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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錦瑟

第四十七章 帝王的白月光(01)

快穿之錦瑟 林挽溪 3010 2019-06-05 20:00:00

  朱蔻沒有說話,錦瑟繼續(xù)溫聲道:“你去找女官換件衣裳吧,天冷,容易著涼?!敝燹⒅皇庆o默地立在那里,錦瑟并不介懷她的冷漠,旁邊卻有秀女譏諷出聲,“沒事裝什么好人,人家不領(lǐng)情?!卞\瑟斂下長睫,這種人大概就是所謂的“炮灰”,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里,往往是最快落敗的那個。

  眾秀女喧喧嚷嚷的聲音引來了管事女官,她自報家門說自己叫梅芳庭,讓眾秀女叫她梅姑姑即可,然后便引著眾人到分配給秀女居住的廂房去,三人一間,共六間。方才對朱蔻出手的秀女應(yīng)當(dāng)有些來頭,華庭和桂邕的秀女隱隱有些以她為首的意思,錦瑟知道那是個京都大官的愛女,叫柳玉兮,長相姝麗無雙,但卻驕橫跋扈,在云錦夕的記憶里,初封的位份數(shù)她最高。除了這些靠京都地界近的秀女巴結(jié)柳玉兮,其他小地方的秀女就更不敢招惹她了,一個個對錦瑟和朱蔻避之不及,最后與她們分到一個房間的是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圓臉秀女,她五官小巧,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是偏山僻壤里來的,那一道最后被寅朝統(tǒng)一,每逢選秀都會留一位那里的秀女,以示皇天所至,福澤恩厚。

  這入宮第一日,無什么大事,允許秀女們四處走動熟悉環(huán)境,但是不準(zhǔn)離開秀園。秀園后有一片梅林,正是寒冬臘月,滿枝薄紅的時候,錦瑟捏碎一枚福運(yùn)牌,款款行入梅林。為了避開其余賞梅的秀女,錦瑟沿著一個方向,徑直走向梅林深處,看著頭頂綴著的紅梅與白雪相映,喟嘆一聲,“皆嘆宮梅好顏色,白骨冢中一點(diǎn)朱。”

  錦瑟忽覺身后有梅枝輕顫,幅度極微小,但錦瑟還是覺察了,她看向那個方向,淡淡一聲,“閣下何必遮遮掩掩的,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圍墻處有簌簌聲響,片刻后,一個身配長劍的欣長男子從樹叢中躍下,錦瑟持著袖中一方帕子,遮住了自己半張臉,只余一雙顧盼神飛的美目忽眨。男子盯著她的手看了半晌,忽然道:“你怎知我不是賞梅的秀女?”

  “男子身量較重,步子穩(wěn)健,自然有別于秀女,且秀女中少有善飛檐走壁之人?!卞\瑟將自己與男子的距離拉開兩米左右,平靜地陳述道。男子揪住她話里的字眼問道:“為何是‘少有’,而非‘無有’?”錦瑟輕笑出聲,匯聚靈力,提起身子,輕盈地躍上圍墻,翩然掠向秀園的方向,驚落幾樹梅花,留給男子一道纖盈的背影和幽回婉轉(zhuǎn)的一句話。

  “因?yàn)?,我可以?!?p>  “一號攻略目標(biāo)顧圳好感加二十,共30點(diǎn)?!辈怀鲥\瑟所料,青宵的好感提示音響了起來,福運(yùn)牌在偶遇攻略目標(biāo)方面倒是百試百靈,只是幾個照面,顧圳的好感就達(dá)到了30點(diǎn),不低,但錦瑟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像這些久居尊位人,博得他們最初的好感度很簡單,他們擁有很多,因此不會吝于施舍好感,但他們同時失去了很多,他們的心往往上著鎖,要打開,很難。青宵給的好感度標(biāo)準(zhǔn)是80點(diǎn),而對于云錦夕的囑托來說,除了好感,錦瑟還要顧圳的信任,既讓他的心離不開她,又讓他的理智縱容她的侵入。

  錦瑟掠進(jìn)一個角落,撫摸著身旁比起其他幾株要不起眼些的瘦梅樹的枝丫,樹枝上下輕顫,將幾朵小花顛落在她的手上,錦瑟嗅了嗅,暗香浮動,甚是怡人,她笑著呢喃了一聲,“謝謝你呀。”

  “一號攻略目標(biāo)顧圳好感加十,共40點(diǎn)。”

  錦瑟返回秀園,時間將近飯點(diǎn),梅芳庭召集眾秀女用餐,秀女們大都經(jīng)過一些禮儀教養(yǎng),云錦夕也曾在江南道刺史派來的嬤嬤手下訓(xùn)練過,吃得很斯文,但動作很快,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些日后會被顧圳納入后宮的秀女。先前那個捧著冊子做記錄的女官又來了,錦瑟照例不做出頭鳥,雜在秀女之中,按不緊不慢的步子走。正午秀女們有一個時辰的午休時間,錦瑟靠在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朱蔻在一旁,不時咳嗽兩聲。

  “你把被褥披上,那樣會暖和些?!卞\瑟的淺眠被朱蔻的咳嗽聲打斷,她猜朱蔻應(yīng)當(dāng)是先前在池子里著了涼。朱蔻搖了搖頭,掩面又是一串咳嗽,她定定地看著闔目養(yǎng)神的錦瑟,突然開口:“你們覺得在宮里苦嗎?”錦瑟未張眸子,懶懶地道:“苦啊,這人間哪里不是苦,苦中得福罷了?!?p>  “我想這宮中是苦的,但大概不會比我以前更苦了。失父喪母,顛沛流離,一個人在淮水道闖蕩,人前千般風(fēng)光,人后萬種難捱?!敝燹⒃阱\瑟周身散發(fā)的九天鸞鳥的氣息暈染下不由自主地敞開了心扉,訴說自己曾經(jīng)在淮水道的種種,錦瑟靜靜地聽她講,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純粹的悲傷是很好的釀酒材料,用來共情也是可以的。

  下午首先學(xué)的是行禮的規(guī)矩,遇到帝后行大禮,三級及以上行全禮,三級以內(nèi)行半禮。眾秀女在梅芳庭和教習(xí)女官的監(jiān)視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一遍又一遍行禮,枯燥而乏味,不多時,柳玉兮就嫌煩了,她給身旁一個秀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叫姑姑給休一會兒,那秀女不敢得罪柳玉兮,硬著頭皮就開口了,“梅姑姑,什么時候我們能歇一會兒啊?”梅芳庭抿了抿唇,“想歇著,做好了就讓你歇著,你連著幾個動作都不妥當(dāng),還想著歇歇,我看你早可以收拾東西回去了?!毙闩琢税啄樕?,沒敢再開口,梅芳庭環(huán)視眾秀女,補(bǔ)了一句,“我看看誰的規(guī)矩好,誰就早些歇著,其余人就行禮行到合格為止。”

  錦瑟一直在汲取天地靈氣,靈氣反饋成支持身體四肢的力量,因此不斷地行禮,身體的疲乏感也不大,加上她的靈識強(qiáng)大,心神也定得住,在一干只差軟了身子的秀女里有點(diǎn)鶴立雞群的意味。梅芳庭沒道理不注意到錦瑟,錦瑟被梅芳庭點(diǎn)了出來,梅芳庭允許她在一旁休息。錦瑟向梅芳庭行了個全禮,乖覺地立在一旁,目光特地瞟向柳玉兮,柳玉兮的面部閃過一瞬猙獰,若非錦瑟仔細(xì)打量著她,興許就錯過了她的表情變化。

  有錦瑟這個休息的先例在,秀女們也提起了幾分精神,不像方才那般敷衍,但也有例外的——柳玉兮腳一軟,跪坐在地上,梅芳庭正要訓(xùn)斥,柳玉兮抬首望向她,眼中淚光漣漣,端的是一個楚楚動人,輕聲道:“梅姑姑,我腳崴了。”梅芳庭冷哼一聲,“腳崴了?我看你是心思歪了?!绷褓獯瓜骂^,掩去被拆穿的難堪,暗恨這奴才不識眼色,也不起身,就以她刻意擺出的優(yōu)美姿勢跪坐在地上。這時,那個記錄的女官開口了,“既然腳崴了就去旁邊歇歇?!彼脑捳Z權(quán)看上去應(yīng)當(dāng)比梅芳庭重些,梅芳庭沒出聲,算是默許了,柳玉兮忙提著裙起身,站到錦瑟旁邊。

  柳玉兮開的不是個好頭,有依瓢畫葫蘆的秀女也整出腳崴了,腰閃了,妄圖博得那女官再次開口放她們休息,但記錄女官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倒是梅芳庭又點(diǎn)了兩個動作規(guī)矩的出來歇息,其中就有朱蔻。看著這般情形,錦瑟心中大致有了猜測,那記錄女官大概是太后的人,太后背后是柳家,柳玉兮與她是極親厚的,記錄女官自然對她不那么苛刻,如果是皇后的人,就未必那么好說話了,皇后是將門之女,熟知軍令如山,對規(guī)矩也極為看中,不可能放縱柳玉兮一人渾水摸魚。柳太后雖然也看中規(guī)矩,但護(hù)短得緊,后宮里還有一位柳家女——容貴嬪柳月華,仗著顧圳的寵愛,驕行后宮,罔上昧下,太后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暗中幫著她抗衡皇后?;屎笫莻€好性子的,也不多計(jì)較,只是跟在后頭收拾爛攤子,維護(hù)后宮,錦瑟不愿意踩著這樣深明大義的女子上位,不過好在云錦夕入宮沒兩年,皇后就病逝了。

  在秀園過了小半個月,錦瑟就有了見一見那位容貴嬪真容的機(jī)會——宮中新得了數(shù)十尾錦鯉,要在御花園里擺錦鯉宴,這也是十多天來秀女們唯一離開秀園的機(jī)會,更重要的是,帝后和宮中一些高位嬪妃都會出席,秀女們也要獻(xiàn)上才藝助興。眾秀女都盼著在錦鯉宴上博得皇帝青眼,到掌事女官處登記才藝的秀女絡(luò)繹不絕。錦瑟也報了一首古琴曲,湊巧,柳玉兮也報了古琴,而朱蔻報的是羽衣舞,她曾靠著羽衣舞艷冠淮水道,文人墨客競相為她歌之頌之。

  錦鯉宴正式拉開帷幕之前,眾秀女有機(jī)會先入御花園熟悉環(huán)境,欣賞錦鯉,只不過時間排在眾妃之后,錯開皇帝與后宮佳麗賞鯉之時。

林挽溪

這個世界寫得很爛,大家湊合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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