。”
“。。。。”三人又是一陣無語。
又道:“那離殤怎么辦?”
憶南道:“我收斂妖氣,不用靈力,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我之前在白鷺灣呆了半年,你們不也沒發(fā)現(xiàn)我嗎?”
憶南看了半天,魚鉤再也沒有動過,靈機(jī)一動,喚來離殤代替自己,旁邊兩人不明白為什么,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們倆明白了。。。
這魚跟看見親爹一樣,一條一條的自己上魚鉤,魚鉤上連魚餌都沒有,蕭星月和蕭文澤跟看見了怪物一樣看著這些魚。
蕭星月:我去,這要是丟在海里還不大撈一筆?
蕭文澤:這些魚是放了還是烤了?我看憶南眼神都發(fā)綠光了,可這要烤到何時呀!
離殤問道:“憶南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語氣中含有意思激動,但憶南卻說道:“我只是坐累了?!?p> 說完又拿起另一條烤魚開始吃,還警惕的看了眼蕭星月,以及蕭星月手中所剩無幾的魚肉。
離殤有些失落,看看現(xiàn)場,如果讓蕭星月釣魚,恐怕這將會是這片湖的災(zāi)難,而蕭文澤又要烤魚,的確就他一個閑人。
離殤妖體是一條黑龍,水中族類都奉其為尊,而憶南卻是一只不死鳥,每隔五百年就會涅槃重生,也是不死不滅之體,重生后會忘記之前的所有,除非是他刻在記憶深處的才有可能有一點點印象,但是也不會記得太久。
就像離殤,輪回的親弟弟,也只是記住了三個輪回而已,期間輪回都視他為陌生人,也就成為憶南后,他才有了幾分人情味,也才說過幾句話。
也許是這湖里的魚吃的差不多了,蕭星月才打道回府,順便還帶了不少魚。
大晚上的,李伯又是從新安排廂房又是收拾那些魚,看的蕭星月都有幾分不好意思了。
李伯收拾完才說道:“小姐,正堂里有一位青先生,自稱是憶南的師傅,我無法辨認(rèn),也不敢貿(mào)然決定,就讓他在正堂等著?!?p> 憶南和離殤對視一眼,跟著蕭星月和李伯去到正堂。
青蒼浩道:“喂,憶南那個臭小子什么時候回來呀!”
一旁的丫鬟并不理會,青蒼浩已經(jīng)折騰一下午了,丫鬟們也沒有力氣再回應(yīng)了。
“可惡,居然敢讓本尊等他!看本尊不把他再扔進(jìn)地獄巖漿里烤烤!”
“再把他狠狠的揍一頓,不然難消本尊心頭之恨!”
“蕭風(fēng)那個小龜孫,居然也不在,還帶著蕭溪行一塊兒走了,本尊想撒個氣都得憋著!本尊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青蒼浩在正堂里來回走動,這里踢一腳,那里踹一腳,整個氣急敗壞的樣子。
蕭星月看看離殤和憶南,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的師傅居然是個像潑婦一樣的人,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上次看不真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但是來的路上蕭星月就在想象,是何等的仙風(fēng)道骨,騰云之姿,所以說現(xiàn)實和想象存在著很大的差距。
憶南和離殤同時一拜:“師傅。”
青蒼浩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些人,第一眼就看見了蕭星月,頓時熱淚盈眶,立刻抱上去,道:“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摸一樣?!?p> 蕭星月十分嫌棄的推開青蒼浩,道:“喂喂喂,怪大叔,我認(rèn)識你嗎你就抱我,你個老流氓!”
“啊!”
蕭星月直接給了青蒼浩一個過肩摔,青蒼浩狼狽的躺在地上,揉著后腰,慢慢站起來。
說道:“誰說本尊是老流氓了!要是也是帥流氓!”
蕭星月道:“哎喲我去,你這老流氓是挺自戀,來來來,看本小姐不把你打的屁滾尿流!”
“哼,來就來,你當(dāng)本尊怕你呀!看本尊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小娃娃!想本尊也是打遍一族無敵手的。”
“呵,你這怪大叔不但流氓自戀還自負(fù),本小姐還是打遍白鷺灣無敵手呢!”
“你就吹吧,本尊讓你一只手你都打不過本尊?!?p> “來來來,拳頭底下見真章!”
說罷兩人還真的扭打在了一起,不用靈力法器,全憑赤手空拳。
周圍的人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片刻后。。。
蕭星月擺擺衣袖,瀟灑的甩了一下頭發(fā),道:“本小姐都說過打遍白鷺灣無敵手了,活該了吧,哼?!?p> 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青蒼浩怒吼道:“小人!卑鄙!叛徒!以多欺少,無恥!”
憶南院子中。
青蒼浩剛剛還是一身青紫,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如常,坐在上位倒了杯茶。
憶南,離殤立刻參拜:“見過尊上。”
蕭文澤也拜道:“見過尊上?!?p> 青蒼浩冷冷的瞪了三人,高傲道:“你們誰呀,我們認(rèn)識嗎?”
明明說好的單挑,最后卻變成了群毆,就眼前這三個叛徒,兩人牽制住手,一人按著肩,青蒼浩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被動挨打,想想就可恨。
這件事情還是蕭文澤帶的頭,這也不怪蕭文澤,畢竟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對待地痞小混混只能用這招,不然白鷺灣里這么會沒有人收保護(hù)費,其實全部都是被蕭星月打怕了,沒人敢欺老霸弱。
青蒼浩又鬧了會兒別扭,才問道:“離殤,本尊不是讓你好好養(yǎng)傷嗎?怎么這么快就跑出來了?”
就這個速度,很有可能是他前腳剛走,離殤后腳就跑了。
離殤眼神有些虛,聲音卻耿直,道:“屬下?lián)男〗愠鍪?,而且在這里屬下也可以養(yǎng)傷。”
青蒼浩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離殤,隨后,就把三人轟出去:“本尊要睡覺了,你們出去吧?!?p> 看著緊閉的門,憶南才反應(yīng)過來,這好像是他的房間。
陰陽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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