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系交警、定責(zé)定損,來回撕逼,做完這一切后,秦建文匆匆忙忙地趕到公司,此時也已經(jīng)是10點多了,沒有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秦建文徑直來到了科技部,找到了眼前正在維護電腦的馮立。
“你看了?”秦建文一見面就立刻責(zé)問到,虎目圓睜,盯著他一動不動。
馮立哪想得到一抬頭就見到這個煞星,渾身汗毛霎時豎起,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要一個想法:這家伙咋沒去辦公室,一點不按套路出牌啊。
嘴巴卻不由自主地回到“看了又怎么樣,又不止我一個人看了!”聽到此處的秦建文心頭那個火啊,噌噌噌地往上漲,好樣的,你竟然真的看了,還TM發(fā)給別人一起看,也不管周圍的場景,厲聲道。
“誰給你的膽子發(fā)的?”
“不是你自己發(fā)的嗎?”
兩句聲音同時響起,原來馮立那個緊張啊,說話都有點哆嗦了,一句話活活講成兩句。
而秦建文顯然也意識到了他們講的并不是同一個話題,眼睛略微瞇起,想從馮立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在講出那句話的時候,馮立已經(jīng)回過神來,一邊感嘆自己有急才,一邊順著竿子往上爬。
“那個秦科啊,大家都看過了,干嘛唯獨抓著我不放,電腦又不是我把你弄壞的。”心態(tài)放平了,馮立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可怕了,他剛才的舉動毫無疑問就是想讓自己露餡,所以此時越鎮(zhèn)定就越對。
聽見兩人越發(fā)高昂的對話,旁邊的幾位同事也慢慢圍了過來,一些閑言碎語也傳入秦建文的耳中。
本就心煩意亂,聽見他們又把昨天的事情念個沒完,他瞪了眼前的青年一眼,哼了一句,“電腦呢?”
“已經(jīng)還給您了,剛才就您還沒來地時候就給您送過去了。”小伙子越發(fā)自信,對答如流。
“拿回去了?”秦建文嘴巴嘀咕著,心里卻是想到U盤是不是真的不在電腦上,又或是遺落在某處,甩開了煩人的情緒,無視旁邊的低聲私語,秦建文瞇著眼看了一圈,大步離開了房間。
“真囂張,官二代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靠爸媽?!币粋€年輕人氣憤不過,走了過來,靠在桌沿。
“小點聲,他還沒走遠呢,對了,小馮,他到底找你干嘛?”一個中年男人提醒到。
馮立將昨天的經(jīng)歷,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當(dāng)然對于U盤的那些事情,他是絕口不提的,幾個男人圍著馮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有時候八卦的,并不只有女人。
王啟眼前的血色文字已經(jīng)完全消散,次數(shù)【83】,繼續(xù)跟著秦建文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還未走近,一臺黑溜溜的主機正待在他的辦公門一側(cè)。
一位打扮清爽的年輕人立馬站起來,殷勤地接過他的公文包,不像他人,似乎對昨天發(fā)生的事毫無印象“秦科,早上好,這是剛才科技送來的,說是您昨天拿去修的?!?p> “嗯,我知道了,幫我拿進來吧?!贝蜷_房門的秦建文喊了一句,自己便先行進入,只是此時旁邊公文桌突然掉落了一片書籍,也許是堆得太高,沒有放穩(wěn),倒是吸引的秦建文回頭一看。
正待轉(zhuǎn)身回辦公室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黑色長塊,雖然不是在很顯眼的位置上,但是從他的這個角度,很明顯的就能看出這是一個U盤,走進一瞧,果然是他最重要的U盤。
準(zhǔn)備不動聲色地靠過去時,秦建文突然轉(zhuǎn)身對正在搬主機的青年說道:“小吳,過來一下,這個U盤你昨天有看見嗎?”
名叫小吳的年輕人聽言立即放下機箱,“這個還真是沒注意,秦科,這是您掉的嗎?”
沒有回答,秦建文只是繼續(xù)問道“你剛才說早上過來的那個科技的人,是馮立嗎?”顯然剛才秦建文也已經(jīng)通過工號牌知道了他的名字。
小吳不假思索地回道“嗯,就是他,前段時間還剛幫我裝過機器,技術(shù)還行的。”
“他過來還做了些什么嗎?比如說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做些什么”他用腳點了點U盤的所在地。
“放下主機就走了,怎么了?秦科?!毙潜粏柕糜悬c莫名其妙,而一直在后面觀察的王啟只是皺著眉頭。
隨便回了句沒什么,秦建文拾起地上的U盤,走進辦公室,走了兩步,轉(zhuǎn)身向后一傾一靠,升降椅帶著他的身體劃出一道橫線,確認(rèn)了一下手機的電量,秦建文只是靜靜地等待眼前的小吳在更換主機。
雖然說裝電腦還需要點操作,換主機這個行為,估計對于現(xiàn)代的任何一個年輕人,都是個簡單得要命的事情,也只有那些上了歲數(shù)的員工,才會一邊抱怨自己電腦不懂,一邊等著科技人員時狂刷微信。
待小吳離開辦公室,順便帶上了門,秦建文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正在等待通訊,如果他能看到王啟,估計此時的崩潰程度又會多了幾分。
此時秦建文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一層不一樣的面孔,從他的兩胸側(cè)邊伸出了兩只細長的手臂,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抄錄著他的電話,當(dāng)他接聽電話的時候,更是能夠看到兩張面孔重合的模樣。
“老孫,是我,秦建文”秦建文翹著個二郎腿,升降椅一前一后地擺動著。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喲,秦大少爺,您不是貴人事忙,怎么會想起我來了?!?p> 沒有理睬話中的一絲嘲弄,秦建文繼續(xù)說道:“有活,需要你們幫我確認(rèn)一個事情?!?p> “老規(guī)矩,只是你上次,那個···”電話那臺似乎不想把話講完。
“沒問題,我會給你們補上來,那時候我爸看得緊,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鼻亟ㄎ拇蟠虬?。
“果然還是秦少守承諾,不枉費我們兄弟幾個等這么久····”
兩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jié)上的事情,其實總的來說,無非是秦建文將馮立的信息告知了老孫,讓他去馮立的家里把電腦主機或筆記本電腦都偷回來,不要驚動他,而且讓他動手之前記得先告訴他,有些事情還要到時候說。
王啟也認(rèn)識到眼前的秦建文還是比較謹(jǐn)慎的,故意不提U盤等存儲設(shè)備是怕那群人偷偷打開查看,而故意讓他在動手前告知自己便是控制好時間,防止他們對電腦做些什么,而只要在電腦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記錄,那么U盤的事情也就能確認(rèn)了。
放下了心中的負擔(dān),秦建文依然在考慮著其他事情,趁著手機充電的時間,他將另外的硬盤接到光驅(qū)的數(shù)據(jù)線上,一邊拷貝資料,一邊又開始了那份報告的撰寫,只是他的臉上,有點心不在焉。
而此時的王啟卻有些忙碌了,通過第三個視野,王啟已經(jīng)跑到了電信營業(yè)廳的后臺人員的辦公地點。
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從一位偷偷在打盹的員工處獲得了他手中號碼的相關(guān)信息,孫大武,年齡45歲,也許這是一個防范心里特別強的人,雖然辦理的業(yè)務(wù)不少,但是卻沒有其他任何信息,如果不是實名制的推廣,估計這個號碼的身份證都不會出現(xiàn)。
抱著一絲僥幸,王啟倒是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那便是通過電信的后臺系統(tǒng)竟然成功地找到了許天鴻這個名字的相關(guān)信息,找到了他的辦公地點、辦公電話和郵箱的信息,次數(shù)【80】。
而正嗷嗷待虐的秦建文,正在奮力趕稿,看著時間還十分充裕,依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王啟已經(jīng)來到了許天鴻的辦公大樓,這是一棟莊重嚴(yán)肅的工作場所,來來玩玩的都是身著正裝的工作人員,而他們的手中,永遠少不了成堆的文件和報告。
通過大樓的電梯口的樓層分布牌,王啟在穿梭了6層天花板、4面墻壁后,來到了這個安靜的房間,紋路清晰又帶些黃花梨獨有氣味的實木桌上,遍布都是在夾子約束下的材料。
眼前的中年男人正在抿著手中的茶杯,淡淡地白煙帶走了一片醇厚的茶香,從桌面上批閱的落筆知道,眼前這位中年人,便是他要找的人:許天鴻。
許天鴻此時正在簽閱一份調(diào)查報告,同樣又是一筆仕途舞弊的案例,思緒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慢慢轉(zhuǎn)向了一年前的某起案例上,這是一場持續(xù)3個多月的失敗經(jīng)歷,讓他體會了一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痛楚。
隨著一行血色文字的消失【許天鴻回憶起王啟的事件】,王啟只是靜靜等待眼前男人的做法,次數(shù)【79】。
按了一下旁邊的紅色按鈕,過了大約1分鐘,帶著三下清脆的敲門聲,溫柔的女聲已經(jīng)傳入“許處長。”
“請進”。在沉穩(wěn)的回應(yīng)后,進來的是一位身著正裝,帶點素妝的年輕女人,此時她的眼睛直視眼前的男人,口齒間有些隨意的笑容,輕車熟路地幫他把桌子上的文件一一拿起,抖平,裝在了文件盒中。
“有什么需要我?guī)湍榈膯??”這個女人便是他的秘書,顯然平時這些工作也沒少做,眼前男人叫她進來,不是查資料就是拿資料。
“幫我查下半年前的一個案例,沒有正式上文的,申訴人叫王啟,整理好相關(guān)資料,等下一起拿給我?!痹S天鴻拿著手中的杯子在窗臺處遠視,習(xí)以為常地等待著她的整理。
“好的”。笑露八齒,也沒有管許天鴻是否看到,得到結(jié)果的女人帶著笑容,帶上房門,離開了這間房間,當(dāng)然,她不會想到,身后還飄著一位有著同樣笑容的男人,只是他的笑容,有些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